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聲音和音響裡的聲音疊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的呼吸,滿庭想推開滿玉,卻又拉住他,讓他不能離開,兩人一直吻著,一直吻著,直到滿玉放開他,捧著他的臉,看著他。
黑暗中滿玉的眼睛倒映著點點的亮光,滿玉看著他,淺笑著:“以後想我的時候就來親我,不用自己一個人發呆。”
滿玉揉了揉滿庭的頭髮:“反正我一直都在這裡。”
滿庭覺得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陷入到滿玉的眼睛裡不能自拔,他只能聽話地點點頭,回想剛剛的甜蜜。
電影裡的男主角看著女主角的臉,深情地說著我愛你。
我愛你嗎?滿庭偷眼看著滿玉,我愛你嗎?
除了喜歡,除了戀愛,我還愛著你嗎?
滿庭不知道,愛情兩個字,對他們來說,似乎比想象之中還要遙不可及。
威廉和眼前這兩個老男人剛吃完飯,兩個老男人就提議今晚約到夜總會見,威廉一直知道中國商人吃回扣吃的很兇,成本有限,威廉一直都把他們帶去韓奕人的夜總會,不過韓奕人也沒輕饒他,酒水雖然打折了出臺費韓奕人是一點都沒給威廉省下,照韓奕人的原話:“人家小姑娘出來陪你們老男人客戶又喝酒又被吃豆腐的,你還給人家打折你還能有臉嗎?”
陪完兩個男人耍了一頓官腔,威廉覺得疲憊不堪,像他們這種生意場上的新人,即使有財力也容易被人看不起,社會上的老鳥都拼命算計著,威廉其實身心俱疲,他知道fiona是為他好,才勸他不要太縱情男色,不過現在這個時候,威廉覺得只有那些一夜的男人,才能讓他睡得著。
威廉讓fiona去聯絡司機,自己打算趁空檔在商場走走,物色一下今晚的菜,可是看了兩圈也沒有合心意的人,乾脆就逛起街來,走了兩間店也沒看上什麼,正打算回公司,忽然看到一
個熟悉的身影坐在路易威登裡面,低著頭在說話,正是滿庭,那身影旁邊蹲了一個人,正在給他套上一雙暗色花紋的休閒鞋。威廉正要過去打招呼,卻看見蹲著的那人抬起了頭,是滿玉。
威廉站在原地,那兩人親密地說著話,滿玉幫滿庭脫下來,一會又拿來另外一雙,親手給滿庭穿上,完全無視了周圍的服務員,好像滿庭那雙腳只有他滿玉能碰。
威廉第一次覺得自己那麼多餘,這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好像插不進去一根針,滿玉全心全意伺候著滿庭,滿庭一心一意享受著滿玉的付出。而威廉,是另外一個世界的看客,眼看著別人的幸福美滿,自己的痛苦不堪。
一些很久沒有記起的回憶,見縫插針刺入威廉的腦海,他想起自己小時候,站在庭院的一角,拉著鞦韆,站在陰影裡面,看著父親摸著妹妹的腦袋,哄著妹妹,給她講童話故事。而他,一直是第三個世界裡的人,享受不到這份溫暖。
威廉覺得頭痛欲裂,他想要離開這裡。
顧慧娜在餐廳找不到自己的老闆,繞了一圈,才看見威廉站在一家店門口,直直地立著,看著另外一家店,店裡面坐著的,是兩個自己也很熟悉的人。老闆皺著眉頭,臉色苦青,好像魂遊天外一樣,專注地看著那兩個人。
fiona上面擋住威廉的視線,對著他的耳朵就是一扯:“boss你耳朵長來只是為了好看的嗎?我給你打電話你聽不見嗎?”
威廉被顧慧娜一嚇,這才醒過神來,一恍惚之間,不知道自己剛剛怎麼了,只好大罵:“你非要扯我耳朵嗎?你就不能淑女點嗎?你和我談戀愛的時候不是很溫柔的嗎?”
“你又不是我男朋友,我憑哪條對你溫柔啊,你別給我找麻煩啊!”顧慧娜扯著威廉離開,“趕緊走吧,公司還有一堆事情等著你呢!”
威廉跟著顧慧娜走出商場,上了車,fiona才聽見威廉輕聲說了一句:“謝謝你。”
顧慧娜心裡一疼,卻說:“加工資吧。”
“不可能,我還沒加工資呢。”
“你給我滾球去!”
滿玉拎著和滿庭的情侶鞋,心情卻不好,滿庭看出滿玉的鬱悶,關心地問:“小玉,你怎麼了?鞋子不喜歡嗎?”
“鞋子喜歡,給錢的人是你不喜歡。”滿玉直言不諱。
“這有什麼,我現在
是有工作的人,你還是學生,爸爸一個月給的生活費雖然不少,但是也不能隨便花,等你有工作了,你給錢我給錢都是一樣的。”滿庭勸解道,“不要放在心上。”
滿玉想了想,認真地問滿庭:“我想去公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