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
如果當時問了,那麼可能事情的發展,從此就會有所不同。
但是當鄧凱文想起這一點時,無可挽回的因果已經到頭,一切都已太遲太遲。
海王星號年會的日期越來越近,東西兩部的反黑警察們神經也越來越緊繃。
相比之下,S。W。A。T的工作倒是沒有多大變化,閒著的時候看報喝茶,忙起來的時候二十四小時連軸轉,白天滿大街追捕拿著黃瓜搶銀行的劫匪,晚上還要給這幫匪徒解決分贓不均引發的內訌槍戰。
米切爾再次成功連任“S。W。A。T最敬業模範警察”的光榮頭銜,整天跟著鄧凱文一起出任務,衝鋒衝在第一個,撤退撤在最後一個,先鄧凱文之憂而憂,後鄧凱文之樂而樂,只差沒黏著鄧凱文一起去上廁所了。
那天下班的時候,鄧凱文正準備去停車場跟米切爾會合,突然手機響了,是雷古勒斯的電話號碼。
他略一遲疑,退回了辦公室裡,隨手關上門,才接起電話:“喂?”
“是我,Kevin。”雷古勒斯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焦躁,跟他一貫的完美政客形象非常不符,“你現在有空嗎?我有急事找你。”
“——急事?”
雷古勒斯飛快說了個餐廳地址,“我在這裡等你,今晚如果你不來的話我就一直等下去。聽著,這非常重要,你最好快點來!”
鄧凱文沉默了一下,透過辦公室的百葉窗,可以看見米切爾正站在警局大門前,百無聊賴的拋鑰匙玩。
“……你等著我。”鄧凱文結束通話了電話,沒再給雷古勒斯繼續說話的機會。
雷古勒斯所說的餐廳地址離他家非常近,但是離警局還有相當一段距離。
路上鄧凱文給米切爾發了條資訊,說自己下班時有點事,晚上會晚一點回去。
米切爾立刻連環簡訊加電話催問是什麼事,鄧凱文一概沒接——他也接不了,高速公路上打電話是要出人命的。
折騰大半個小時後米切爾大概意識到,對鄧凱文來說催問、電話追擊、連環簡訊等等都是犯忌的。他最終無可奈何的發了條簡訊,說自己知道了,會在家裡做好飯等鄧凱文回家的,讓他早點回來注意安全。
鄧凱文正好下高速,看到簡訊冷笑一聲,回了個OK,直接關機。
雷古勒斯選擇的這家餐廳,很久以前鄧凱文跟他來過。他輕車熟路走進門,一眼就看見雷古勒斯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不知道為什麼臉色非常凝重。
“發生什麼事了?”鄧凱文一邊拉開椅子,一邊對點餐小姐揮揮手:“無糖咖啡,謝謝!”
“我收到了一封信。”雷古勒斯說。
“恐嚇信?”
“比那還詭異……”他從大衣口袋裡抽出一張卡片,“看看這個。”
鄧凱文剛接過來,只第一眼,臉色就變了。
那是一張非常精美的燙金銅板邀請卡,背景是輪船浮雕,右上角燙著蒼鷹振翅立在一卷書上的印記,約莫一英寸見方。只要是在紐約呆過的人,基本上都知道那印記意味著什麼——那是G。A集團的印章。
這是一張來自“海王星”號的邀請卡。
雷古勒斯示意他看尾處的簽名,那上邊竟然龍飛鳳舞寫著斯坦利的名字。
“斯坦利邀請我下週參加海王星號上的宴會,我想來想去不知道這是為什麼。要是上去的話實在是太危險,不上去的話……”
雷古勒斯頓了頓,說:“又覺得很沒種。”
鄧凱文抬頭望他:“這跟沒種有什麼關係?”
雷古勒斯不說話,靜靜的凝視著他。
這樣的目光讓鄧凱文難以招架,他低下頭咳了一聲,裝作對這張卡片很有興趣的樣子,翻來覆去的看。實際上他對這種卡片已經很熟悉了,當年在G。A的時候,這樣的東西甚至從他手裡出去不少。
“如果是埃普羅發的這張邀請函,那我根本不會跟你商量,直接就上去了。”半晌之後雷古勒斯才低聲道,“只是因為發信的是斯坦利,我有點拿不準,所以……”
“正常情況下應該是埃普羅簽發的。”鄧凱文裝作沒聽懂,打斷了他。
雷古勒斯也不再說下去,轉而問:“那為什麼是斯坦利?”
“可能是今年G。A改了規矩吧,我不知道。”
“你覺得我該不該接受邀請?”
鄧凱文意外的看他一眼:“當然不應該了!你知道海王星號通常都邀請什麼人嗎?那上邊隨便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