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著被子和朝陽一起看向門邊,米粉見了這個情景,也沒有過多的表情,直接爬去床下翻出一個餅乾鐵盒,往裡猛抓一把就往那女人臉上灑。
“你滾!”他叫道:“否則我殺了你!”他嘶聲叫道:“你再敢和他在一起,我也殺了你!”他又猛抓出一把灑向她。
床上飄舞紛飛下不同顏色的紙幣,那女人愣了一會兒便伸出手,在床上挑起些大額面值,然後掀了被子穿衣走人。
待到屋子裡就留下朝陽和米粉時,米粉抽抽嗒嗒抬腿上床,他跪著走近朝陽,伸手抱住還是赤身的他,傷心地哭了……
朝陽低頭看他,心裡承認自己確實錯了——確實不該把女人帶回家,不該讓孩子知道這種事,不該讓他看見……真該插上暗鎖!
好脾氣地安撫了米粉一陣,見對方終於安穩下來,朝陽便翻身下床去廁所,他在裡面自行洩去那被挑起一半的慾火,然後洗了個冷水澡,擦乾淨身體後走出廁所,穿上衣服又回到床前。他理乾淨上面的紙幣,知道這都是米粉平日存的錢,辛辛苦苦存的,所以他會還他少了的部分。
米粉卷著身子躺在靠牆的角落裡,時不時地抽涕一聲,朝陽將他抱在自己身上,沒出聲勸慰,只是拍他後背,然後又抱著他向後斜靠去床頭,打算和他躺一會。米粉在他的懷中,一直睜著眼睛沒睡,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後,他緩緩抬頭看朝陽,問他:“大狗熊,你是不是喜歡長頭髮的女人?”
朝陽被他問的一愣,他沒想過這個問題,不過……好像……
“嗯……長頭髮的女人,確實好看一點。”
米粉得了這麼一句回覆便垂下頭,不做聲響的又躺回原位,之後,他就再也不肯剪頭髮了——
紹紹自從知道朝陽那裡有個太好玩的人兒後,便時常來走動。她現在快高考了,學業挺忙,但她天生樂天派,不愁不急,反正就那樣了——每天做做試卷,就當生活消遣。人一輩子能做多少試卷?還不是做一張少一張?更何況做完試卷就能來玩小人兒了,她高興!
當她看出米粉留了點長髮後,她就更高興了!每回都帶來很多髮飾髮箍,變著法兒的往他頭上戴,米粉已然跟她熟絡,沒啥牴觸的隨便她耍花樣,可朝陽看不慣了——好好的男生戴什麼頭飾?像什麼樣子?!
他在旁邊擠擠兌兌的讓紹紹適可而止,可紹紹不聽他的,反而輕飄地說:“我來了,我幫他戴上;我走了,你幫他摘下,咱們兩不相礙各活各的。”
朝陽說不過她,轉而對向米粉,拿了把剪刀就“咔咔”剪短他的小長毛,然後他見米粉眼裡又出現雨雲,便蹲下身子好言相勸:“天快熱了,留長髮難受,等天冷了隨你怎麼留。”
米粉嘟著嘴,預設了他的建議。
☆、8。初次見面多關照
時光飛逝,朝陽做一休一的在桌球館裡幹了一整個夏天,然後他又有了新發展。當然,不是女人的事,上次那女人已經和他沒啥關係了,他本來還挺尷尬,可對方見了他卻只是聳肩一笑,還是一副平常態度,但當真不再找他調情了……他也就沒啥想法地收了心念。
他的新發展來源於他認識了一個常來此處玩的小老闆。小老闆有錢,花頭多,投資了很多“玩玩”的專案,其中有一家健身中心,是和朋友合夥開的,地處鬧市也挺有檔次。老闆明裡暗裡地打聽過朝陽,得知他有些本事,曾經還得過什麼獎,覺得可以一用便私下讓他去他店裡當教練。
朝陽聽了很是興奮,他在沒犯事之前,曾是一所體育學校的助教小老師,雖然並不管主要專案,但他乾的挺有成就感。不過犯了事之後他就什麼都不是了,學校不可能留一個有黑底的人為人師表,所以他的日子也就日以艱苦……
如今他滿口答應下老闆的提議,決定以及肯定要去那裡試試,可是去了之後他就傻眼了——他沒想到當教練得自己拉活挽留學生。
雖然健身中心會給學員提供免費的試練課程,以此提供拉活的渠道,但能不能賺上學生的錢,則要看每個教練的本事——朝陽不是個會開口忽悠討好別人的人,他性格雖然實誠,可在這社會里吃不開,別人沒空了解他,實不實誠的誰又在乎?
於是他焦慮了。
幹了一個多月,半個學生也沒挽留到,這讓他很是頹喪。但小老闆對他挺好,讓他別急,再試試,再試試……
這一天,健身中心又通知他,給他安排了一節課,他便垂頭喪氣地來了。詢問後得知受訓人員已提前到達,正在跑步機上自行玩了起來。他訕訕走去那邊,呆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