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多美!
霍毅臣吃了口面,做沉思狀,過了會說,“好好談個戀愛。”
陸然想了想。
他想到的依然是1800條的內容,裡邊對老闆對理想戀人的性格、容貌、家庭各方面都做了預設。
其實那些條條框框,在陸然看來都是很容易做到的,陸然差點就嘴賤的問他‘你看我怎麼樣’了,但是這種玩笑輕易還是不要開了。
老闆對戀人的要求也不苛刻,歸結起來主要就是要善解人意,裡邊程助理做了標註,說因為老闆總是會很忙,所以有時候也許會顧及不到戀人的心情和狀況,要求戀人在遇到原則性的問題時,一定要兩人商量,以免影響感情。
現在看來,這一條已經不適用了,因為老闆簡直閒的長毛,把他大半天的個人時間都佔用了。
想完這些,陸然一抬頭,就發現老闆正炯炯有神的看著他,好像很期待跟他繼續這個話題聊下去。
他心裡咯噔一下,決定堅決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不然很可能又被老闆繞著繞著涮一圈,於是他開始跟老闆聊起目前股市的情況。
霍毅臣露出遺憾的表情,原本想接著他‘好好談戀愛’這個話題說下去,試探看看目前的條件成熟多少了,但看陸然如此積極地轉移話題,心也知道,對方的心根本還沒軟化多少。
其實,他認識陸然遠比陸然以為的要早。
陸然以為兩年前剛進公司時,算是兩人'神交'開始,其實對他來說,要再往前推兩年。
他第一次見陸然,對方正被杜霖甩,就在那家日料店。
那家店他原來也會去,那時候他還只是公司一個普通中下層小領導,拿著不多的工資,除了制服應酬、生活品和奢侈品的費用,剩下的錢也不多,所以平時會去大學城附近覓食,那裡味道好又便宜,於是有一天,他就碰到陸然了。
那一天可以說是他人生中最狼狽的一天了。
那天趕上學生的午餐時間,店裡人很多,他就被安排跟兩個年輕男學生坐在一桌,拼桌。
他點完餐,等著的時候,無意中聽出來,他旁邊這兩個情侶,正在鬧分手。
原來是同道中人,霍毅臣就抬頭‘無意中’多秒了對面的男生幾眼。
坐在他對面的正是陸然,穿著當時流行的米色尖領絨衣,脖子上掛了個極細的黑色項圈,下身應該是水洗藍的牛仔褲,整體裝扮讓他想起了毛茸茸的小狗。
而他身側那個,由於角度關係,不太適合觀察,他索性就放棄了,只是記得聲音。
兩人又拌了幾句,然後就到了鬧分手的高|潮,他點的東西還沒上,兩人就吵了起來。
他記得他當時還好心情的看熱鬧,結果很快就遭到了報應。
他側前方的男生顯然是被甩伊方,只見那個男生突然就站起來,端起一鍋西紅柿顏色的湯,在對面男生驚恐的目光中,二話不說兜頭潑下。
由於他拼桌坐的實在太近,有三分之一的湯都濺在了他身上,好在那湯似乎點了有段時間,並不燙,但絕對不會讓人好受。
然而始作俑者太氣憤,根本沒注意到倒黴的他,拎起個包就憤然離去。
他作為一個有閱歷的成年人,並且也很憐憫被甩的男生,而且他覺得對方跟他挺有眼緣,所以並沒阻攔那個肇事者離開。
當然,那還不是最倒黴的,提分手的男生羞憤的也很快跑走,他則去衛生間處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等他拎著報廢的剛用半個月工資買到的新西服出來,想要離開時,發現他的公文包沒了,座位上是個陌生的拎包,跟他的相同顏色……想也知道是誰拿走了他的包。
那天下午他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會議,時間卻不允許他再回家換衣服,他只能穿著變了色的西服,憑藉記憶,給合作方說了方案,他的介紹是成功的,但因為他個人著裝和準備實在太差,以至於對方覺得他非常沒誠意,所以那次買賣沒談成。
那是他在工作上第一次嚐到敗績。
他後來又去了那家日料店幾次,他的公文包在半個多月之後才被店員拿出來,那店長給他鞠了好幾個躬,說包早就還回來了,但是因為店員的疏忽,一直忘了還他。
霍毅臣沒在意那個,他眼睛落在公文包拉鍊上的一隻掛墜狗上。
那狗他知道,是動畫片加菲貓中總是被欺負的小黃狗歐迪。
歐迪的耳朵上還加了張直條:抱歉,拿錯了包,因為沒找到您的聯絡方式,所以託店員還給你,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