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寧夜耳根紅了一下,想推開他,又怕他摔到,想吼他,又看到還有別人在,只能委屈的嚥下那口氣,瞪了瞪有些得意的Black,攙著他離開了醫院。
以後的每天,何寧夜都會準時挑時間去給Black塗藥,Black當然樂得享受。
第一天的時候,何寧夜有些笨拙,他的手無所適從地輕放在Black的腳上,不知道該怎麼按摩,稍稍一使力,就看到Black的眉頭微微皺了皺,但沒發出聲,“疼嗎?”何寧夜有些尷尬,他不知道具體該怎麼做。
“還好啦,本來按摩就會疼……”Black實際上疼死了,何寧夜不會控制力道,上來使的力有些大,而且只好摁在腫的最厲害的地方,正常來講,應該是從旁邊慢慢揉的。可是Black一看到何寧夜愧疚的小臉皺起來,心就軟了,只好睜眼說瞎話。
“我不知道怎麼弄……那時……你好像就是這樣幫我的……”何寧夜鬆開手,很沮喪的低著頭,聲音蔫蔫的,像是霜打了的茄子,變得有些沒精神。
Black騰出一隻手,揉了揉何寧夜的頭髮,溫暖的手掌帶著何寧夜熟悉的溫度,何寧夜忍不住眯了眯眼睛,有些享受,又猛地反應過來,兩人舉動有些過於親密,驀地把身子從沙發上挪了挪,Black的手撲了空,也不惱,自然的撓了撓後腦勺,然後從茶几上拿起紅花油,先搓了搓雙手,搓的有些熱了以後,又倒了些在手上,慢慢的從兩側開始給自己做按摩。
何寧夜更加不好意思了。覺得自己實在小心眼。又靠近了Black,也有樣學樣的拿著紅花油倒些在手上,搓了搓雙手,開始小心的給Black按摩起來,他的動作極其小心,控制著力道,雖然笨拙,卻很可愛。
何寧夜的手由於沾了紅花油,變得紅紅的,溫溫的,兩人的手在按摩過程中,經常會碰到。Black看到何寧夜專注地低頭目不斜視的給自己按摩,可是耳根卻悄悄地泛上了淡紅。他忍不住勾起嘴角,眼裡蘊起了笑意。
Black伸出手指,用小指輕輕勾起何寧夜的小指頭,兩人的溫度彷彿融在了一起,僅僅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可是何寧夜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整個人像是被點選的一抖,瞳孔猛地收縮了,他手動了動,想要躲開,可是他稍稍一動,Black就呻吟出聲,“嗚……疼……”皺著眉頭,痛苦的樣子一點也不像裝假。何寧夜嚇了一跳,再也不敢動了,只能老老實實地被Black抓住小指頭。只是越低越厲害的小腦殼,還有耳垂的紅印,透露了主人最真實的情感。
於是幾乎每天,Black都會耍些小手段,看著何寧夜害羞卻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傷也覺得不疼了。
滿桌子的飯菜,滿滿的看起來十分豐盛。何寧夜有些無聊,手肘託著下巴,歪著腦袋看著各種人相互吹捧,觥籌交錯。明晃晃的燈照的何寧夜頭都大了。他這個吃貨,喜歡無拘無束的享受美食,可是一旦有不熟悉的人在,他就容易放不開。何況還算是在工作場合。
何寧夜拿出手機,低頭給Black發了條資訊,“我在苦逼的應酬中,你自己搞定吧……”然後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這一週,自己天天去給他上藥,他不經意的親切的動作,搞的自己大腦時刻緊繃著,老是防著他。
自己也不願意這樣,可是他就是怕自己忍不住越靠越近,然後再次淪陷。
簡訊回的很快,“好的。你在哪裡吃飯吶?”
何寧夜望了望四周華麗的裝潢,想了想進門前看到的店名,“中央路上的海鮮坊。”
然後就沒信了。何寧夜更加有些無聊了。心裡狠狠的把那個跟著老婆度蜜月去了的肖哲痛罵了無數次。
肖哲和莫奈去度蜜月了。一下請了整整一個月的假期,經理雖然不願意,可是肖哲這段時間的表現良好。加上自工作以來,基本從來不請長假,經理還是準了。
於是這個偉大而艱鉅的任務,就落到了我們任勞任怨的偉大公民何寧夜身上。何寧夜很討厭說些虛偽客套的場面話,覺得十分累,他也不擅長做這些。於是,平日裡都是肖哲包辦的。
何寧夜放在桌底的手,狠狠地捶了捶椅凳。然後拿起筷子,洩憤似的夾了一大筷子的菜,用力的嚼了嚼。上司們都在談論工作,自己這個小職員即使有話想說,也沒可參與的餘地。何寧夜發現沒什麼人注意自己,於是,乾脆放開了開始大吃,拿起桌上的酒杯,狠狠地大口的喝了一杯,自己在角落裡吃的怡然自得,酣暢淋漓。
這的酒很好喝,不像平日裡喝的特別辛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