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遮掩住來自內心深處的訴求。陳天榮曾覺得,王雪滿是如此。今日聽完鄭克文的話語,他才知道——大概是時代的動盪賦予了青年學生如此堅貞的理想,以身許國,是他們推崇的神聖。“那為何不放過血鷹?他們刺殺國之敗類,與你的理想並不牴觸。”
杜紹華還真在陳天榮與鄭克文的眉眼間尋出了些相似。可閱歷迥異,註定了這份相似,只來源於形態。“年輕人,等你手中掌控了更大的權力,就懂了。”
“我只承諾帶給我的子民富貴安康!至於其他人,窺探者死!”鄭克文不介意說出此番話語。他與父親不和,只是政見相左,至於其他,父子傳承著驚人的一致——他理想中的萬國朝拜,必須拜鄭家天下!血鷹?這種打著濟世救民的幌子招搖撞騙,危害社稷的組織,就是天完的毒瘤,必須徹底剷除!
對比著杜邵華的平靜與鄭克文的激動,陳天榮幾乎覺得二人並未談論同一件事情,他苦笑了兩聲,問:“如果我拒絕,杜老闆是不是不會讓我活著離開?”
“是。”玉石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與回答同樣乾脆。
陳天榮認同了,亦或是屈服了。答應去完成一個自己從未參透過的事務後,他才知道:數十載前,明仁之父與今日的鄭大總統同在顧氏帳下為賓,一個選擇實業救國,一個伴隨著革新的潮流進入政界,二人相互幫結才成就了今日政商兩界的傳奇。原本這樣的互利關係能一代代延續,但鄭克文看不慣父親治理下貪瀆賣國之風盛行的現狀,更不能容忍父親在富貴中忘卻了曾經的理想。他找過明仁,希望明氏企業鼎力支援力行社向政院滲透,搶班□□,還天下一個太平盛世。可明仁拒絕了來自帝國繼承人的邀約,堅定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