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倚在車邊,路燈打在他身上,柔柔地渲染上一圈光暈,許欽辰雙手抱臂,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想起了昨晚撕裂的痛,唐佑又覺得滿頭大汗,忽然想跑,許欽辰這個時候抬頭看來。這一看,阻止了唐佑逃跑的步子,他就這樣愣在原地,看著許欽辰一步步走近。
看到唐佑站在樓梯口,許欽辰無端鬆一口氣,走向唐佑,唐佑無措的樣子,完全一副酒後失身的少女看著施暴色狼的眼神,許欽辰在唐佑身前站定,在唐佑下意識地往後退時,拉起唐佑:“車上談。”
坐到車上,唐佑一改片刻前的不知所措,深吸一口氣,直視許欽辰:“我明天還有考試,明天晚上再談,成麼?”
許欽辰這次來,無非是要把昨晚的事情攤開說清楚,如果說早上許欽辰睜開眼時心中是一片混亂,那麼經過一天的考慮後,此刻駕駛座上側頭看唐佑的許欽辰,已經知道了自己應該如何處理——唐佑想要怎樣,他就會怎樣。
唐佑發掘了許欽辰人性中隱藏的一點,如果不是唐佑,他不會發現他竟然可以對一個男人動心,他暫時不會去管他那是對男人動心了還是對唐佑動心了,即使動心也處於萌動階段,沒有到離不開的地步。
所以今天,唐佑要求在一起,他會同意,他自身的經濟條件可以支援他這一做法,許欽辰不覺得同j□j沒有強大的經濟能力能走得下去,畢竟你不能要求一山村小夥兒和父母出櫃,說:“俺不娶媳婦了,俺要找男人過一輩子。”
那不現實。
如果唐佑不要求在一起,許欽辰也會出於或補償或喜歡的心情,對唐佑作出補償。
唐佑的反應不在許欽辰意料之外,他不去逼,所以答應了唐佑考試結束後的談判。
但他沒有想到,唐佑竟然做了逃兵。
第二天夕陽餘威放肆烤灼大地時,唐佑考試結束後,許欽辰沒有等到唐佑,面對著很顯然收拾過的宿舍,許欽辰知道唐佑那是一聲不吭地選擇逃避。
電話無人接聽,那一刻,許欽辰心中微微失落,但是既然尋人無果,也就打道回府。
唐佑的暑假來臨了。
沒有去和許欽辰商談,唐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