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位什麼身份,就太見外了。”
還阿衡?孫建軍越聽越氣,真TM肉麻。這麼關鍵的時刻,自己絕對不能掉鏈子讓人家撿笑話。當下泰然自若地拉開陳紀衡身邊的椅子,大馬金刀往下一坐,呵呵笑道:“夏先生是來談生意嗎?”
“不不不。”夏雷連連搖頭,“這次來只是敘舊。”他深灰色的眼睛始終凝視著陳紀衡,深沉如水,像中天的月色。
“哦——”孫建軍一挑眉,“紀衡和我說是出來陪客戶一起吃個飯,我還以為你們要談生意呢。”他一拍陳紀衡肩頭,笑嘻嘻地道,“朋友來應該也叫上我才對,一起吃飯多熱鬧。”
陳紀衡靜靜地笑道:“我是想叫你的,可你不是說你要出差麼?怎麼,先在這裡吃口飯再走?”
“啊,對,對。”孫建軍被他一提醒,這才想起來那邊還有個高明等著他呢,要是讓陳紀衡見到,只怕要糟糕。他是心裡有鬼的人,頓時慌亂起來。
陳紀衡的目光在鏡片後灼灼逼人:“太巧了,你們那邊幾個人?我和夏雷一起去敬一杯。”
“這個就不用了吧。”孫建軍推脫道,“就一位,我秘書,一會要陪我一起去撫順。”
“那正好。”陳紀衡道,“叫來,咱們一塊吃飯,還熱鬧。”說著,起身往外走,問道,“你在哪個包房?”夏雷在後面不緊不慢地跟著。
孫建軍一看躲不過去,暗自叫苦,陳紀衡精得跟猴兒似的,一旦見到高明,還猜不到自己那點齷齪心思?絞盡腦汁要找個藉口脫身,眼風一掃,瞥到後面的夏雷。嘿嘿,一下子心又定了。怕什麼?反正跟別人躲在包廂裡單獨吃晚飯的又不止我一個,你這個還親上了呢,我那邊什麼都沒發生!
想到這裡,孫建軍腰桿子又硬了,大步流星直奔包房而去。開啟門時,裡面竟沒人,服務員及時上前道:“孫總,您朋友說有點急事,先走一步,就不等您了。”
妙妙妙!孫建軍肚子裡一顆石頭落地,愈加理直氣壯,對著陳紀衡一揚下頜:“不好意思,我秘書先走了,看樣子今晚去不了撫順啦。”撓撓頭,假裝生氣,“你說這小子,一點不靠譜,要走也得先給我打個電話呀。唉,年輕人,做事不穩當,缺乏鍛鍊,缺乏鍛鍊吶。”
陳紀衡剛要開口,夏雷抬腕看看錶,道:“阿衡,我們也該走了吧,那邊估計已經開始營業了。”
孫建軍眉頭一皺:“走?去哪?”
回答他的還是夏雷,笑吟吟地道:“酒吧,我們要一起去喝一杯,你也想去麼?”
孫建軍看看夏雷,再瞧瞧陳紀衡,那小子破天荒不反駁,面色平靜。孫建軍一股火騰地湧上頭頂。好哇,這都去酒吧了,陳紀衡是什麼人他不瞭解?從高中認識他起,這小子那點習性早就摸個門兒清。陳紀衡逛酒吧,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陪別人去,而且那人還得挺重要。孫建軍跟他相見之後這麼長時間內,陳紀衡只去過一次酒吧,就是跟他的那次,當然結果比較詭異,但這更說明陳紀衡對酒吧那種地方根本不待見,他寧可老老實實待在家裡。今天可倒好,又要去,就為了個雜種?還喝一杯?誰知道你們喝一杯喝兩杯?誰知道你們喝完之後還得乾點什麼?
孫建軍看得出來,夏雷只是當著陳紀衡的面說句客套話,其實心裡根本不願意他跟著,去當電燈泡。孫建軍恨恨地冷笑,你不願意最好,你越是不願意我越是要去。便立刻雀躍地道:“好啊好啊,我正想去散散心,不如一起,還熱鬧。”
夏雷的臉一下子冷淡下來,回頭去看陳紀衡。孫建軍也冷眼瞧著,陳紀衡終於點點頭,道:“一起去吧。”夏雷勉勉強強地道:“那好吧,一路向北。”
一路向北孫建軍不知來過多少次,連東南角壞了一個射燈、203包房裡的藍紫色沙發靠墊被香菸燙了個窟窿都記得清清楚楚。老闆也認識,為人懶得很,一些不起眼的小事不願意麻煩。再說,大家來都是找樂子的,喝得醉氣熏熏,誰在乎墊子上有個窟窿?
酒吧這種地方有一種奇異的魔力,鏗鏘有力的節奏直接敲打在人心坎上,惹得每個客人的心都砰砰撞擊著胸腔,好像隨時能蹦出來一樣。音樂是最容易令人興奮的東西,就算你情緒不好,一進來便會被周圍頹廢激動只在今夕樂哪管明天愁的氣氛所感染,不下場跳一陣不一口氣灌下兩瓶酒你都對不起那些人瘋狂的叫喊。
別指望在這裡談一些正經事,聽不見,面對面說話都是靠嗓子喊。孫建軍一進去,那叫一如魚得水怡然自樂。成熟男人的個人魅力擺在那裡,用不著下去跳舞,只懶洋洋靠在吧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