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藥膏擦在了嘴角,黎暮成的聲音漸漸軟和,“回來吧,把過去忘了,回到我的身邊。”
於修閉上了眼睛,他的手指腹在嘴角輕輕塗抹,一圈一圈,藥膏的微涼感緩解了嘴角的刺痛,黎暮成的話漸漸在耳邊變得遙遠。
身邊的人在迷迷糊糊中離開,直到肚子咕嚕咕嚕直叫,於修才勉強睜開眼睛,盯了一會床頭櫃上的保溫盒,從床上坐起來。
粗粗地填了下肚子,根本沒什麼胃口,左手被固定在床頭,自己的活動距離只有身下的這張大床,也不知道他把自己禁錮在這裡是為了什麼,他說回到他身邊,難道就是想用這種方式,把自己捆在身邊嗎。
甩了甩手銬,很牢固,沒有鑰匙根本打不開,看了一圈身邊的東西,除了毯子就是櫃子,乾乾淨淨的,什麼雜物都沒有。
看來要想離開,硬來是不可能的了。
沒什麼事可做,於修還是躺了下去,還是睡覺吧,只有睡著了,什麼事都不用再想。
朦朦朧朧的,感覺身下有什麼動靜,腿好像被什麼抬了起來,腳上的傷牽連出疼痛,有什麼順著腳底慢慢滑上來,心底莫名的冒出一絲涼意,於修猛得睜開眼睛,另一條踢出去的腿忽然被人牢牢抓住。
看清了發生在周圍的一切後,於修驚訝地呆在床上。
“你是有多大的起床氣?醒來就踢人,也不看看什麼事兒。”
黎暮成雖然說的很平靜,可於修還是看到了他眼底隱忍的怒氣,要不是他旁邊站著一個人,估計自己這會兒一定被他壓在床上。
“乖乖躺著!”把他踢過來的腿按回大床,黎暮成轉頭對身邊的人道,“怎麼樣?傷得重不重?”
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在於修的腳踝處看了看,搖了搖頭,表情有些沉重,“這兒都紅腫了,大概是拖了很久,骨頭摸起來估計還沒癒合好,具體的得拍了片看了才知道。”
“傷多少久了?”黎暮成的聲音變得低沉。
“大概……有一個多星期了。”
“……”
“黎董?”
中年男人見黎暮成盯著紅腫的腳踝神情嚴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補充說,“這不算太嚴重,頂多骨頭錯位,扭回來上點藥再安心靜養,不到處走動慢慢就會癒合,保證不留下任何後遺症。”
“……”黎暮成沒說什麼,他把腳踝上的視線移向床上躺著的人。
一隻手被吊在床頭,他沒有看床後的兩個人,只是睜著眼睛呆呆地盯著頂上的天花板,表情漠然,身上到處都是傷,卻沒有聽他喊過一聲痛,昨晚還衝動地咬了他的舌頭,還粗魯地對他做那種事,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聽他在自己身下發出求饒般的呻/吟,甚至只是喊一下疼。
一次次地逼迫,只是想讓他在自己面前放下那骨傲氣,想讓他認真的看著自己,那麼簡單的事,他卻一次次在自己面前隱忍。
曾經一遍遍喊他暮成哥的人,曾經那個依賴,會溫柔地倒在懷裡的人,似乎已經成了遙遠的過去,再也回不來了。
冷漠,無視自己的一切,黎暮成自恃已經放下了所有的自尊去一次一次地找他,但換回來的總是對方的不甘與怒視,為什麼以前聽話乖巧的人,現在變得如此不招人喜的性格,而自己卻傻瓜似的深陷其中。
“你出去吧。”
黎暮成依舊盯著床上的人,只是動了動唇,中年男人識趣地沒吭一聲,默默關門退出了房間。
坐在床後,把那隻受傷的腿擱在自己的膝蓋上,觸控著紅腫的傷口,黎暮成忽然皺起了眉頭,眼前橫來的黑影被他一手按住,轉過身,那道直視的眼神火星四射。
黎暮成拉下了臉,“是不是想這條腿也折了才高興?”
於修瞥了他一眼,猛地掙脫他手上的束縛,再一次朝他的後背踢去,黎暮成一個轉身,把那條飛來的腿再次壓在床上。
衝下去的力道被左手的束縛拉住,手腕傳來鑽心的疼痛讓於修倒吸了口氣,就在他緩氣的過程中,身上忽然壓來的重量讓他措手不及,下意識衝過去的拳頭被對方一手裹住,“卡擦”一聲,骨骼的錯位聲乾脆的響起,下一秒,手被無情地甩在床上,毫無徵兆的一聲“啪”響,刮過臉頰!
“你他媽有病吧!”黎暮成的怒吼在同一時間響起。
臉被甩了過去貼到了床單,火辣辣的刺痛在右臉一陣陣地燒,於修歪著脖子大喘著氣,似乎剛才一系列的動作已經消耗了他僅存的力氣。
“你發什麼瘋!”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