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官司,連律師都上場跟人了?”
林冉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離婚官司,男的出軌,天天不回家。女的也沒辦法呀,不想離婚男人不肯回家,離婚總得想多分點吧。不然那不就是人財兩空了,這年頭的女人也挺不容易的。”
司機聽了也有共鳴,“就是就是,我那一妹子就是這樣。那些男的也太沒節操了,家裡有個便宜媳婦不用偏偏還在外面花錢去買。不安全不說,還多浪費不是。”
“……”林冉忍住了想吐槽的話,看得出來這哥們是個有那心沒那膽的人。
等周旭然那小麵包停了,林冉也下了車,躲在一邊看。
這是郊區,只有一條盤山公路。林冉一下子就知道周旭然在幹什麼了,這一段二級公路基本上已經廢了,有那些夜間飆車黨的人喜歡在這裡比賽。有賭金,起低都是一萬。
林冉氣得直磨牙,看著周旭然上了一輛明顯是改裝過的汽車呼嘯而去。
林冉這會兒大大方方的站出來了,走到一看起來才十七八歲的少年面前,假裝什麼都不懂的問,“他們這個在幹嘛呢?”
林冉所謂的土農民裝扮說的是那種現在年輕人喜歡的非主流,少年一看林冉這裝束以為是同道中人了,就問,“你跟誰來的呢?”
林冉抽了一支菸給人,摟著人肩膀跟人親熱的說,“跟周哥來見識見識,就是剛才上車牌號尾數為6那輛車那個。”
少年本想扯開林冉的手,不過看見那支菸價格不錯的面子上也就沒了,就敞開嘴說了起來,“他那是替人比賽,自己可以賭,拿到僱主想要的名次之類也有獎金。你要賭不,我給你介紹全哥,他專管賭盤的。”
林冉趕緊搖頭,“我可沒錢。”
少年明顯不信,“抽這麼好的煙,你這是嫌我們賭得小了吧。賭大的也有,不過還得等兩個星期。到時候你要來,我跟你介紹。要不這樣吧,你把你電話告訴我,等到了時間我給你打電話。”
林冉看著只給了一支菸就變得熱情起來的少年無話可說了。要不怎麼青少年犯罪率居高不下呢,都是給單純純死的。
林冉在比賽還沒開始的時候就走了,他沒敢看。心裡怕,怕自己一去看就出了什麼事。乾脆就回了家,一個人坐在客廳裡抽菸。
周旭然回來的時候林冉已經抽了大半包煙了,滿屋子的煙味。
“這就又是勾搭誰沒勾搭上?”周旭然那張嘴還是沒好話。
林冉冷笑,隔著煙霧看周旭然,“這麼大半夜才回來,上哪去了?我倒還沒問你是不是出去亂搞去了,你倒還說起我來。”
周旭然把窗戶拉開,讓煙霧散出去,才說,“我就出去亂搞了,你能怎麼著?”
林冉沒鬧話,帶著一身煙味靠在了周旭然身上,然後從他衣服袋子裡掏出一疊錢。
數了數,“喲,三萬,哪來的?”林冉笑著問,只是笑得有些冷。
周旭然把錢拿過來往袋子裡一裝說,“賣身來的,你不是說我出去鬼混了麼。”
林冉猛得給了周旭然一耳光,“你他媽再說一次?”
周旭然摸了摸被林冉打偏的臉,反手還了林冉一巴掌,“老子說老子賣身來的怎麼了?”
“我操你媽!”林冉撲上去跟周旭然打了起來。
周旭然沒怎麼還手,都是林冉在打,因為林冉哭了。
“你他媽的去賭,還賭飆車。你他媽幾年沒開車了,敢跟他們那種天天開飛車的比。你有沒有想過我,你他媽出事了我怎麼辦?你他媽當初說喜歡我都他媽是說著玩的不是,就老子傻逼兮兮的當真了。”林冉打到最後乾脆騎在周旭然身上哭了起來。
“老子等得花開了才把你從監獄裡等出來,你他媽又去做那種違法犯罪的事情。是不是再進去關一輩子才舒服,你別以為老子還會送上門去給你日。老子犯賤也只那麼一回,不就是那麼幾百萬麼。你他媽要是命都沒了,你拿什麼來還我。”
周旭然去摸林冉流淚的臉,林冉把手一拍,“老子自打十三歲就沒哭過,就他媽這幾年哭過兩回,全是為了你,你他媽對得起我哭這點眼睛水嘛你!”
“對不起。”周旭然張了張嘴嘴說。
林冉把臉一抹,“對不起你妹,你他媽當初就不該救我,讓老子被那幾個其他班的學生捅死,捅傷也成,老子就不會認識你了。”
周旭然對林冉說,“我不去了。”
林冉冷笑,一張臉上還帶著淚珠子卻帶著狠厲,“不去了,我以為你還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