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找個發洩的物件,最近他腦子裡時不時的會閃過那天晚上荒唐又淫亂的畫面,他不喜歡有人擅闖他的領地,更不喜歡有人擅闖他的心,所以每當無意間憶起那個傻子時,顏幕只覺煩躁。
049 生日晚宴
半小時後,顏幕半裸上身從浴室裡出來,他邊走邊用毛巾拭乾還在滴水的頭髮,來到臥室後,看見正在床上微微顫抖的蕭慈。
顏幕伸手一摸,蕭慈面板冰涼,知道他又是洗了冷水澡,顏幕不關心他的死活,卻也是拿這人沒辦法,就那麼冷冷的看著顫抖的蕭慈。
恍惚之間,顏幕竟把蕭慈與裴鈺的體態樣貌重疊在了一起,他想起了在莊園的那晚,裴鈺出走後在林子裡淋了雨昏迷又發燒的樣子,同樣清秀精緻的五官,一樣蒼白的臉色,都在無助顫抖的身軀,是如此的勾起男人的施虐欲。
“顏幕……”
蕭慈的呼喚讓顏幕回過神來,這才發現床上躺的並不是裴鈺,怎麼會……怎麼會對那個傻子念念不忘,僅僅是貪戀他身體的滋味嗎?不,顏幕一向自信於自己的自控力,可那晚的瘋狂無疑是對他內心的諷刺。
顏幕內心莫名的燃起怒火,他扯掉圍在腰間的浴巾,上床將蕭慈翻轉為背對他的姿勢,然後托起蕭慈的腰將他的臀部抬高,不做潤滑,沒有憐惜,一場不帶感情的性事狂風暴雨般展開。
蕭慈疼的哀叫出聲,顏幕忽略了他微弱的抵抗,殘酷的開始了長久的發洩過程,他閉上眼睛只顧猛烈衝刺,潛意識又不受控制的把身下人偷換為了裴鈺,這令顏幕更加興奮忘我,一面懊惱不已,然而又很享受這個過程。
期間蕭慈想要轉身,卻被顏幕制止,他乾脆用浴巾矇住了蕭慈的臉,把他的面孔想象成了裴鈺的樣子,才最終一洩如注。
……
雖然昨晚折騰到很晚,但是顏幕仍然保持著早起的習慣,他洗漱穿衣,打理整齊後拿起床頭櫃上的眼鏡和腕錶戴上,他掃了一眼還在昏睡的蕭慈,並未叫醒他,而是破天荒的讓他在自己的床上睡了一天。
顏幕去了律師事務所,今天是他生日,但他卻照常上班,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快到傍晚了,被搞的半死不活的蕭慈才勉強睜開眼睛,他強迫自己生龍活虎起來,然後精心打扮了一番,他掐準了顏幕下班的時間,埋伏在律師樓下的一株熱帶植物後面,待顏幕下班出來後一個箭步衝上去挽住了他的手。
“你做什麼?”顏幕四下看了一眼,他並不想與任何一個床伴在人前有什麼瓜葛,因為麻煩!
“我和你一起出席生日宴啊……”蕭慈的執著是百折不撓的,顏幕的冷漠從未將他的熱情斬草除根,他的熱情是春風吹又生的。
顏幕無法,他知道這次的生日宴會其實是蕭慈在背地裡用心準備的,他都答應要去了,這條尾巴勢必要跟在身後,顏幕有些不耐煩拿出車鑰匙,甩了句話就走,“上車吧。”
蕭慈喜笑顏開的鑽進了車裡,生怕顏幕反悔似地趕緊繫上了安全帶,端端正正的坐在副駕駛位上等著顏幕開車。
傍晚的天要黑不黑的,霓虹早就先一步把這個城市照的比白晝更甚,生日宴是在南都最大的酒店內舉行的,雖然是在室內,場地的面積卻毫不遜色於露天,場景佈置更是像歐洲宮廷一般富麗。
一眼望去,到處都是衣香鬢影的紳士名媛,所謂交際不外乎吃吃喝喝阿諛奉承,顏幕微不可聞的冷哼一聲,他並非覺得是自己面子大才會有這麼多人來參加,顏華天和沈樹年死了反倒讓他名聲大噪,所以不管是否相干的人今日都齊齊到場,顏幕心中就兩個字——麻煩!
050 進行之中
做律師的人都是善言辭的,如果顏幕只是一味不食人間煙火般的冷漠,便也不會有今日的成績,他踏入宴會中央,他是今日的焦點,祝福聲不絕於耳,顏幕開始挨個的寒暄。
顏幕還年輕,當然不能用“壽比南山”之類的祝福詞,於是“青年才俊”之類的誇讚聲便接踵而至,當聽到“歲歲有今朝”這種話時,顏幕笑了……今年他死了老子又死了老師,這話算是詛咒還是祝福呢……值得推敲!
知道顏幕的人都曉得他是什麼性格,所以他有限的熱情也不會讓人覺得被怠慢了。
讓人詫異的是與顏幕形影不離的蕭慈,識得他身份的人也不少,但蕭慈不搭理任何人,他已經把自己當成了顏幕身上的附屬品,於是顏幕也很配合的把他當做空氣,其價值甚至不如顏幕手裡捏的高腳杯。
仔細一看,今日到場的人不止是達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