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52寸超薄電視邊,開啟旁邊的音箱。
沉重緩慢的鋼琴聲緩緩流出,充實了安靜而又寂寞的房子,只是下一秒,房子又跌入了寂寞,更深的寂寞。
文奕瀟重重將自己丟到沙發上,拿起啟瓶器,開了一瓶紅酒,苦悶的倒了滿滿一大杯,仰頭喝掉。
卡農鋼琴曲,憂傷沉重的在屋子裡迴盪。文奕瀟寒星的眸子,迷離閃爍。就在沙發後,擺放餐桌的那個高臺上,他們曾經在這首曲子下,赤腳相擁跳舞。這首歌……是他最喜歡,他陪他聽過很多次,每一次,都見他落淚。
他……是一個脆弱感傷的人,是他傷了他……
文奕瀟斜躺在沙發上,憂傷緩慢的卡農緩緩流出,一道細小璀璨的光芒,一瞬從他臉頰滑落。手中的杯子空蕩蕩,桌上兩瓶酒空腹橫躺。
零點,陳北大服侍小章睡下後,拿著手機悄悄的走到客廳,劃出“羊耳狼”的名單撥過,十秒,無人接聽。掛了電話他發了一條簡訊,又撥。無人接聽。他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00:10。這麼晚了,應該回家了吧。
拿過電話,又撥,還是無人接聽。陳北大急了,在小章不大的房子走來走去,完全沒有睡意。如果文奕瀟回家了,會發現他不在家。如果沒回家……六點他給他發的簡訊他沒看?喝多了?開車撞樹了?
陳北大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黯淡的月光灑在小屋照得他身體冰涼,兩個小時前才看到他不會真出什麼事了吧?
收了手機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小章睡了,他得回家看一看。如果文奕瀟在家,那他就過來,如果文奕瀟不在家……
陳北大額上冒了一層冷汗,鎖門衝出小樓。手上的手機沒停過,每十秒撥一次文奕瀟的號碼。招手攔了路邊的計程車。
九月末A市凌晨深夜,陳北大兩手冰涼,卻感覺不到一絲涼意。
小區門禁前,陳北大還沒上前向保安說明情況,保安就開門放人通行。
陳北大感激的向保安道謝,拔腿衝向小區。又撥了一遍文奕瀟的電話,無人接聽。
“羊耳狼,讓我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