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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這就是你當初拼死拼活都要救的人呢。本來因為你的攪局,我後來一直都沒再理他的,哪知道過了兩年……呵呵,你看,他對我,似乎還念念不忘得很啊,”黎唯哲手指一緊,將柳君城的小腦袋又往後仰拽了幾寸,嘴角浮出一抹邪肆的笑意,撐著下巴說,“他現在可是在讀高三呢,我不過打了個電話過去,隨便給了點兒好處,他就趕不及地跑來了……哎,莊景玉,連我都替你感到不值啊。你看,你就是為了這種愛財如命的拜金奴,進了監獄的啊。”
“唔……唔唔……”柳君城拼命搖著頭,臉頰漲得通紅,嘴唇張張合合似乎想要解釋,然而黎唯哲怎麼可能給他這個機會,五指壓在他的腦袋頂輕輕施力往後一扳,柳君城頓時就疼得慘白了整張臉,再也說不出話來。
他這副明顯吃痛的神情讓莊景玉看得不禁心裡一緊,從出現到現在,一直像張白紙一般的空洞表情,終於裂開了一條微小的細縫,其中隱隱流露著焦急和擔憂。
黎唯哲看出端倪,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他悠長地“誒”了一聲,語氣玩味而不正經,眼底邪光大作,像極了一隻圍困住獵物的黑豹,準備要在享用前,好好地戲耍一番。
摟住右邊少年的手撤回來輕輕捏了捏柳君城的下巴,黎唯哲微微一抬眼角,眉目笑意,掩不住骨子裡的挑釁和霸道。
“怎麼樣,這一次,你還要再救他一回嗎?”
“上一次的下場是進監獄。這一次,我可也不敢保證,結果會發生什麼事情哦。”
“嗯?莊景玉,大好人……快說啊,你這一次的選擇到底是什麼,我可是好奇得很呢。”
黎唯哲緩緩吞吞的語氣和盈滿笑意的嗓音,如同兩條巨蟒,從左右兩邊同時進攻,無聲無息,纏住了他的每一寸身體。冰冷窒息的感覺由外到內徐徐滲入,凍住了他的心跳和呼吸。
浸滿冷汗的掌心收緊,張開,又收緊。被柳君城用那樣一雙溢滿水光的哀求眼神怔怔望著,莊景玉恍惚又變回高中時,那個一身正義,滿腔熱血的天真少年,以為什麼事,都可以講理。
儘管如今的他早已知曉,在黎唯哲面前高談“講理”二字是多麼可笑。可是那一些永遠改變不了的本性,此刻正在他的靈魂深處,一遍又一遍地催促著他,哪怕根本毫無希望,哪怕這是黎唯哲早早設下的圈套,哪怕他的下場會比上一次更加悲慘……他也一定……一定要去救一救,那個無辜的孩子。
是他忘了還是他故意不去想起,其實在這裡,最最無辜受罪的人,就是他自己。
黎唯哲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莊景玉,嘴角噙笑,很有耐心地等待著。事實上自莊景玉從出現到現在,他的視線都未曾離開過對方。
那當然不是因為莊景玉長得漂亮。事實上他的模樣五官在這個房間裡的所有人中,是最最下等的。然而黎唯哲卻連對方眉目神情裡的一舉一動都不肯放過,甚至,還看得津津有味得很。因為他真的很想知道,這個又笨又蠢的死腦筋,在被害得那麼悽慘以後,這一次的選擇,究竟還會不會和以前一樣。
黎唯哲自剛剛說完該說的話以後,就一直沒再開口,偏偏莊景玉又遲遲說不出話,兩人間的沈默詭異綿長,氣氛僵直緊張,周圍的人連呼吸都有些戰戰兢兢。他們倆倒是在這兒很有耐心地比拼定力,然而坐在黎唯哲右邊的“孔雀少年”,在等了十分鍾以後,終於再也忍不下去了。
“喂!莊景玉!你這醜八怪……黎唯哲在問你問題呢!你居然敢不回答?!你……”
他幾乎是尖著嗓子一氣呵成吼出來了這一句話,只可惜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身邊人似笑非笑的低沈嗓音,溫柔地打斷了。
“賀均……我好像,沒有準你開口啊。”
!!!
聽見這一句話,名為賀均的少年面色一白,心裡猛地咯!一聲。他僵硬地扭過脖子看向黎唯哲,雖然五官仍舊漂亮如初,然而嘴角邊硬擠出的那抹笑容,卻是顯得異常難看。
“唯……唯哲……我……”最初面對莊景玉時的囂張跋扈全都不見,如今,只剩下唯唯諾諾的驚懼和膽怯。
黎唯哲揚起唇角心平氣和地笑了笑。唯哲?呵。
他揚起手掌緩緩落在對方的顫抖不已的手背,不輕不重地拍了幾下,語氣既輕且淡:“我好像,也沒有準你這樣叫過我啊。”
賀均那一刻的表情簡直都像是要哭了。
“對、對不起……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