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的點上,若有所思。
殘陽西斜,陽光為他白淨的面頰鍍上一層淡淡的金粉,整張臉搪了瓷一樣光潔爽滑。
他來這裡五天了,從沒踏出過別墅大門一步,今天虎子也走了——最近約翰內斯堡的局勢很詭異,面上風平浪靜,實則早已風雲四起,尼基和多納都處在漩渦中心,多納不放心他老闆的人身安全,又信不過其他人,所以把虎子派過去給老頭當貼身保鏢了。
雖然這裡離市中心也不遠,但多納大多時間都不在家,又不讓他獨自出門。
搞得跟被軟禁了似的。
百無聊賴之際,蘇揚就喜歡跑到陽臺上來欣賞這渾然天成的山野美景。
不知何時回來的男人坐在他旁邊,迷戀的撫摸著他的臉,慢慢往下,最後停在他溫軟的唇瓣上。
蘇揚挑起眼角似笑非笑地看著男人,慢悠悠張嘴含住了他的指尖。
那觸感猶如羽毛拂過肌膚,透著軟酥酥的癢,撓得人有些神搖魂盪。多納眸子略微一眯,靜靜地看著蘇揚,眸底沉晦著一種難以琢磨的神色,半晌突然俯身實實在在地吻住了他。
蘇揚勾了勾唇角,伸手攬住他的頸脖,認真地回應著。
傭人端著如寶茶和餐點進來看見陽臺上熱情纏綿的兩人不由心下大驚——多納以前從沒帶過任何外人來這裡,更別說當著他們的面這樣肆無忌憚的和人接吻。
這麼多年了,他們早已習慣了多納的不苟言笑和清心寡慾,此時突然看見自家主人不一樣的一面,難免有些吃驚,不過這種吃驚自然是僅限於心裡。
略微一低頭,傭人從容不迫地端著茶點走過去放到桌上,然後同以往一樣悄無聲息地躬身退出。
兩人抱著吻了一會兒,分開時都有些喘,多納摟緊蘇揚,下巴擱在他肩上,細細地嗅著他身上的味道,貪婪地享受著這安靜而甜蜜的時刻。
蘇揚用手指捲起他一縷頭髮,漫不經心地說:“養這麼多深藏不露的高手當傭人,你不覺得太暴殄天物了麼?”
這話從他們來的那天晚上他就想問了,忍著忍著終於還是沒忍住。
多納眸色微變,在他脖子上撮了一口:“聽說曼雷拉康復了,上次的事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這裡的人全都是我父親生前的心腹,跟著我很多年了,他們不會傷害你。”
蘇揚心說,是不會傷害我,但也用不著堤防我吧——這裡的傭人和管家都對他很尊敬,但除了吃喝用度方面的問題,他們從來不會與他多說一句話,做事不苟言笑,謹言慎行。
不用猜,多納肯定特意交代過他們,但是為什麼要特意交代?
怕他們說多了會說錯話?還是擔心他會偷偷跑掉?
蘇揚覺得和多納相處的時間越久,他對多納就越不瞭解。
以前他知道多納是鬼蜮軍團的最高負責人,和尼基親如父子,來到這裡之後他才發現這些光鮮亮麗的身份似乎也只是用來遮掩他另一種不為人知的身份的幌子而已。
多納的真實身份是什麼?還有帶他來這裡的真正目的,以及讓他幫他盜那十二家銀行的儲存資料的目的又是什麼?
蘇揚心中藏著有太多的疑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讓他忐忑不安。
他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只有多納對他的感情。
可是沒有穩固的地基,樓能建多高?
同樣,沒有最基本的信任和坦誠,這樣的愛情又能維持多久?
其實多納心裡也知道蘇揚很肯定會起疑,但是現在他不能跟蘇揚解釋——莫里恩來約翰內斯堡了,他如果現在向蘇揚坦白一切,不但有可能會失去蘇揚,還很有可能殺不了莫里恩,更別說繼續後面的計劃。
等了五年,恨了五年,準備了五年,他決不允許功虧一簣。
半晌沒聽到蘇揚應聲,他抬起頭看著蘇揚,“在想什麼?”
蘇揚對上他的視線,沒吭聲,心道:我在想要怎樣才能滿足你那無底洞一樣的野心。
四目相對,蘇揚眼中那抹若隱若現的疑惑和無奈讓多納心頭一沉。
“不準胡思亂想!”
重吻砸下,蘇揚有些暈眩,忽覺腰上一緊,男人猛然起身摟著他臥室裡帶。
蘇揚愣過神來,一邊推他一邊樂咯咯地笑,彎彎的眼眸裡匿著一抹甜蜜的憂傷。
慾望如潮,奔湧而來,多納一把將他按在床上,開始粗暴地撕扯他的衣服。
蘇揚微笑著不停躲閃,欲拒還迎的意味越發使男人慾…火萬丈,幾下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