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揚輕喘著氣息,面露兇光,卻不再上去糾纏。
多納有本事讓典獄長為他護航,肯定也有辦法讓虎子死在禁閉室裡,這一點根本不用懷疑。
他現在元氣大傷,連外面的獄警都搞不定,更別說救虎子出來,然後悄悄離開。
所以他需要好好休息,儘快恢復體力,然後才能有精力去弄清楚腦中的諸多疑問。
而且這次的事情他可沒打算就這麼算了。
大家都是人,誰會喜歡被當做工具使,他沒本事弄死多納,但至少也得讓某人疼上一疼。
這幾天多納為了‘補償’蘇揚,所有的行動都沒讓他出力。
威爾森根據虎子提供的那份不太完整的資料大致圈定了海默·曼雷拉的藏身之處。
黑熊和大兵順藤摸瓜,用了一個晚上就找到了關海默·曼雷拉的那間牢房,並且與他說明了具體情況,海默十分願意配合他們。
計劃進展的異常順利,多納便沒讓山狼和西煞他們進監獄裡幫忙,命他們全都在外面守候,隨時準備接應。
蘇揚的肌肉恢復速度遠比他胸腔裡某個東西的恢復速度快得多,不到五天,手上和身上的傷已經好了近九成,沒了虎子在身邊,他連微笑都不願再做給別人看了。
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眼底透著冷漠和滄桑,覺得這世上什麼都不可信。
還有就是自從那晚魯卡丁偷襲他之後,康龍似乎也在刻意與他拉開距離。
工作的時候碰不到一起,放風的時間找不到人,連吃飯的時候也不見人影。
要不是唐恩說康龍每天晚上都在,他都以為那傢伙早已越獄。
晚上六點半,放風時間,昏暗的燈光,破舊的籃球場,密密麻麻全都是人。
蘇揚靠著圍牆,隱身角落,漆黑的眼睛銳利無邊,直勾勾地盯著某個高大的身影。
那人也在警惕地觀察著四周,似乎是在找什麼人,半晌,有個瘦高個跟在他後面,兩人隔開幾米遠,一前一後往西區牢房大樓那間隱蔽的物資庫走去,門口的兩個獄警竟然沒有攔阻他們。
蘇揚冷冷地扯了扯唇角,心想那典獄長還真是要錢不要命,竟然玩兒通吃,收兩邊的錢,也不怕沒命花,半晌,他牽起衣領,半握著拳頭,不疾不徐地走了過去。
那兩個獄警見他走近,神色一緊,剛要張口喝斥,蘇揚眸光乍寒,雙手略一放掌,轉動手腕握住從袖中掉落的刀柄,猛然刺向那兩名獄警,刀子斜著從腹部扎入,讓過肋骨,直接刺入肺部。
兩名獄警一點聲音都沒發出就已徹底失了氣息。
蘇揚將屍體拽進屋,剛進門就聽見一個陌生的聲音:“誰!?”
與此同時一把鋒利的騎兵刀赫然朝他飛掠而來。
蘇揚猛一側身,刀刃擦著他的胸膛撲向後面的黑暗,扎進牆壁。
那人還想擲刀,康龍將他攔下:“住手。”
蘇揚面無懼色地拖著屍體走過去,將其扔在康龍腳邊,輕飄飄的聲音裡透著嘲諷的意味:“不打算將我滅口麼?這裡可是你們的臨時基地。”
康龍沒吭聲,神色如常,朝那個瘦高個使了個眼色,那人便拖著獄警的屍體往裡面去了。
蘇揚將視線從各種彈藥和武器裝備上收回來,不冷不熱地問道:“你那天的話是什麼意思?”
這幾天他一直在琢磨那天康龍對他說的話,但至今忍舊毫無頭緒。
康龍貌似也根本不打算為他解釋,只道:“字面意思。”
蘇揚突然一聲嗤笑:“這麼好心提醒我,你究竟圖個什麼,難道也和魯卡丁的目的一樣?”
康龍輕蹙著眉頭與他拉開距離:“你走吧,這個時候來找我對你沒好處。”
蘇揚最討厭那種說話留三分的人,問了半天,康龍還是在跟他打太極。
他面色一冷:“莫里恩讓你來阻止多納劫獄,順便暗中保護我,結果還沒出師就被多納反將了一軍,連最簡單的要求你都達不到,還想和多納抗衡,你不是在做夢吧?”
康龍的神色先是一緊,略一轉念,便又恢復了之前的淡定:“這些都與你無關。”
操…你大爺,油鹽不進,蘇揚在心裡恨恨的罵了一句。
來剛果之前虎子在多納的保險櫃裡看過一份關於莫里恩·湯普森的資料。
雖然只看到其中一小部分,但他們知道那人是老湯普森的養子。
他記得沒錯的話老湯普森還有個一個親生兒子,凱瑞·湯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