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鬆開小澤薰讓他躺在自己腿上休息,小澤薰只能虛弱地笑笑,他沒有力氣去講話了,然後閉上眼睛,沒幾分鐘就傳來輕微的鼾聲,他實在是太累了。
“他叫小澤薰。”
怪不得最近讓自己去調查的都是這個人的事情,看到的第一眼都會下意識的認定他就是明朗。
“他到底是不是……”
“是的,他是明朗。”微笑著看著已經睡著的人,這個人就是命中註定要和自己在一起一生一世的人。
“那到底……”
蘇離開始講他們相遇的故事,以及自己怎麼被小澤誠騙進山洞,然後蘇昊來了又如何殺害小澤誠,把小澤薰也送進了山洞的事情。
“那你們怎麼會到這邊的?”當時怎麼就沒有去跟旅館的那條線索呢,那說不準早就把他救出來了,還白白鑽了幾天山洞。
“小澤薰發現了瀑布附近有一個分叉的甬道,懷疑沿著甬道上去會通往別的洞穴,所以我們就鑽了進來。”
“後來怎麼會困在那裡呢?”
蘇離垂下了頭,“他的氧氣用盡,我們共用我的氧氣瓶往水面遊,路過剛才的石壁,不知道怎麼的水流忽然瞬間震動的厲害,巖壁碎石不停地滑落,小澤薰貼著牆壁想要藉助蹬力把我們一起往上面送,可是牆壁卻忽然裂開卡住了他的腳,我想幫忙解開,怎麼也解不開,偏偏這個時候氧氣耗盡,所以我本來是上岸想換口氣再下去救他的,結果聽到了你們在說話,才讓你幫忙救他的。”
陶謙望了望蘇離,他在講話的時候沒有一刻看著自己,他的視線,他的心都在那個躺在他腿上的人身上,就像幾年前一樣,這兩個人之間完全插不進別人,儘管沒有言語,儘管有一個已經睡著,但環繞著他們的是別人無法逾越的鴻溝。
看看地上的兩個人,儘管萬分狼狽,但他們的嘴角不約而同的都帶著一絲幸福的微笑,站在一旁的黑衣男人落寞地垂著頭望著跪坐在眼前的男人,背影孤單,沈小和靜靜地走到了他的身邊,輕輕地挽住他的手,對著他轉過來有些狐疑的表情擺了一個大大的鬼臉,滿意地看到他朝自己狂翻白眼,對嘛,這才是大叔該有的表情。
華麗的分割線——
出了山洞沒敢往大室山的方向走,直接在附近的小路上乘大巴去往最近的城市。
把小澤薰安置在醫院後,看著他打著點滴安靜地睡在病床上,蘇離俯下身子,手攏起他的頭髮,親吻他的額頭,熱吻落在他的額上久久不願離開。
良久,蘇離才緩緩地直起身子,深深地凝視那個仍然在熟睡的人。
一陣開門聲傳來,蘇離轉頭看見陶謙一個人走了進來。
“沈小和呢?”
“去買喝的了。”指了指外面,走到了蘇離身邊,“他沒事吧?”
“醫生說急救措施做得很及時也很恰當,所以沒有生命危險。”面對陶謙,露出一個疲憊的笑容,“謝謝你。”
“我們是搭檔嘛,有什麼好謝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僅僅是一抹淡淡的笑容居然都讓自己的心臟好像頓住了一秒,瞬間加快速度,快要跳了出來,為了掩蓋自己的慌張,趕忙轉了話題。“你真的不打算報警麼?”
“再怎麼說他也是我弟,而且他變成這樣有我一部分的責任。”笑得無奈又苦澀。
“你就任由他像一個幽靈一般一直追著你,纏著你,傷害你所愛的人?”望了一眼床上的人。
“一切都會結束的。”說了一句讓人聽不懂的話,又轉身坐在了床邊,溫柔地望著熟睡的人,輕輕撫摸他的臉頰。
不知道怎麼,忽然覺得有些心慌,為什麼他轉身最後一個笑容,淒涼又絕望,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他拉了起來,強迫他盯著自己看:“你在說什麼?什麼叫一切都會結束,你想做什麼?”他到底在策劃什麼,為什麼感覺那麼危險。
蘇離忽然笑得燦爛,彷彿前面的一切真的就是夢幻泡影,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他笑著說:“你怎麼了陶謙,怎麼那麼激動?”
“水買回來了,哇居然有芥末味的汽水,好重口味啊。”話剛說完,就聽見沈小和一邊走一邊說話的聲音。
手緩緩鬆開,蘇離揉著手腕坐回了床上。
陶謙依舊錶情嚴肅地盯著他看,這樣的笑容多年未曾見過,那是把自己鎖住不讓別人探究的面具,所以他真的是在策劃者什麼危險的事情,他看著明朗的表情都好像是在訣別。
沈小和剛走進了就被裡面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