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起來。“如果我拒絕……”他突然撲了上來,用那張略帶菸草味兒的嘴吻住了我,過了半天,他才抬起頭,我睜開眼。“現在呢?”
我笑了。他的自信太讓我吃驚!
劉曉軍依舊不依不饒地跟在張凱輝後面“one two three four……”地學著,非常起勁。自從有了這個“老師”,他就“棄”我而去,連鬥嘴都幫著張凱輝,二打一常常把我說得不得不採取沈默戰術。他們家一直把我們留到正月初五,要不是我鐵了心了要離開,兩個老人堅決不鬆開挽留我的手。曉軍哭著鼻子死死地抱住張凱輝的腿,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張凱輝只好抱起他,說下次帶他去香港玩兒。小家夥才破涕而笑。看來張凱輝哄小孩的功夫還是到家的!
我握著老人的手說:“大伯,大媽,每年我都會來看望你們。我王欣就是你們的兒子!”看著他們老淚縱橫的樣子,我的鼻子不由得發酸。
我跟著張凱輝再次回到三年前離開的地方──
57
一下飛機,張凱輝就衝向環亞,我不想邁進那棟大樓。原因很簡單,三年前,我“背信棄義”地離開了環亞,如今又跟在張董的屁股後面回來了,而且“破壞”了他的婚姻,“拆散”了他的家庭!
我在離環亞不遠處的街上轉悠,好死不死地去撞見昔日老友──於揚!
他見到我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上下唇間距達到七公分。“王欣?你……你……”
“你什麼你!”我笑著搭著他的肩,“你小子翹班啊?”
“哪裡,看!”他晃了晃手中的資料夾,“出去辦事!”隨後立即又恢復剛才的神情。
“幹嗎?見鬼了?”
他抿起嘴皺著眉點點頭。“老大離婚是因為你吧?”媽的,這小子又八卦了!
“你除了關心這個就沒別的?”我戲謔地看著他。
“你啊!非得到這一步才罷休!雖然我看那女人也不順眼,什麼事都指手畫腳的,真當自己是第一夫人了,但這回你可把這裡攪得沸沸揚揚、天翻地覆了!”
“我?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剛回來!”
“老大宣佈離婚,你可知道那女人又哭又鬧又上吊的,本來兩人就沒什麼感情,瞎鬧什麼!還不是想多撈一筆!他老爹也是個王八蛋,趁機痛宰張董。不過也不知道是得還是失,現在環亞已經把順聯從合夥商中剔除出去,斷絕來往!現在他倆可謂反目成仇,全環亞無人不知!你不是拽得暈了頭了嗎,怎麼又顛兒回來了?”
“我說老兄,你是不是說客出身的,從張凱輝出現你就拼命把他往我身上推,你不知道我沒這癖好!”
“沒這癖好回來幹什麼?你呀!我好心告訴你這些事情反倒咬我一口!”他還覺得委屈!“怎麼不進去?環亞還有你的位置。”我搖頭。他繼續發表意見:“現在是你幫他的時候!那婆娘還天天來這裡鬧呢!”
“怎麼感覺你像我媽?別唧唧歪歪的,我知道該怎麼辦!張凱輝結婚不是我逼的,現在他離婚也不是我要求的……”說到這我的心咯!一下,“我已經跟他說好了,再也不參與環亞的一切事務。你小子以後再在我面前提這碼事,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他乖乖地點點頭。
“你現在在等他?”他問。我看著他,沒回答。“行,我趕著送材料。回頭給你電話!”說完就走了。我看著他遠去的背影,輕哼了一下,掏出了煙。
等到晚上才接到張凱輝的電話。“在哪兒?”他問。
“夢幻。”
“等著,我去接你。”他掛了電話,聽口氣心情並不好。二十分鍾以後他開車到了“夢幻”,我上了車。“怎麼了?”他沒回答。
“聽說嫂夫人挺猛……”我看著窗外戲謔道。
他哼笑了一聲,告訴我他準備請美國的一個有名的律師來打這場離婚戰,儘管婚前他已經做了財產公正,但現在那個女人死都不承認,甚至做假證證明那份公正是偽造無效的,也怪他當時太疏忽,財產公正的資料沒辦全,這個女人想分走他的一半家產。
我說:“美國律師?哼,你當這是美國!就算他有多牛也沒用!遠水解不了近火。儘管是華人,首先,他不熟悉中國法律,其次不懂國情,如今國內法制建設弊病這麼多,她能把白說成黑的,你難道就不能將黑的說成白的?還是找國產的!這麼大一個國家,就沒一個能說得過她請的?”
他開著車,估計是在琢磨我說的話。我也在開動自己的腦瓜子,想著自己認識的有沒有幾個在法律界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