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相同的是,這兩點若是聯絡起來……林嘉年覺得自己不該這麼想,要是真如此,那麼這個麻煩還真是有夠大的!
蔣進單手插在口袋裡,不往待客的沙發走去卻是轉了步伐一步一步慢慢接近林嘉年,寬闊偉岸的男人,有著一副天生的好皮囊,雙眉細長,雙眸凌厲,鼻樑高挺,下顎又是削尖,被用心打理過的頭髮只在額前留了些細碎劉海,再正式不過的黑色高階西服套裝,裡面是同樣量身定製的馬甲,不同於簡單的暴發戶有錢人,蔣進一貫的動作和穿著都是上流社會融進血水裡的氣質和高貴。
林嘉年站在辦公桌旁的身體突然有些緊繃,在看著蔣進朝他走來的時候幾乎是下意思得向後退了一步,僅僅只是一步,便能讓對方更為胸有成竹。
“林首席在怕什麼?”好在也算是知道收斂,就在一步之遙,蔣進收住步伐,修長身材要高過林嘉年,要是隻懂得與他說話之時應該看著對方這種簡單的交際禮儀的話,蔣進就不應該與林嘉年湊得那麼近。
林嘉年看著他,顯然覺得與他保持距離是眼下最應該做的事,慢慢退了一步後說得依舊有禮:“蔣先生登門造訪,真是讓林某受寵若驚。”
蔣進的雙眸不同於黃種人的琥珀色,帶著盈光的瞳仁之中是淺藍的,微微一眯,更像是能直接把人看穿似的恫穿胸臆,“林首席驚嚇得還不夠?”意有所指地朝辦公桌上掃一眼,下壓後的雙眸所釋放出來的威逼,僅僅只是因為他看向了這一份風險監控表。
林嘉年不動神色的看著蔣進,問道:“蔣先生什麼意思?”
“你不必明白我什麼意思?”蔣進忽地傾身靠近他,微眯的雙眼不再是進來時的戲謔和不屑,緊緊逼近的雙眼就著淡藍霎時換上凌厲和威脅,朝前的動作卻是明知在看到林嘉年已經往後靠時還在繼續,雙唇微張,動作幅度小得更像是半點都不想與眼前之人說話一般,蔣進噙了下嘴角,“你只要照我的意思去做就好。”
林嘉年聽得出他話裡的肯定語氣是不容人商量,若是不考慮他這一份工作職責,他眼前這個男人的確有著讓人不得不退縮的威懾力。
林嘉年放在桌邊的手指一點點抓緊邊緣,修長手指本就是白皙,指腹壓在桌面上微微有些變形,儘管對方來勢洶洶,林嘉年卻還是不露聲色,再退後一步,林嘉年覺得今日的退讓比他以往任何一次在談判中都要過多,“要是蔣先生對公司制度或林某本人有什麼要求和不滿,大可以跟董事們提議,我們在董事會會議上好商討,相信蔣先生也懂這個規矩,林某不過是個風險官,還沒這個榮幸,要讓蔣先生親自栽培。”
真是有禮謹慎到讓人煩惱的人!
蔣進哼笑一聲,並不打算就此拉開他與林嘉年的距離,反而是跟著他上前,“看來林首席是不想配合了?”蔣進直起身伸手從西服內袋裡取出一個信封,當著林嘉年的面把他開啟,然後“啪”的一聲摔在辦公桌上,裡面裝著的東西正好在乾淨的辦公桌上四散開來。
林嘉年順勢轉頭看過去,桌面上或重疊或散亂的照片頓時讓他頭皮一麻。
酒吧暗紅的調子正好是那一晚節目的精心搭配,他不過就是跟朋友一起去逛了逛,然後一不小心多喝了點,跟男人親吻雖然不是什麼讓林嘉年抗拒的事,可要是在公眾場所的話……要知道,他所從事的這個行業,信譽和人品是絕對的重要。
“蔣先生想做什麼?”用力咬了下牙,林嘉年以最快的速度調整好心態,口氣已經是難掩飾住的不愉快,可眉眼之間卻依舊是那麼的優雅溫和。林嘉年這個男人,無論在什麼時候都能給人沉靜而得體的感覺,“是威脅嗎?”
蔣進冷視著他的眼閃了閃,挑起桌面上其中一張特寫放在林嘉年面前,“原來林首席也好這口。”挑了下眉,蔣進側頭細細去看他手中拿著的這一張照片,“威脅?林首席難道才發現?我從進門開始就不打算用這一招!”
話落,蔣進空下來的一隻手突地伸過去攬住了林嘉年的腰,另一隻手輕巧一揮,才洗出來不久的照片就這麼被扔了出去,蔣進甚至是沒有給林嘉年反抗的機會,俯身看準了許久一般,吻得精準而深入。林嘉年全身頓時一僵,然後猛地伸手抵上蔣進的胸膛,寬闊結實的胸膛卻是捱得更近,連一邊空著的手也不規矩的摸上他的面頰,略帶冰涼的指腹和掌心粗糙的老繭讓林嘉年用力的閃躲,牙關緊咬,不給侵入者半點可乘之機。顯然對方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手掌微微一下滑,食指拇指捏住他的下顎,猛地一用力,悶哼聲也在這一刻響起,林嘉年被迫張開嘴,眉間深深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