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在新娘的休息室裡這一事拋到了九霄雲外。
“……適當吃生花生是養胃的。”鄒詹扶額。
閔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兩人同時閉上嘴巴看著她。
她連忙擺手,“我就是看你們兩個太好笑了,明明都這麼大了還這麼幼稚,還在這裡一個勁兒的放閃光彈。”
姚申冬無語地站在門口,進去也不是出去也不是,好不容易找到個空子走到閔雯身邊,環住她的腰扶她起來,問:“沒事兒吧?”
閔雯小手一揮,“嗨,沒事兒。”
說是這麼說,可她還是得借力走路。姚申冬看著心疼,也知道她要強的性格,只得陪著她慢慢走出去。
鄒詹和談亦仁對視一眼,說:“那我們就……先出去啦?”
婚禮終於開始了。
姚申冬上臺,對著話筒說:“嗯……很感謝今天各位親友能在百忙之中抽空來參加我和閔雯的婚禮。今天閔雯她不小心把腳給扭了,沒能站在門口迎接各位的到來,我在這裡先替她向大家道個歉。”
儘管姚申冬叫的是閔雯的全名,但仍能聽出他聲音中的真摯。
閔爸悄悄對閔媽說:“我就說這孩子踏實吧。”
姚申冬又說:“其實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但又想著我人生中也就那麼一次,不多說一點好像挺虧的,哈哈。今天我能站在這裡,我首先要感謝我和閔雯的父母,他們生下我們,養育我們,我們才得以相識,而也是他們的支援,我現在才能夠理直氣壯地跟大家說:‘閔雯是我的老婆!’”
話音剛落,全場掌聲四起,不少人大聲叫好。
“……接著,我得感謝我和閔雯的朋友們,要不是他們平時老是起鬨,可能我連個告白和求婚的勇氣都沒有。當然,我和閔雯的媒人今天也來了,他們倆都有物件了,平時老在我們面前秀恩愛,現在終於輪到我們在他們面前放閃光彈了,哈哈,待會兒得請他們其中一位上來發個言。”
談亦仁愣了一下,默契地和身旁的鄒詹對視一眼,顯然鄒詹也沒料到。
“……最後,”姚申冬頓了頓,向坐在主桌的閔雯望去,“我要感謝這場婚禮的另一個主角。我這人吧,聽他們說可能比較老實,說難聽了就是有點兒呆,還一心一意地想創業。而她卻一直用她的聰明伶俐,努力去填滿我在創業途中所有的不足。我老想,我離了父母,到底能不能給她她想要的,甚至能不能給她她需要的……但她並沒因為這個和我鬧過。我現在可能還不能給她一個完美的承諾,但我想我會努力的,會努力給她一個交代,努力讓她不後悔她所做的決定。”
要說別人說這話,還不一定完全可信。但認識姚申冬的人都知道,他要是說了,就一定會做到。
全場掌聲雷動,不斷有人大叫著、起鬨著。
待兩人的父母都上臺說完了話後,姚申冬便看了看鄒、談二人。
談亦仁毫不猶豫地站了起來,拍了拍鄒詹的肩膀。
“咳咳,今天是申冬和閔雯的婚禮,他倆之前根本沒說我們得上臺發言,這太不厚道了!”談亦仁微笑,“申冬呢,是我大學時最好的哥們兒,當然現在也是,而閔雯是我同事。現在看他倆走到這一步,我這個媒人也是感慨萬千啊。這兩人在剛認識的時候還沒那麼熱絡,誰知道申冬這二愣子見識了閔雯的身手後,竟然一頭栽了進去……”談亦仁跟著笑了幾聲,“其實我想說的,大抵不過一些大家都聽膩了的祝福。人結個婚,不就為了圖個一生的歸宿麼。歸宿一旦找到了,很多曾經不敢做的事,會試著去嘗試了。但與此同時,很多讓自己曾經熱血沸騰、躍躍欲試的事,都會因為這個‘歸宿’的存在,變成青春年少的一份特殊的記憶。所以說,愛情就是一種讓自己幸福的枷鎖。希望申冬和閔雯,能被這個枷鎖束縛一輩子。”
談亦仁坐下來,鬆了口氣。鄒詹在桌子底下摸了摸他的手,以示表揚。他便露出個有點傻氣的微笑來。
新人敬完酒,重要的程式也就基本上走完了。客人們都漸漸放開了。
談亦仁是不沾酒的,準確的說是鄒詹不讓談亦仁沾酒。同一桌的其他人不知道這事,在鄒詹替談亦仁喝酒時,有人開玩笑地說了句:“哎,鄒詹,別你和談亦仁就是一對兒吧。”
鄒詹酒量好談亦仁是知道的,可他也想不到鄒詹竟微微點了個頭,臉上仍是波瀾不驚。
那人似乎也沒料到鄒詹會這麼說,以為是他喝醉了,也就哈哈乾笑了兩聲,將這事揭了過去。
兩人吃飯吃到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