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炎翔雙臂壓在護欄上,看著遠方出神。
我把頭往後仰,看著他:“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他低頭看著我,點點頭,海風吹拂著他的頭髮,劃過他蒼白的臉。
我突然覺得他好像在哭。
一時間,那種不真實的感覺又冒了出來,他是如此的虛幻,像一縷只是縈繞在我夢境裡的青煙,夢醒即散。
“你想問什麼?”他的嘴唇很薄,兩頰微微凹下去,臉色慘白的有些病態。
我看著他的臉,有些遲疑地問到:“你。。。。。。不舒服嗎?”
“嗯?”他摸了摸臉,笑道:“我從小就很白。”
“可是,你白的有點不正常吧。。。。。。”
他笑了笑,不說話。
他看著他輪廓姣好的嘴唇,一股莫名的氣息在體內翻騰,我很激動,這種感覺,或許就像很多人所說的,第一次要牽心愛的女孩子手時的感覺。
我說:“我能吻你一下嗎?”
他有些詫異地低頭看著我。
我抓了抓頭:“只是吻一下,呃。。。。。。不是那種吻,就是。。。。。。就是。。。。。。那種普通的。。。。。。”
我有些語無倫次,但我覺得他能明白,他應該明白。
果然,他輕笑一聲,低下頭,在我嘴唇上輕輕印上一個吻,很輕很輕,像無聲飄落的白雪。
停留了幾秒後,他把頭往後微揚,笑著問:“心情好些了嗎?”
“嗯。”我看著他深邃的眼睛,平靜地點點頭:“你三陪陪的很盡責。”
“哈哈哈哈。”他很開心地笑起來。
他笑起來,真漂亮。
他突然從口袋裡拿出煙,點燃,嫋嫋的煙霧在他指尖纏繞。
我聽到他獨特的嗓音響起,吐著幾個支離破碎的字詞。
他好像在說:“你為什麼這麼討厭你的名字?”
為什麼?對啊,為什麼,一切都已經過去了,為什麼自己還放不下。
我拉過他的手,就著煙吸了一口。煙的味道很濃烈,還夾雜著一絲甜膩。
“這什麼煙?”
“BLACK STONE”
“像女士煙。你應該試試Boss Blue。”
他看著我,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我吸菸又不是想發洩或者逃避,沒有必要吸那麼烈的煙,我就喜歡這種淡淡的甜味。”
我在心裡又翻了個白眼,怎麼這傢伙說什麼都那麼理所當然。
他又吸了一口,吐著煙說:“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你自己去查不就知道了。”
“聽當事人講比較生動。”
“你去精神病院掛個號吧。”
他又是一陣輕笑,然後一邊無限風流地抽著煙,一邊饒有興致地看著我。
我感覺到臉有些燙,只好把臉向著海風吹來的方向,吹得我一陣暈眩:“事情很簡單,兩句話就能說完。”我用手抹了抹臉,眼睛有些乾澀:“我媽希望我早點消失。所以我的名字就是這個意思。”
他繼續抽著煙沒有說話,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聽懂。
沉默了半響;我說:“剛才其實是想問你,‘翔’這個字對你是不是也有什麼特殊意義?”
“嗯,就是字面意思——飛翔。”
“啊?”我轉過頭看著他,似懂非懂。
他不知何時又點燃了一根菸,甜甜的味道充斥著我的鼻腔。
“我想自由地飛翔,但我飛不了,所以。。。。。。”他轉過身倚在護欄上,仰頭看著夜空:“這算是把自己的夢送給你吧。”
我不太聽得懂,只好一臉白痴地問到“為什麼飛不了?”
“我恐高。”
我憋了半天,說:“操。。。。。。”
“哈哈哈”他仰頭大笑。
我鬱悶地搶過他的煙,揹著風一陣猛抽。
他笑夠了,又點了根菸,揉著我的頭髮叫了聲:“小翔。”
“叫魂啊你。”
他沒有理會我,像自言自語般低聲說到:“萬事萬物自有歸路,不要強求。”
我沉醉在屬於他的味道里,突然有一種徹悟的感覺。
無憂無怖,無恨無怒,心靜如水。
當晚,我打電話告訴錦越說:“我原名叫凌消,但現在改名了叫凌翔,你叫我小翔吧。”
他很好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