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謝秉言。
謝秉言看見穆齊遠在也病房裡似乎並不意外,只是看向展洛的目光明顯的不善。
“小言……你怎麼來了?”
穆齊遠有些緊張。畢竟上次讓侄子看見了他很丟臉的一面,現在又被看到他還不知死活地和展洛在一起……真不知道謝秉言會怎麼想。
“我聽唐黎說你要來照顧‘恩人’,所以過來看看。房間號是問的我媽。”
說到“恩人”那兩個字時,語氣明顯重了些。
展洛用冷冷的眼神回擊了回去,兩人彼此對視的眼光都充滿了敵意,鬧得穆齊遠也跟著心驚肉跳的。
“小叔,你能先出去一下嗎?我有話要跟他說。”
“啊?可以……但是……”
穆齊遠很尷尬,都快沒臉見謝秉言了。
“能先幫我找一條褲子嗎?”
謝秉言的表情明顯僵了僵,卻還是馬上恢復成溫文爾雅的樣子,走了出去。
再回來的時候,手上已經拿了一條褲子,還有一件白大褂。
穆齊遠也沒辦法當著人的面換褲子,主要是沒辦法當著展洛的面換。套上那件白袍後就抓著褲子走出去找地兒換去了。
穆齊遠看不見的是,在他走出去的同時,病房裡的氣氛明顯劍拔弩張了起來。
謝秉言臉上向來溫和的笑容也消失了,目光是明顯的厭惡。
“你這場苦肉戲演夠了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展洛的語氣也說不上客氣。
“我是說,”謝秉言的眼神凜冽起來,“你玩也玩夠了,是不是該放過我家小叔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發誓只剩一章了!其實為了寫不寫H什麼的糾結了好久……這兩天我爸佔著筆記本,基本都沒時間寫文大家看這次的更新時間就會懂的……總之最後一章我儘快
☆、小叔子的番外 4
“唐黎跟我說小叔被人救的時候我就覺得很可疑,有哪個強盜會在大白天就開工呢?”
展洛的面色陰沉:“你打算告訴老師?你覺得他會信嗎?”
“我是他親人,而你不是。”
謝秉言微笑,“而且,你覺得你的這個局有天衣無縫到一點證據都找不到嗎?”
展洛揪著被單的手的指節因太用勁而有些泛白。
“你打算怎麼樣?”
“老實說,我並不打算告訴小叔。”
謝秉言輕嘆了口氣,“畢竟一次又一次地被同一個人騙,最難受的人得是他吧。”
“但是,”謝秉言神色一凜,“傷好後立刻離開,別在出現在他面前。你真當我家的花盆每次都砸不準嗎?”
“只有這一點不行。”
展洛的神情堅定,“我再也不會讓老師離開我。”
謝秉言發出一聲冷笑:“那你早幹什麼去了?現在才後悔,你不嫌遲了嗎?別說小叔,你覺得我們這些做親人的能容忍你繼續傷害他?”
“我會補償老師的,以前的事是我太不成熟了,我保證以後會對老師好的。你們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展洛低著頭,從小到大他第一次這樣低聲下氣,只因為眼前這是穆齊遠的親人。
“我不是穆齊遠,你的裝可憐對我沒用。”
謝秉言對他的示弱無動於衷。
“為了一個你已經拋棄了的男人,做出這副悲慘的樣子,展小少爺你自己不覺得可笑嗎?年輕人總該為他的不成熟付出代價的。”
“那憑什麼我的代價就是失去老師!”
展洛也乾脆撕開了那副柔弱的偽裝。
“謝秉言,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又比我年長多少?你敢說你就沒犯過什麼錯?我只是想挽回而已。”
“那你至少應該在你把小叔的照片傳出去之前挽回。害他丟掉工作你很高興嗎?”
“我不是……”
展洛的臉色有點發白。
“我只是想老師變成我一個人的,沒想到……沒想到他會那麼難過。”
“既然你想讓他變成你一個人的,又為什麼當著他的面出軌?”
“那只是家族聯姻!我現在連那個女人長什麼樣都不記得!”
“那你來找他還把他騙到酒店裡做出那樣的事?”
謝秉言說到這的時候咬了咬牙,穆齊遠那天那種悽慘的樣子他現在還記憶猶新。
如果展洛現在不是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