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呢,看見姜川的臉之後就瞬間和顏悅色了,視線溫和地目送姜川走過去跟江洛成打招呼,目光從他的屁股一路掃到他胯前,盯了一會兒,在姜川彎腰跟江洛成說什麼的時候,他告訴身邊的方餘自己那偉大的發現:“姜川沒穿內褲。”
方餘:“……容我提醒一下,我們上一秒還在討論關於您上一段悲痛的戀情。”
謹然:“哦,那又怎麼樣,眼睛長在前面就是要讓人往前面看的。”
方餘:“哪看來的歪道理。”
謹然:“多啦a夢說的——噯,一會兒給我選個有打鬥戲的場景來,我趁機摸一下,實地考察考察。”
方餘:“……你能不能有點兒身為前輩的節操?”
謹然:“不能。”
最後劇本選在一個懸崖邊的戲,耗子精跟小道士因為話題圍繞耗子精那死得早也死得冤的妻子展開所以鬧矛盾,耗子精爭執之間一腳踩空掉懸崖下面去了——眼瞧著就要摔死被眼疾手快的小道士一把捉住,耗子精說你趕緊放鬆老子摔下去死了你就清淨了,小道士說我憑啥聽你的你讓我放我就放豈不是很沒面子。
然後小道士把耗子精一把拽上來。
耗子精順勢撲入小道士的懷中。
——最後這一句的描述就是讓謹然將這場景挑選出來的原因。
於是在接下來的拍攝中,謹然是個老戲骨,自然怎麼演怎麼合適——而且那耗子精跟他本人確實也挺像,表面上和諧骨子裡倔強得很又不肯表露心態,果真是妥妥的本色演出……反倒是那小道士姜川演得有些僵硬,雖然他穿上那身戲服跟謹然站一起登對得不得了,但是在唸臺詞的時候,他話語中總有一種“我他媽管你死活”的冷漠感。
哪怕他念著“我不准你死在這裡”這種又腐又酸掉牙的悲情臺詞時,也是用的霸道總裁語氣。
這哪裡是小道士,簡直是玉皇大帝下凡來微服出巡。
所以他們一次次地被ng,謹然心滿意足地一次次撲向他的懷抱。
將姜川的腰胸背前前後後後摸了個遍,最後實在是撲不動了,最後一次,謹然趴在姜川身上,沒急著爬起來,反倒是湊到他下巴處,歪了歪鬧到壓低了聲音問:“姜川,你不喜歡小動物啊?”
姜川:“?”
謹然籲出一口氣:“你就當你家養得小倉鼠要摔死了,不心疼?”
姜川想了想,回答:“我不喜歡動物。”
謹然:“唔?”
姜川:“也不喜歡人。”
謹然:“……”
“從我身上起來,再試一次,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了。”姜川稍稍垂下眼,掃了眼近在咫尺,唇瓣都快碰到自己下巴的黑髮年輕人,“順便提醒你下,再亂摸我,剁了你的爪子,耗子。”
謹然:“………………”
周圍無數張眼睛看著,兩人就趴在那不動你一句我一句“親親密密”地說了一堆悄悄話,周圍誰也聽不清楚,正好奇呢,就看見黑髮年輕人淡定地從身下擁有湛藍色瞳眸的男人身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衣服,衝大夥兒一笑,淡定地說:“他沒抓住神兒,我給他講講呢。”
解釋合理。
大家釋然。
唯獨坐在鏡頭後面的江洛成臉色發綠——現場唯二知道謹然在幹嘛的方餘早就難以直視地跑到後臺去喝下午茶去了,這會兒正翹著二郎腿抖啊抖淡定地看著搖錢樹先生睜眼說瞎話。
“最後一次,”江洛成嗓音低沉,聽不出多少情緒,“再不行就下一組,姜川你等等,謹然,你一會兒跟葉晨試試。”
謹然聞言,不理會江洛成,反而是轉過頭笑著看向姜川:“你最後一次機會了。”
姜川不說話,點點頭。
燈光師調整燈光,江洛成蹲在主機位後面看,一邊頭也不抬地說:“這場戲說的是鼠精和道士在懸崖邊的一個衝突,是人物關係的轉折點——在這之前,鼠精和道士一直是彼此視為仇敵,卻因為各種特殊的原因不得不捆綁在一起的不情願關係,他們不知道對彼此的感情已經發生了變化,而這場戲就是作為從‘不知道’變‘知道’的轉折——姜川,這個時候你要便顯出對於發現自己的震驚、憤怒、難以置信以及一點點的欣喜……”
姜川看了江洛成一眼。
江洛成說:“謹然演得不錯,最後撲上來的時候不用抱姜川那麼緊,他給你壓好幾次了。”
周圍的劇務人員包括燈光師都發出一陣鬨笑,謹然自己也笑,因為他知道江洛成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