,彷彿就只聽見出氣聲,卻想不起呼氣的本能。
裴鈺從小沒人疼,雖然孩子心性,卻是不太懂得如何撒嬌,他努力向顏修示好,用他掌握的一切方式。
一個吻從顏修的脖子蔓延到他的下巴,臉頰,然後是嘴唇,柔軟的甜美與苦澀的眼淚混雜在一起,帶著點醉人的味道。
顏修宣洩煩悶似的捧住裴鈺的頭,吃人一樣吻遍了他的面龐,力道強大的有些失控。
裴鈺以為顏修是動情了,於是大膽而笨拙的想把自己獻給顏修,可是顏修卻一把將他推了開來。
這一吻,吻得雙方氣喘吁吁,面紅耳赤,顏修眼神發直的盯著裴鈺,他的確是起了火,很想把對面那個引火燒身的傻瓜壓在身下狠狠的幹他一夜,然而他卻讓慾火兀自燃燒,並沒有寬縱其蔓延。
顏修記著顏森請求他不要在自己出來前欺負裴鈺,顏修不講兄弟義氣,可是不管他救不救顏森,或者顏森這輩子還出不出得來,顏修總不想辜負將死之人。
“我告訴你,別來惹我,小心我把你丟到海里喂鯊魚!”顏修指著裴鈺,不知是憤怒還是隱忍的慾念令他手指發顫。
裴鈺怕海水,更怕鯊魚,果真沒有再動彈,他縮到副駕駛位置上,用手捂著被顏修啃破的嘴唇。
顏修再次發動車子,在開動前他把外套劈頭蓋臉的仍在了裴鈺的腦袋上,裴鈺就頂著他的外套坐了半個小時的車,直到車開到了顏修的家中。
裴鈺對顏修的家並不陌生,畢竟去a城之前,他在這裡住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顏修拽著他進了家門,他還想說點什麼,卻被顏修的眼神把話嚇了回去。
顏修進了臥室一會兒,出來的時候扔了一套睡衣在沙發上,這還是裴鈺上次住這裡忘記拿走的。
裴鈺拿著睡衣去了浴室,結果不小心放了一缸冷水,洗完了以後打擺子似地顫抖個不停。
顏修見他嘴唇青紫的從浴室裡出來,好像被人虐待了似地,樣子實在可憐,又很不忍心的把裴鈺攬入懷裡,幫他擦拭一頭正在滴水的短髮。
也許是因為鬧騰那一場有些精疲力竭,裴鈺竟在顏修給他擦頭髮的時候,蜷縮在顏修的雙腿中間睡了過去。
顏修見了睡相孤獨可憐,像個被人拋棄的孩子一樣,搖了搖頭,又嘆了口氣,心道:“罷了罷了,多麼噁心都會過去的,乾乾淨淨又香噴噴的傻瓜卻是能天長地久擁有的。”
翌日清晨,還沒等裴鈺醒來,顏修就出門去了。
他約了主管負責調查顏森案件的警局內部人,得到答覆卻是:“令引的案子證據已經收集齊全,下個星期就能開審,而且死者家屬也鬧的很厲害,說是不判令弟死刑就要鬧到上頭去。”
死者家屬,哪門子的死者家屬?就是那些被砍死的打手麼?
那本來就是簫繞指使著去賣命的,現在命賣給他了,還能把後續的討公道權利也賣給他了,還能把後續的討公道權利也賣給他了,不是他撐腰,那些烏合之眾也鬧不起來!
他就那麼心急著把證據交上去,連夜交上去的——顏修暗自垂了一下桌子:“那到時候大概會怎麼判呢?”
“這個……”對方面有難色的說道:如果實事求是的判,無期以上。”
顏修緊握的鬆了開,無期以上……再以上除了死還能是什麼?
“還有什麼方地可以挽回嗎?”顏修追問。
“也不是沒有,除非受害方偃旗息鼓,取消上訴,而且證據還存檔在警局裡,沒有呈給上面,若是繫鈴人願意解鈴……應該還可以截止失態發展。”
“去他媽的繫鈴人!”顏修在心裡怒罵道。
看來,為今之計,還是隻有去迎合那個混蛋。
135 美人心計
顏修思慮了片刻,只是片刻,因為現在容不得他用更多時間去徘徊。
他最終還是給簫繞打去了電話,他並沒有覺得放不下臉,只想問問還有沒有商量的餘地,橫時只是交易而已,以物易物,多麼純粹呢。
“你怎麼突然又想不開了?”
“少廢話,幹不幹,乾脆點!”顏修一句話截斷了簫繞的調侃,那語氣完全不像是在求人,倒成了發號施令者的姿態。
簫繞也不想顯出自己矯情與糾纏:“幹!”
這個字蹦的是如此的清脆利落,果敢無畏,如同一個英勇無匹的將帥指揮著千軍萬馬一樣,乾得很有氣勢!
“不過條件有變——不急,來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