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雨愁死了。但日子還是要過。
勉強整理了思緒,寒雨走出房間摸出了手機,一想到中午赫雲該吃飯了,立馬撥了他的電話號碼,想著中午送飯呢還是……。但是赫雲卻出事了。
一個慌亂、擔心,倒是一下讓他忘了煩惱,整顆心都懸在赫雲身上,昨夜的疑慮,自己的愛恨,全忘了。
***
【喂…雨哥…】電話撥出的時候竟然是純秀接的!
他口裡喘著氣,【赫先生他受傷了,我們馬上就到了……】
寒雨一個驚慌,聽著就要開車往地裡跑,但純秀最後那句話又讓他駐了腳。
【傷哪兒了?重不重?】
【口子劃得滿深的……】純秀沒說劃到哪兒了,這讓寒雨幾乎緩不過氣來。
寒雨才跑進屋抱出了急救箱、大瓶酒精和紗布出來,張三開著他的車已進了院子。
【沒什麼大事,瞧你們急的。】赫雲躺在車斗上,由純秀照顧著,寒雨急步上前,看到赫雲半邊身子被鮮血整個兒染紅了。
【寒雨,沒什麼大事,只是手臂劃到了一個口子。沒事兒!】
寒雨一把摟住赫雲的腰,幾個男人也幫忙,將他扶到廳裡的小床上坐下。寒雨急切地察看傷口;一條『洪溝』由手肘邊上直線劃到手腕關節處。裂口露出深紅色的肉,血液剛被止住,周邊黏呼呼的,因為流血過多,赫雲的褲子和腰腹地方血紅一片,而覆蓋在面板上的血有部份已凝結。
【送醫!這不縫不行。】寒雨慌張地做完消毒,包上紗布,命令地說。
此時的寒雨仍舊只穿著睡袍,雖然腰間扎著帶子,但在他蹲下站起來間,坦胸又露腿,那些那昨夜縱情留下的痕跡,清晰顯露出來,深色的吻痕,遍佈整個頸間、胸前,那是赫雲的唇印。
赫雲因為消毒水的刺激,疼的他撕牙裂嘴一時沒注意到寒雨的『春光』,而張三就更是大剌剌粗人,一聽『送醫』二字,就跑去發動赫雲那臺本田了,自然也沒看到寒雨的春光,但純秀就不一樣,他看到了。
純秀思維突然混亂,他看著這個沉默穩重平時不與人喧鬧的男人承歡他人身下時,會是何等樣子?那渾身的唇印,是允許對方放縱到何種程度呢?純秀的腦海裡浮現寒雨抱著男人的身體,呼呼喘氣,因承受不住操/弄而舔著嘴唇的嫵媚模樣……。
他看著焦急地為赫雲清傷口的寒雨,再次確定事情是那樣了。這樣的結果他該是早預料到的。
慌忙的撇開眼,跑到廚房的水槽裡洗了把臉,邊上,那個白色的透明飯盒,洗得那麼幹淨,那是他日日為他做盒飯,情感唯一的寄託啊!純秀的心都碎了。
***
小鎮上的簡陋診所裡,赫雲躺在病床上打點滴。右手臂上已經被紗布厚厚地包起來了。
【皮肉傷,雖然傷得很深但沒傷到骨頭,別沾到水,別勞動,三天後來換藥即可。】醫生對寒雨囑咐。
【嗯謝謝你了,醫生。】
寒雨回到赫雲床邊,總算放下了心。他握著赫雲受傷的那隻手說:
【赫雲,這到底是咋搞的?】
【趕蟲,小蟲在眼前飛呀飛呀,就這麼用力一揮,揮到了砍得尖銳的枝幹上。】
【……你,】這個答案還真讓寒雨沒話說了,【黛玉你醒醒吧,撐死也還是小姐命,做不了紫鵑。】
【噗……少損我了你…】
【以後就乖乖躺床上,別給我捅簍子了,你瞧,傷了右手這不活生生毀了我的『性』福嗎?】
【那能呢,這只不過百分之二十呢,我還有嘴還有…哎喲…疼…疼…】
☆、病了就是爺
三十二
由於工人們全目睹了赫雲在桃子園受傷的事,所以訊息很快的在桃花村裡傳開了。雖然傷得不怎麼嚴重,但來探望的人還是很多,當然一方面是因為寒雨,而另一方面則是對赫雲的好奇。
寒雨也因為赫雲的受傷需要人照顧,也就不到果園裡去工作了,他把接送大夥兒的工作交給了張三,檢視桃樹病蟲害的工作則交給了純秀。
其間,大夥兒『群龍無首、天高皇帝遠』的勞動日子,簡直讓他們樂得想哭了,那啥,偷懶可以光明正大,喝酒也不用看人臉色了,所以,每天貨運車在村子裡出現的時候,街頭巷尾都可聽到那一車的:【妹妹呀妹妹鬆開我地手…我何嘗願意走…一萬個捨不得呀我怎麼說得出口……】那一個勁兒吼得呀可謂力拔山河……。
寒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