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能雌雄通殺,迷死一大片。
然而裴鈺此刻卻不懂得欣賞這些,現在可是在一張床上!裴鈺三兩下退到了床尾,戒備地看著顏森;顏森故意忽略他的舉動,他若無其事的下了床:“哥哥想吃什麼,我去訂。”然後又伸了個長長的懶腰。
“隨……隨便!”裴鈺的腦子被嚇的一片空白,哪裡還能想要吃什麼。
“那好吧,我就自作主張啦。”
顏森的自然顯得很自然,倒是把裴鈺的緊張襯托了猶如憑空產生的幻覺,等顏森走後,裴鈺抱著枕頭坐在床上,自己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隨即他又慌忙的在渾身上下摸了一通,發現自己完好無損,衣衫完整,身體也沒有一處不適的地方,這才確定弟弟昨夜的確是沒有對自己做什麼。
遲遲的吃過午飯之後,顏森變戲法似地從外面提了一個大箱子進來,裴鈺咬著食指圍著箱子轉圈,神色好像有點小興奮。
“哥哥認得這是什麼嗎?”
箱子是有輪廓的,看形狀便可猜出,裴鈺這點常識還是有的:“是吉他!”
顏森伸手颳了刮裴鈺的鼻子:“猜對了。”
他這動作本是下意識的,而裴鈺也沒有表現出什麼反常來,顏森記下了這個微小的細節,看來哥哥是在這幾天中逐漸開始習慣和自己有所接觸了。
裴鈺立刻心花怒放,滿懷期待地看著顏森,他問道:“要彈給我聽嗎?”
“哥哥想聽嗎?”顏森一邊開啟吉他箱,一邊問道。
“想啊想啊,當然想。”
躺在箱子裡的是一把手工木吉他,看樣子已經有些年頭了,這其實是顏森年少時用過的樂器,用顏老爺子的話來說就是,彈吉他是老四身上唯一區別於畜生的特長!
這話雖然說的狠了點,但也並非全無憑據,顏森小時候就上天入地的淘氣,絕非一般孩子可以比擬的,稍大了些,剛剛脫離童年,他就搖身一變直接進化為了一個不良少年,打架鬥毆是長項,惹是生非是專長,並且漸漸脫離了青春叛逆的階段,有那麼點要升級為變態的趨勢。
還好有這麼一個裴鈺可以收收他的心,讓他沒有徹底失去人性,為了哄哥哥開心,顏森專門學了各種樂器,架子鼓口風琴什麼的,而且還學了街舞,有一段時間,顏森一度多才多藝,只不過街舞在那些歲月中、在顏華天眼裡,只不過是個不入流的玩意兒!
就到下彈吉他這一項能入得顏華天的法眼。
因為顏森彈吉他的時候的確是有一種陽光少年的氣質在其中,這在先前,是絕無僅有的。
裴鈺曾經也喜歡聽顏森彈吉他,這幾天正是無聊之際,顏森便想起了這個東西,於是專程打電話叫莊園的人給他送到了醫院來,正是要預備著給裴鈺解悶。
顏森除錯了一下吉他的音準,而後坐在了窗臺上,蹺起一隻腳,抱著吉他開始意態悠閒的彈了起來。
陽光灑落在顏森的肩頭,絲絲縷縷的折射在裴鈺的臉龐上,連烏黑的頭髮看上去也恍然有了金色的光芒,這個午後靜好的如同帶著他們穿梭到了往昔的時光。
因為長時間不碰手法上有些生疏,剛開始的時候,顏森彈的有些不在調上,不過裴鈺還是像個最忠誠的聽眾一樣坐在離他不遠的地方仰頭聆聽著,這多少讓顏森找到了感覺。
旋律漸漸悠揚流暢起來,帶著慵懶而又具備青春活力的調子,顏森且彈且唱。
高階病房的牆壁隔音效果很好,但是多少還是將這美好的旋律洩露了出去,年輕活潑的護士小姐們趁著午後空閒的時間跑來摸魚,一個個聞聲趕來,這段時間也瞧出來顏大帥哥在哥哥面前是分外和氣的,所以她們也不客氣,嘻嘻哈哈的便簇擁著跑了進來。
只為給裴鈺一人聆聽的歌唱與彈奏,愣是被護士小姐們半強迫的弄成了一場迷你演唱會,裴鈺並不介意和她們分享弟弟的才藝,他不介意,那顏森自然也沒有多說什麼,一下午的時間,就在顏森的彈唱下緩緩隨著音符流逝,直至當空的烈日西下之後才暫告一段落,而在護士長的訓斥下,那些嘰嘰喳喳的小護士們也退散了去。
顏森覺得嗓子有點啞了,不過這一下午換來的成果卻是很顯著的,裴鈺臉上始終帶著笑,不像前幾日那麼鬱鬱寡歡了,話也多了起來,他忍不住就要主動與顏森搭話。
顏森對此成果相當滿意,內心欣喜,但卻不流露於表面。
他尋思著要不要把架子鼓也運來這裡試試!
“哥哥要洗澡麼?”顏森突然問道。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