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迷戀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他漸漸懂得了理由其實什麼理由都沒有,僅僅是因為這個人是特別的存在,特別的善良溫厚,特別的能給人帶來溫暖!
歷茗軒從廚房端出來剛炒好的菜出來,笑著放在桌上,像平日一樣的寒暄“今天你又幫我去找風景了?”
“恩,你不是說病好之後想重拿畫筆嗎?幫你看看附近的山村有沒有什麼好的風景可以去寫生!”
“那找到了麼?”
“當然,有一處不算大的天然湖,周圍很漂亮,加上以前找到的,過幾天陪你去!”
“你呀,別總圍著我轉,我想過一陣子賣畫賺點錢貼補開支,畢竟煤氣水電物業都要錢的,你自己有什麼打算?”
墨蓮笑了笑,好歹他在納蘭家做了那麼多年,現在他的錢揮霍一輩子都根本花不完……不過歷茗軒這麼想,是不是代表著在為他操心?還真像是個溫柔妻子的模樣。
只是目光落在他帶著護腕的地方,不留痕跡的掃過,每次看到那個護腕,他的心頭就一陣心酸……身體上的疤痕尚且留下了,何況是心裡?
最初把這個人抱回這裡的時候,他不說話,也不笑,臉頰終日是溼的,每天張開眼就盯著天花板發呆……直到最近,才變成現在這樣會假假的笑,雖然是假的,依舊很溫柔,所以他不能說破,只能假裝沒有發現。
會偶爾弄些豐盛的飯菜,會跟他寒暄一些有的沒的,會關心他的生活,可是對昔日的那些過往隻字不提,不提納蘭澈,也不提端木藤,從不會談到他自己的過去和未來。
他們分房睡,表面上相處的和樂融融,面對一個強暴過他數次的自己,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這種心理是無法解釋的!
好像以前什麼都沒發生過,又好像他們從很久以前開始就一直是這樣……
他甚至曾經驚慌的以為歷茗軒會不會是因為受了太大的刺激而失憶或者精神失常,偷偷的請教過精神科醫生,按照醫生教的方法偷偷的為他檢查……可是什麼都沒有,這個男人無比的正常!
半個月時間而已,就算用來忘記心中的傷痕,也還遠遠不夠……更何況他這幾天的突然變化,根本就不正常!
於是,墨蓮覺得心裡更害怕了……
歷茗軒這個人,其實一點也不笨,只不過當初因為過分的善良,也用自己的善良去理解別人,才頻頻讓自己置於險境……但現在,他到底是恨,還是愛?自己昔日對這個人的侵犯,他心中又是怎麼想的……
這些話,他一直不敢問,怕刺激這個已經脆弱到崩潰邊緣的男人。
可是這幾天他每晚都會做同一個噩夢——醒來的時候去了歷茗軒的房間,床上的人卻消失了!
“軒軒……”
“恩?”
“我有話要跟你談談——”
歷茗軒正在盛飯的手僵在半空中……
墨蓮伸出手,一把抓住他的護腕將他輕盈的身體啦到身邊——這是在那個晚上之後,他們第一次地身體接觸!
把這層窗戶紙捅破,可能是一件很殘忍的事……可是,他卻害怕如果一直這樣僵持著,等他開啟這扇窗的時候,窗子那邊的人已經不見了!
他今天必須問清楚——軒軒,你心裡到底在盤算什麼?
天底下的事情就是這麼巧合,命裡註定的糾纏,就算逃到天涯海角,還是無法擺脫註定的羈絆歷茗軒永遠都不可能想到,在同一棟住宅樓的另一戶人家,新搬來的年輕男子只是隻身拎著一直小拖箱,顯然只是為了臨時居住。剛放下拖箱,口袋裡的電話便又再次不厭其煩的打進來“喂,悅,你那邊進行的怎麼樣?什麼,軒軒自殺了……你想嚇死我,既然沒事,那他人現在好不好?納蘭澈那個混蛋,這就是他宣誓的所謂‘幸福’?端木建設的股票你讓錐繼續幫我拋,全部拋光!我跟兩個老傢伙已經恩斷義絕,他們既然把手裡所有的股票都給我授權書,我就讓他們看看我是怎麼毀了他們那些腐爛的基業的!不放心,我現在躲在一個很遠的小城鎮,家族裡誰也找不到我,等錐那邊弄好了,我就現身,到時候誰求我都沒用了……好,就這麼定了,你幫我再多派些人手,一定要把軒軒找到!”
端木藤掛上電話,掌心裡已經蒙上一層薄汗。
上次端木莊騙他簽下那份起義合同的時候,另一份股權書卻是真的,看那他們真的混不下去了,想把自己推向公眾做門面,認為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容易控制……但是他們錯了,那張假合同,已經足已讓他們從此再沒有任何瓜葛,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