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時說一句“我們知道你很辛苦,也知道你這一年遭受了什麼委屈”之類非常符合場景的話——
整個現場的氣氛見了鬼似的好得不得了。
最後是謹然自己受不了了,用帶著重重鼻腔音的聲音說“把接下來的時間讓留給更優秀的人”,然後抱著他的小獎盃匆匆忙忙地下了臺,下臺後一路上無數女演員紅著眼睛跟他握手恭喜他並跟他擁抱,最後謹然回到自己位置上的時候,基本上是一路跟人家擁抱抱過來的——不到關鍵時刻,他都不知道原來自己的人緣果真是那麼的好。
謹然回到座位上時,臺上的主持人已經開始進入下一個獎項的頒發前發言,頒發的是什麼獎謹然當然已經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他一坐回自己的位置,就藉由著周圍昏暗的光線的遮掩,一把抓住的姜川的手臂——
男人微微一怔,卻並沒有掙開他。
黑暗之中,兩人誰也沒有說話,謹然低著頭一手握著那個獎盃,一隻手抓著姜川的手臂……男人跟之前沒什麼兩樣,抬著頭似乎正全神貫注地看著臺上,直到不知道主持人說了什麼,周圍的人都開始鼓掌,姜川這在藉著“啪啪”的鼓掌聲,轉過頭對身邊的人壓低了聲音說:“抓那麼緊做什麼,又不是放手就不見了。”
謹然微微一愣,下意識地放開了手,想了想又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又將手重新抓了上去:“你莫名其妙消失。”
謹然在對姜川進行控訴。
這時候他已經稍微冷靜下來,然而說話的時候卻還是不可避免地帶著一絲絲的鼻音,姜川聞言,不僅沒有表現出應該有的愧疚居然還低低地嗤笑了起來,謹然聽見男人的笑聲心裡又是感覺到踏實又是忍不住地暴躁:“笑什麼,走也不跟我說一聲,我下飛機找不到你人,打電話也關機,去你家也是什麼都沒留下——走之前說一聲去哪裡了去做什麼什麼時候回來會死麼?不知道這樣搞我會——”
“會什麼?”
“我會——”
“會什麼?”
“……你好煩。”謹然掀了掀唇角,嫌棄似的放開了姜川。
而當他主動放開男人時,後者卻意外地靠了上來——
此時周圍很暗,周圍沒有攝像頭也沒有媒體,基本上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不遠處的臺子上,姜川大膽地伸過手去捏住黑髮年輕人的下巴,將他的臉擰向自己,在對方來得及掙扎之前,他用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手帕給他蹭了蹭眼角,動作很不溫柔,一邊以幾乎將謹然眼角的皮都挫掉的力道給他擦沒完全乾澀的眼淚一邊問:“剛才在上面哭什麼?”
謹然拍開他的手,自己搶過手帕呲牙咧嘴地擦了擦同時嘟囔道:“得獎,開心。”
“就這樣?”姜川說。
“就這樣啊。”謹然厚著臉皮道,“不然呢?”
“那看來是我自戀了,”此時現場稍稍安靜下來,姜川壓低聲音小聲地說,“我還以為你是看見我激動落淚……”
“……”謹然唇角抽搐,心想這麼厲害你要不要乾脆去改名叫福爾摩斯川?琢磨著這麼丟人的事情當然不能真的告訴姜川,他想了想後說,“下面那麼暗,鬼才看得見你——”
“我還以為你知道我來了。”
“我怎麼可能知道——”
“我下飛機給你發簡訊你沒收到?”姜川用平靜的語氣問。
“什麼簡訊?”
“那看來是你確實沒收到,我還以為是你生氣我走得急沒來得及通知你故意不理我——”
“我是看見了,然後故意不理你。”
“彆嘴硬。”
“……”
“因為不太確定到你頒獎的時間我能不能趕到所以想著要乘坐什麼交通工具,畢竟如果坐車的話路上可能有些堵車……”
謹然腦子裡亂七八糟的,一下子也沒抓住姜川說的重點什麼叫“不確定你頒獎時間我能不能趕到”,只是下意識地覺得這個句式有些奇怪,然而也沒去細想,掏出手機果然看見了一個陌生的號碼發的簡訊以及未接電話——大概是姜川問別人藉手機打過來的……
剛才手機確實有震動過,但是謹然壓根沒逃出來看。
抽了抽唇角,介於等這麼一個類似發件人的簡訊等了大半個月,強忍住想要去回覆這個簡訊的神經病行為,謹然收起手機道:“剛才現場那麼亂我怎麼有心思去看手機,你怎麼過來的?”
“直升飛機。”
“……?”謹然轉過頭看著姜川。
“騙你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