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變成了現在的二三十分鐘,最好的一次,還達到了十五分鐘!雖說離目標還很有差距,但他覺得,再練個幾天,自己還是很有希望的!
他就這麼,晚上練習,白天睡覺,自從在胡老闆那裡安置住之後,他對於升學更是不想了,老師講什麼,對他也無所謂,雖說將來還會有一個畢業考試,但只要不犯大錯,基本上都是讓畢業的,因此他也不擔心。不過等到第九天的時候,還是出了事,顧海找來了!
說起來顧海所在的四職高就在興和街的附近,顧海也經常來這裡打檯球,但從來沒有和王楠遇上過,這倒不是巧合,而是,他來打球的時候,一般都是上午和下午。
顧海的娘是一個小學老師,要強了一輩子,顧海小學就在她所任職的學校上,成績跌出前三名就要捱打,要按這個趨勢發展,顧海將來不說名牌大學,起碼是要混個重點一本的。但也許是因為小時候被管的太多了,到了中學,那就逆反了,他媽怎麼打罵都沒有用,總之成績是一落千丈,最後別說重點高中了,連個一般的高中都上不了。
他娘死別著讓他回讀了兩年,只是越來越渣,最後無奈,只有讓他到職業中專去學技術了。他娘怕他學壞,所以一早一晚的接送,顧海要想出來玩,那真的只有逃課,然後還要在玩的差不多的時候,再趕快溜回去。
他沒有和王楠碰上過,但卻有上次和他一起來的與王楠照過面,那人一開始也沒有留意,後來見王楠忙前忙後,跑上跑下,與其說是來玩的,不如說是來做工的,這才留了心,過後就給顧海說了,顧海一聽,這還了得?這小子天天在臺球桌邊混,那技術能練不出來嗎?因此今天就趁她娘在自己房裡的時候,胡亂喊了一聲,就偷溜了出來。
而此時,正有一個玩家招呼王楠幫著買水,王楠接了錢,就迎面和顧海對上了,他一愣,然後繼續向外面走。
顧海是個性急的,當下就道:“你站住!”
王楠沒有理他,繼續走,顧海過去拉住他:“我讓你站住,你聽到了沒有?”
王楠甩開他的胳膊:“你讓我站住,我就站住,你是我啥人啊,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啊。”
“你!你在這裡做什麼?”
“我在這裡做什麼為什麼要告訴你?”
顧海被他頂的找不到話,就轉頭吆喝:“胡老闆,這是怎麼回事?”
胡老闆正在那兒給人數遊戲幣,一邊數,一邊就隨口道:“什麼?”
“我聽說,這小子,現在在你這裡做工?”
胡老闆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又把遊戲幣數好給人家,這才道:“什麼做工不做工啊,他還不到十六,我可不敢用童工,就是他爹媽這段時間忙,讓我幫著照看一段日子。”
這話是他早就想好,也和王楠對好的,還有意無意的,在來玩的人中說過,於是大家也就都知道,王楠是他的一個遠房親戚的孩子,家裡情況比較複雜,他又和家裡鬧了矛盾,就先來這裡玩幾天。
這個複雜是個很有趣的詞,可以說好,也可以說壞,在這種情況下,人們看王楠這麼小就被家裡丟出來,那可想而知是什麼情況了,有那手頭比較寬裕的,在買水的時候,也會請王楠也喝上一瓶。
不過王楠也知道,他在胡老闆這裡幹活,是要一心向著胡老闆的,幫著買東西是應該的,但吃別人的東西就有可能有麻煩,因此除非那人硬塞,胡老闆也發了話,否則他向來是推讓的,如此一來,別人更覺得這孩子有一種可憐的倔強,更沒人懷疑胡老闆的那套說辭了。不過顧海卻不信,他當下就道:“胡噹噹,你這話騙別人可以,騙我卻不行!這小子前幾天來的時候,你還和他不認識的,這麼快就成了親戚的孩子?你說吧,這小子給你多少錢,讓你這麼偏著他!”
胡老闆落下了臉:“顧海,你說別的行,這話可不能亂說,你們兩個打賭,我當時是不同意的,至於說我偏著他,別說你們那兩百塊的賭金,你去問問,這臺子裡天天有多少賭球的?人家三百、五百、乃至八百的都有,我偏過誰了?偏他?這小子現在吃老子的喝老子的,每天光吃食老子都要損失十來塊,你們就那二百塊,他能分我多少?”
別人在這裡賭球,胡老闆向來是不管的,有那賭的大的,曾出錢想讓他清場,他則說:“你們來玩行,賭球的事我不管,你們玩多大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我這裡就是五毛錢一局!”
有那比較豪爽的,贏了球,給他十塊五塊的場地費,有的,還就真給他五毛,給十塊,他說一聲謝謝,給五毛,他如果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