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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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視察完畢後,發現了很多問題。嵐廷旭立刻交給有關部門處理。
然而有關部門又是個軟柿子,電話打到龍華那邊去,人家一問三不知,說這事要問董事長,而董事長不是在開會就是出差了,明顯是在推諉,嵐廷旭只好讓秘書給莫鎮宇打了個電話,質問其違規操作的事。然而那人根本就不跟他多講,只說讓嵐縣長接電話。稍有遲疑,便掛了。“嵐縣長,這人架子太大,你還是親自打給他吧。”小李有些窘迫,他本想在這事上好好表現一下,證明下自己的能力,可對方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裡,身份還未介紹完畢就已經不耐煩至極,這種人明顯唬不住的,還不如放棄。
嵐廷旭拍了拍他的肩膀,以表安慰。他接過電話,撥了過去:“莫總,昨天我視察了度假村的施工現場,發現一個嚴峻的問題,你們根本就沒按照交給政府審批的圖紙建設,在景觀的考量上,不是畫蛇添足,就是漏洞百出,嚴重影響了鳳凰鎮本來的面貌。你曾經答應過我,說絕不會有大的改動。而如今,你出爾反爾,把鳳凰鎮弄得一塌糊塗,讓我們如何向老百姓交代?不知道你是否看到我下發的檔案,請你立刻整改。”
他義正嚴辭地說了這麼多,莫鎮宇只是呵呵笑著,態度輕佻極了:“嵐縣長,做小的改動,只是我和你的口頭約定,又沒黑字白紙地寫著,你憑什麼要我履行約定呢?再者,實地施工和設計圖紙是兩碼事,你難道沒聽過計劃趕不上變化這句話麼?如果有什麼問題,我可以直接跟金書記交涉,他比起你,要寬宏大量多了。做大事的人,要不拘小節,嵐縣長,我認為你有些方面,真該向金書記學學。”
嵐廷旭皺著眉,不悅地說:“錯了,要想做大事,就要從小事做起。在小事上認真,大事上才少有紕漏。莫總,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他的語氣極為嚴肅,“還有一點,我一直認為莫總是個一言九鼎的人,莫總剛才卻對我說,口頭約定,不必認真。我想反問莫總,這是不是不講誠信,不講原則?與貴公司的宗旨是不是相違背!?”
話筒裡傳來一陣掌聲:“士別三日,當以刮目相看。嵐縣長,受了大風大浪,果然變得不一般。”
嵐廷旭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忍怒地抿緊了嘴唇。
“是,我的確對你承諾過,我記得,我還對你說過修學校和捐款的事,”莫鎮宇懶懶地說,“其實一切都不成問題,關鍵是要看心情。心情愉快,什麼都好說,嵐縣長,你可懂得我的意思?”
‘砰’地一聲,嵐廷旭直接把電話摔掉了。
小李看著領導的怒顏,大氣不敢出,半晌才吞吞吐吐提議道:“你看……是不是……跟金書記商量下比較好?”
事不宜遲,嵐廷旭立馬向書記辦公室奔去。
但是金書延不在,他正想打電話給他說這事,科機連響了三次,似是十萬火急。
是個陌生的電話,回過去,竟是縣人民醫院的座機。“你是吳恩源的家屬嗎,他現在在住院,請你馬上來一下。”
好久都沒有聞到過消毒水的味道了,嵐廷旭捂著鼻子,走進醫院住院部。
由於走得匆忙,他並沒問得清楚,只得一間一間病房地找去,花了些時間才找到那人的床鋪。
吳恩源看見他,連忙向他招呼:“夥計,這邊~”
嵐廷旭走過去,將順道買的水果放在桌子上面。
“你的臉是怎麼了?”
嵐廷旭的心情很不好,那天,他以為莫鎮宇開口罵他,就已經到達矛盾的頂點了,不料那人竟強暴了他,強暴了他不夠,還結結實實地擺了他一道。而屋漏偏逢連夜雨,在他心力交瘁的時候,吳恩源又病了。他孤身一人,無人照料,自己必須挑起大梁。
“你問我?明明該是我問你好不好?!你得的什麼病?我不是叫你多注意身體嗎?!”
那人被他這一通火給燒得莫名其妙,半晌才咬著嘴唇,言簡意賅道:“癌症。”
什麼?!嵐廷旭瞪大眼,差點就要暈倒。他狠狠喘了幾口氣,在床邊坐下,眼眶慢慢地紅了。吳恩源撐起身,拍了拍他的手:“你別這樣,癌症有什麼?我已經活夠了。說真的。”
嵐廷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