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慶幸,在那一刻,慶幸,慶幸著,此生能夠陪在他左右,看著他哭,看著他笑,然後,然後,一生一生。
只,我沒有想到的是,他,身邊已經有人了。
夫君,本就是全蘸的夫君,他身邊有人,那是再正常不過的,只是,我在看到那個人的第一眼,我就知道,這根本就不正常。
那個人,長得太豔,長得太善,就像是一尊,自天而降的仙一般,隔在我和夫君之間,也隔在所有人和夫君之間,然後,然後……
任何人都近不到夫君面前,莫說是我,縱然是已經為王生下了子嗣的那些個人,也是不可。如此一個人在王的身邊,縱然是王再怎麼想要其他的人陪在身邊,也怕是不能了。
更何況,那個人溫柔,對誰都溫柔,溫柔到幾乎令所有人都沒有半點對他不服的理由。
特別是對我,是的,對我,他見到我的第一刻,幾乎是驚喜著跑到我面前,牽著我的手對我說:“弟弟,自此我們一同陪伴夫君,好吧?”
他說,很是驚喜,而我,只是看著他,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正因為什麼話都沒有說,我兩人見過面後,我便遭了一陣毒打。
夫君說,他說話,你本應該答,你憑什麼不答,你有什麼資格不答,有什麼理由不答,捱打,只是輕的,若不是他不想傷害任何人,我打死你,也是你應該的。
他說著,憤恨的離去,而我只是看著他的背影,默默的,匍匐在地上,看著漫天的錦瑟花,慘笑著。
我笑著,慘笑著,我知道,他說的那種打死,是什麼意思,在蘸的世界裡,從來沒有死這個字,更沒有打死這一個詞,可我,可我,偏偏就是明白,就是明白。
我慌了,也害怕了,我不知道是慌什麼,究竟又是在害怕什麼,但自此之後,我卻不得不按他說的照辦了。
那個人,很喜歡來找我,每次找我之時,都會帶很多好吃的。
蘸的世界裡,很少有吃的,是的,很少有吃的,因為不會死,因為身體的機能特殊,所以,他們整日整日的成年累月都不吃,但,他卻吃,他不但吃,並且,帶的東西,全然都是我沒有見過的,很多很多,各式各樣的,每一樣都是經過眾多能工巧匠之手的。
他說的時候,苦苦的笑著。
是的,苦苦的笑著。
夫君為了他,竟然做到如此地步了,而他,竟然還對夫君不滿了竟然在說起他的時候,還是苦苦的笑,我看著,惱了,一巴掌拍向桌子,將那些吃的,全打翻在地了。
對方嚇呆了,看著我,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而這個時候,夫君正巧趕來。
、夫君如何不趕來,夫君的本事,本就是那麼大,只要稍微將其身體力量的一星半點放在哪個人的身上,便知道,他每一時刻發生的任何事情了,更何況,他所放注在對方身上的力量又何止一星半點,怕是恨不能將所有的力量放在他身上,甚至,整個人一天到晚的跟著他,吃飯睡覺脫衣裳。
我想到這裡的時候,很是憤恨。
可是,沒有辦法的是,夫君來了,上前便給了我一巴掌。
夫君的巴掌很大,力量也很瘋狂,只一下,便將我打翻在地,渾身撞在柱子上,骨肉痠疼。
是的,骨肉痠疼。
雖然蘸裡面的人沒有生死,可是,渾身上下的疼痛,卻是永恆的,甚至來說,比宇宙中的那些個疼痛,要疼痛上千百倍。只是,那個時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一巴掌打下,我整整躺在床上,一個月還不能下床。
而能夠下床了的時候,我卻又被忽然確診為有了身孕。
有了身孕?
我傻了,整個人躺在床上,看著夫君和那個人說話,那個人上前驚喜的握著我的手,回頭對夫君說:“夫君,夫君,真是恭喜啊,吉安懷孕了,是你的孩子,日後,便能繼承王位了,我好開心啊。”他說著,笑,很是燦爛,連我都要被迷戀了。
而夫君看著我,卻一點沒有笑出來,只是見那個人回頭看他,他才扯了下嘴角,勉強的笑了笑,然後,便上前,將那人抱在懷裡,說:“瑟喜歡這個孩子嗎?若是喜歡,我們也要個,好嗎?若是瑟的孩子,我保證,就算是讓我頃刻讓位,我又何妨?”
他說著,無比的摯誠,一雙眼睛,深深的看著那個叫瑟的人,猶如聖徒一樣,期待著對方的回答,只是……
那個叫瑟的人猶豫了一下,只回頭看著我,許久,許久沒有說話。
之後,瑟和夫君鬧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