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師吧?”不等老師開口,駱小北便把話匣子開啟了,“我叫駱小北,向領導前來報到。”
許秋傑衝駱小北一笑,低頭翻了翻手頭的資料,一邊開始找著飯卡什麼的,一邊說道:“駱小北……唔……中考的成績不錯喲,聽說你還是市級優秀班幹部,有沒有意向繼續當個班長啊什麼的呀?”
駱小北覺得這年輕的班主任挺隨和的,打心眼裡有個非常好的印象,歪歪頭:“可以啊,其實我就是閒不住,有啥事我巴不得去做呢。許老師放心好啦,以後我當牛做馬為人民群眾服務都行!”
“這孩子就是人來瘋,”駱小北的爸爸輕輕拍拍兒子的腦袋,“許老師剛工作吧,以後小北要麻煩您了。”
“嗯,我剛畢業來這學校第二年呢,我今後還得靠這些孩子幫我一起打理好班級呢,駱小北這是寢室鑰匙、飯卡還有發票,你先去把寢室整理好下午一點半到教室集中,寢室號貼再鑰匙上。”
駱小北接過鑰匙飯卡和發票,跟老師說了句謝謝便拖著老爸奔去寢室,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即將生活一年的地方。小北大喇喇地殺進408寢室,已經有4個鋪子整理好了,人卻一個都不在,小北不免有點小小的失落的找到自己的8號鋪,跟老爸一起整理鋪蓋和櫥子。駱小北把衣服和生活用品一一塞進自己的廚子,這才掃了一眼寢室鋪位上貼著的名字和號碼,都是些陌生的名字——除了5號鋪的王浩天。駱小北從記憶中撈起王浩天這個名字,印象非常模糊,大約只在初中時候聽過幾次,他是二班的重點生,好像有幾次月考還在同一個考場,不過王浩天具體長的什麼樣,小北確實記不清。駱小北是個戀舊的人,油然地對王浩天有種親密感,非常地慶幸還能在一個寢室遇見。
快整理好的時候,寢室7號鋪的男生揹著行李進來了,只見他孤身一人把各種行李往7號鋪一丟看也沒看駱小北就出去了。小北瞄了一眼他的名字:餘楚生,不由地咧嘴一笑,心下暗忖:這名字真難聽,叫差了就成“畜生”了。
10點多了,駱小北整理完寢室,推搡著老爸回去,不耐煩地聽著老爸的叮囑,嘴上唸叨著:“老爸你怎麼比老媽還煩啊,早知道讓老媽來送我了。”送走老爸,小北屁顛屁顛地又跑去八班和二班找蘇茗和陸東明,可惜兩個人都不在教室,估計還在整理寢室吧。
八月末的天氣正是那種驕陽中天的時節,**辣地炙烤著地面,駱小北在食堂吃了中飯便不大願意出來了,好像這整個校園的生活區裡只有食堂有空調,還開著強勁的冷風。駱小北找了個當風的寶地,極其享受地享用他在潭中的第一餐。
小北非常不喜歡這種一個人吃飯的感覺,但是為了享受空調,他刻意地慢吞吞吃完午飯,才走出食堂就看到蘇茗帶著她的新朋友過來吃飯。小北自然不會放過繼續吹空調的機會,又熱情地撲向了蘇茗,佯作要和她好好聊聊的樣子。
“茗姑奶奶,二班的熟人多不?”小北儘量讓自己不去看蘇茗的食物,雖然自己已經吃飽了,但是看到別人吃的津津有味小北還是覺得會饞。
“二班哪有幾個熟人吶,好像就小平,還有筱婷,我小學三年的同桌呢!”蘇茗指了指身邊的夥伴,駱小北向筱婷看去,那是個長得算不錯的女孩,右邊的眼角還有顆小小的美人痣。
“嗯……我叫駱小北,現在在七班。”駱小北立刻笑臉相向,衝著小美人兒打招呼。筱婷用嘴含著筷子羞赧地笑了笑,好像若有所思似地看看駱小北又看看蘇茗,頓時就把駱小北搞的不好意思起來,忙不迭解釋:“蘇茗是我的好姐姐,我91年的肯定也比你小,你也是我的好姐姐咯!”
筱婷咯咯嬌笑起來,說道:“唔……現在好像挺流行姐弟戀的,瞧你緊張得!”
駱小北更加窘了,說實話,駱小北只在小學的時候對同桌的女生有過好奇,後來還帶著一點點青澀的喜歡,等到四五年級的時候座位調換了多次,這種感覺早就蕩然無存了。反而整個初中和班上的女生打成一片,小北本來長相就屬於那種可人型別的,還喜歡舞文弄墨,搞的那群女生一個個要做他的姐姐阿姨姑姑什麼的,所以班上的女生十有七八和駱小北沾“親”帶“故”,卻沒有一個讓小北有那種懵懂的情感。看著眼前蘇茗一個勁兒作勢要打筱婷,悠悠說道:“誰要是能娶到我蘇茗姐,那可真是天下最倒黴的男人了,你看她哪有半點女人味兒,成天還和我們男孩子一起玩!”
蘇茗伸手就要打小北:“幾天不教訓你還真以為老姐嫁不出去是吧?”只打的小北連連討饒。就這麼邊吃邊聊,筱婷不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