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王楠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就這樣吧,我借人家的大哥大打的電話。”
“哦,那你一定要記得來找我啊。”
“好好。”
王楠應著,掛了電話,將電話還回去,那中年男子有些揶揄的笑了下:“女朋友?”
王楠嘴角抽搐:“是同學。”
“同學同學,我瞭解,我們那時候,也是這麼說的。”
他說著,一臉的懷念,王楠也只有無言。
有這麼一個人一起旅行,這一趟旅途,倒不寂寞。下了車,他打了輛出租,直接回到匯德,宿舍裡只有小馬在,見了他很是高興,兩人一邊說著,一邊互相交換了各自的特產。知道他沒吃飯,小馬還陪著他到食堂裡走了一趟,回來的時候,小朱也回來了。
“喏,給你的花生。”
王楠說著,丟了一袋子過去,小朱接了,掙扎了片刻:“先說好,我只有二百塊的預算。”
王楠一怔,哈哈大笑了起來。小朱大怒:“你笑什麼?”
“沒,就是覺得你真可愛。”
小朱更是憤怒,但臉卻紅了,他磨了下牙,嘀咕了幾句誰也聽不清的話,那邊的小馬,默默地轉過了頭,當自己只是一個擺件。
第二天,王楠去報了到,又把給王叢生捎帶的東西拿過去,同時向他彙報了和王虎的會面情況。王叢生從頭聽到尾,聽完了也沒有反應,就在王楠不知道是否要先離開的時候,他突然道:“他沒有再說什麼?”
“啊,虎哥嗎?就、就是那些啊……”他剛才說的已經夠詳細了吧,除了有關胡噹噹的部分,幾乎把他們倆的對話都複述了一遍。
“就那些?”
“就那些,哦,對了,臨來的時候虎哥還對我說,要穩紮穩打,慢慢來。”
“沒有別的?”
他的聲音沒有任何變化,但王楠就有一種,要是不說點什麼,好像很對不起他的感覺。但他真是絞盡腦汁也想不到什麼了。本來,他和王虎就沒見兩次面。交談起來,雖然說是愉快吧,但畢竟不是一個世界的,再加上他後來還和李亮呆了兩天,雖然這兩天他帶著他到胡噹噹那店裡玩了大半天,還一起吃了飯,但也就是他們三個加何靜,實在是沒有王虎。
最後那一天,也是他給王虎打電話告別,而王虎非要來送,王虎來的時候,他已經在火車站了,他們也沒有說幾句話。
“那些東西……他說了什麼。”
王叢生低著頭,慢慢的開口,王楠在心中暗敲了自己一下,怎麼把這一點給忘了!那些吃食大多是王叢生給王虎捎帶的,他當然想知道合不合王虎的胃口。他張口嘴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沒什麼好說的,王虎根本就沒就那些東西發表意見,最多,也就是客氣了一下。
“虎哥,很喜歡。”
王叢生看了他一眼,王楠心中發虛,他隱隱的覺得王叢生好像看出他是在說謊了,但話都出口了,他現在也只能咬著牙,繼續道:“就是虎哥覺得……太麻煩了。”
王叢生慢悠悠的一笑,王楠心中一跳,也不知道他在笑什麼,只能也陪著笑。好在王叢生也沒為難他太長時候,擺了擺手,就讓他出去了。王楠長長的吐了口氣,心中決定,下次,一定要王虎就王叢生捎帶的東西發表一通感言,他還要把那通感言給錄下來!
回來後,王楠的生活也就恢復到了原本的步調。出臺、練習、學習,若說和過去有什麼不同,也就是更認真,過去出臺,他更多的是應付顧客,而現在,他是想在這種打球中也得到點什麼。
當然,顧客的意願也是非常重要的。但全天下的業餘斯諾克手想的都差不多,他們當然都追求勝利,可是,也追求好看,當發現王楠會不時的炫一下杆法的時候,他們的興趣更大了。
顧客高興了,給小費自然也就痛快了,雖然無法和普爾那邊相比,但帶上他的工資和出臺率,也就不低了。而在這炫杆法的過程中,他終於感受到,一個好杆,和一般球杆的差別了。
他過去一直覺得打球,最關鍵的是技術。球杆,只要杆頭沒有大問題,長短也合適,也沒有什麼區別。但是他現在漸漸的發現,也許打一般的球的確是沒有關係,但要打很細微的球,球杆也很重要。
那出手時的微妙感覺,那對球的掌控,也許真的只錯那麼一點點,但斯諾克,很多時候,打的也就是那麼一點點。在這種情況下,他終於把林海濤給他的那個球杆拿了出來,反正就像林海濤說的那樣,球杆是用來用的,只是放在那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