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等聯絡到孔夢德到了再說。
就算是到了公安局,兩個人也什麼都沒問到,人家直接一句話說事關機密就把人給打發了。高原認識的那個熟人,雖然在一定的位子上但畢竟不是一把手二把手,也是一問三不知。
到最後,高原沒辦法了,只能對著熟人賠笑,“常哥,你可得把我這哥們給看好了,他可是我老闆,管我一張嘴來著。在裡面要有點什麼,你可得照顧一點。”
對方跟高原也是老熟人,聽高原這麼一說,大手一招,“只要上面兩個沒放話,我能保證不會吃什麼苦。”
高原賠著笑出了那人的辦公室,一到林冉車上就給自家媳婦打了個電話,“你記得上回那茶葉嗎,等會去跟老常媳婦打麻將的時候就帶著去。”
“問題很大?”林冉問高原。
高原皺了皺眉,“連老常都不知道的事,肯定就大了。雷健還說其他的話沒有?”
林冉想了想兜裡的名片,到底是搖了頭。
高原嘆了一口氣,“看樣子只有等到聯絡上孔夢德,看這事到底怎麼回事。孔夢德他老丈人要是肯管說不定能知道點什麼。”
這事就這麼擱著了,一整個下午,林冉跟高原都在給孔夢德打電話,一直沒有打通。高原想去見見孔夢德他老丈人,結果人家在電話裡說忙不見,也不知道孔夢德去哪了。說是孔夢德一家子這兩個星期沒去他那。
兩個人坐在辦公室裡大眼瞪小眼,幹著急。
晚上回周旭然那的時候,林冉做在沙發上摩挲著手裡這張名片。連號碼都按在手機上了,就在按撥通鍵的時候猶豫了很久。
猶豫到周旭然都看不下去了,“你要打就打,在那按來按去的幹嘛?”
林冉煙眼神都懶得給周旭然了,說了這高中畢業的也不懂。
到最後,林冉還是把電話收了起來,沒撥那電話號碼。
周旭然在旁邊問,“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林冉這才看了周旭然一眼,“多管閒事。”
第二天,那個老常就給高原打了電話,說人被帶進監獄了。
高原聽到這訊息笑了,“老常,你這在跟我開玩笑不是,這才到二十四小時呢。要真犯了什麼事,就算是犯罪嫌疑人也得先開一張拘捕令不是?連保釋都不成,他們還講不講王法了。雷健到底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需要現在就急匆匆的丟進監獄裡。”
電話里老常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聲音很低,估計也只有高原一個人聽到,然後高原就掛了電話。
孔夢德的電話打通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聽到這事就回了事務所。
高原在旁邊已經急的上火了,對著孔夢德就一頓吼,“你幹什麼去了,打了兩天電話都打不通?”
孔夢德那張陰沈的臉還是沒變,只是對林冉說,“你跟我到我辦公室。”
林冉跟著孔夢德到了辦公室,還沒等人坐下就把兜裡那張名片拿出來了,“雷健讓我把這個給你。”
孔夢德看了一眼紙片上的電話號碼,然後就在手機裡撥通了。
“雷健出事了。”孔夢德只說了這麼一句話。
然後第二句就是,“出國?昨天?我知道了。”
孔夢德掛了電話對林冉說,“這沒你的事了,剩下的我會處理。”
林冉出了孔夢德的辦公室,高原上來問,“到底怎麼樣,他有沒什麼辦法。”
林冉看了高原一眼,“高大律師,你是不是太激動了點。”
高原嘆了一口氣,“看這樣子,孔夢德要去想辦法了是不。不是我激動,不激動說不準自己就那什麼了。”
林冉知道,事務所裡這兩個人,都是老薑了。做的是律師的行當,可哪個行當裡沒個什麼藏汙納垢的事情。特別是像高原這種專門喜歡打牽涉到經濟方面的官司,裡面的水很深,能不溼鞋還能這麼出名的那簡直就是奇葩。
更別說搞刑辯的孔夢德,裡面的水更渾,牽涉到的勢力更復雜。
所以雷健出事他們都急,隨時擔心自己會出什麼問題。有些黑帳,要算起來能把他們累積了十幾年二十年的名聲毀於一旦。
第四天的時候,雷健從監獄裡出來了,不過是送往醫院的。
獄警說是監獄裡群毆被誤傷的,插進肺部裡面的那把牙刷頂端是被削尖的,說是誤傷誰信。
孔夢德的臉色這才變得極為難看,他在醫院裡也有熟人,恰好給雷健做手術的是他的一個表妹夫。
他表妹夫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