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蒼井退出去之後,房間裡就只剩下相互間的呼吸聲。很靜,但也很壓抑。川澤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有些失速,好像與人對陣時都不曾如此。
“抱歉,我也不想這樣,但不如此,你就會走吧。這一次休想拿解藥的事來敷衍我……”川澤說話間已取來了刑房裡的鐵鏈,然後將兼人的兩隻手鎖在床邊。也許是這一次弄出的動靜太大,兼人身體微微動了一下便睜開了眼。他起初似乎還不明白自己的處境,只是突然間看到那張和由香相似的面孔下意識動了動嘴角,想笑,但表情立即就僵在了嘴邊。
“川澤,你做什麼!”
他們父子相爭多年,兼人從來沒有在川澤的臉上看到過笑容。所以他一醒來幾乎是本能地以為自己看到了當年溫柔體貼的由香。
然而其實不是……
“不做什麼,只是用我的方式留住你而已。”
川澤無動於衷地繼續著手裡的動作,手腕被拷在鐵鏈裡,就算是兼人再有過人的武藝也不能掙脫。如此狼狽的境遇讓他無法再維持生冷的表情,而鐵鏈亦因為他的掙扎而嘩嘩作響起來。
“你不把當父親就算了,你這麼鎖著我,連人都不讓我做麼?!”
被鎖鏈牽扯住的身體無法坐起來,而尚未被困住的雙腿也被川澤用力壓著。他目光淡淡地打量著兼人的全身,彷彿自己只是做一件稀鬆平常的事一樣。
“我在想是不是這兩條腿也該鎖起來,”
“你!”兼人聞言,怒得連聲音都變了。他像一條垂死的魚一樣,弓起了身又重重摔回床上。川澤則是眯著眼,彎著嘴角和眼眉,溫和沈默地看著他。
“不要這樣,川澤,放開我,你不能這樣對我。”
“不,我拒絕。”
川澤的手指輕輕撫弄著兼人脖頸上突起的喉結,滿意地感覺到對方因為緊張而微微顫動了一下。這讓川澤有種想要咬下去的衝動。
“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以前你恨我是因為我背叛了白水家,那麼現在呢,你要糊塗到什麼地步?”
川澤的手肆意地穿過兼人的裡衣,冰冷的手指在溫熱的身體上來回的撥弄,這讓兼人說話的聲音都啞了起來。堅硬的指尖不輕不重地揉捏刮弄著胸部的凸起處,使之不受控制地挺立起來。川澤曾經嘗過那裡的滋味,當時也不知是出於什麼情緒,竟覺得吮吸著男人的胸部也能讓自己興奮起來。
“不……川澤……放,放過我……”
從前那些不堪回首的記憶密集地湧上心頭,兼人甚至自己都未能察覺此刻哀求著川澤的聲音居然因為恐懼而發顫。
“我就那麼可怕?比千葉迦木還要可怕?”川澤撩開兼人胸前的衣衫,露出衣服裡已經泛紅的乳首。敏感的胸部上留下川澤的愛撫的痕跡,如此淫亂的一幕讓兼人恨不能咬斷自己的舌頭就此死去。
“你在千葉身邊時,也會像現在這樣害怕得抖個不停?也會露出這種含恨欲死的表情?”
“你住口!不要再說了!”
“外公從很小的時候就告誡我這個世上沒有我的父親。你以為父子之情是什麼?我的心底從來就沒有那種東西。你讓我叫你父親,我喊不出口,但我們可以用另一種方式相處……”
川澤笑了一下,埋下頭去,輕輕咬了一下兼人柔韌而肌理分明的胸口,“像你和千葉那樣。我會愛你,用另一種身份……”
十六 下
譁──!、
“廢物!一幫廢物!咳,咳咳……”
白水兼人已經一天一夜未歸,這讓病中的千葉不由地聯想起不久前兼人被川澤帶走的那一次。但轉念想想又覺得兼人現在並未拿到解藥,不可能會隨川澤離開。況且,這種關頭他也不可能回到白水家,因為家族的長輩們根本不可能容他。當年世津子的那件事已經讓白水兼人成為整個白水家的敵人。這麼想雖然有點悲哀,但至少起到了一點安慰的作用。
“主公,您身體欠安,需多加修養才是。我們再四下找找,一定能把白水大人找回來的。”隨從們實在不忍心看到千葉為白水兼人心力交瘁的樣子。從白水兼人來到千葉身邊的那一天起,這個行事幹脆果斷的主人就好像著了魔一樣,只要一有事情牽扯到白水兼人頭上勢必陣腳大亂,無一例外。他們有時候真的懷疑兼人是千葉家的災星,是千葉命裡的劫。
“滾,都給我滾出去找,找不到他一個都不許回來!”
一通火發下來,千葉的身體也已經有點受不了,全身都冒著虛汗,兩腿也開始發軟。隨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