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夾徹底?”夏夜涼涼的瞥了關晏一眼,不疾不徐的道:“你哪根筋搭錯了?帶這麼個四六不懂的東西跑來給信口開河?”
黃萬深感冤枉,他會帶關晏來是因為,小灰也就是那個小交警的弟弟的嘴是關晏撬開的,中肯負責的說他就一不明真相的群眾,來這之前,關晏半個字都沒向他透露。
聽完黃萬的解釋,夏夜笑的更冷了,不過這回倒沒在針對黃萬,而是將矛頭指向了關晏,這妖孽似乎特別看不慣關晏的婦人之仁,一字一句都帶著刺兒:“如果差點被開膛的是你的家人,你能原諒兇手嗎?如果你能,我就替容澤做主,放了那小子。”
關晏無言以對,臉漲的通紅。
“夜少,您別生氣,小關這人心慈手軟,沒想那麼多,您別和他計較。”黃萬那是多麼懂得察言觀色的人,見勢不妙拉起“四六不懂”的副手就逃之夭夭了。
容澤把小情人攬到腿上,圈著的腰哄道:“幹嘛生這麼大氣?”
雖然夏夜的語調始終都沒升高,甚至不疾不徐的,可容澤感覺的到,小孩兒氣壞了。
夏夜也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波動太大了,沉默了須臾才開口道:“因為我小時候做過和他一樣的蠢事,併為自己的愚蠢買了單。”
被人恩將仇報太恨,無法挽回太苦,有些教訓一次就能刻骨銘心。
雖然夏夜沒有詳說,可容澤再一次感覺到了,這個孩子是因為失去而成長起來的,他害怕再失去,所以他不能寬容,這樣的夏夜並不討喜卻讓容澤很心疼。
晚上的時候,黃萬硬著頭皮給容澤打了電話:“小關說,只要您肯放過那兄弟倆,他會讓他們搬離K城,永遠不再出現在您面前。”話落特意宣告,他就是傳個話,不發表任何觀點,當然在表明立場的同時,黃助理沒有忘記默默地狠狠地譴責自己能幹也能作的部下。
夏夜已經睡下了,聽到電話鈴聲似是不滿的往被窩裡縮了縮,一副拒絕打擾的蠶寶寶模樣。
容澤摸撫著小孩兒露在被子外的頭頂,低聲對黃萬說:“你看著處理吧,我不想在為這件事費神了。”
他不否認他不是好人,但也不至於滅絕人性,那兄弟倆可恨不假,卻也委實可憐,他相信有了這次的教訓,那個小崽子不會再衝動了,當然,他不會把自己的決定告訴夏夜,與那些無關緊要的人相比,身邊這個敏感的小孩兒才是他該關心的。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容澤滅了床頭燈,把睡意正濃的小孩兒抱到懷裡,溫柔的親了親,小孩兒咕噥了兩聲,無意識的將身體調整成一個與容澤契合的弧度,沉沉入夢。
與這邊相依相偎的兩人相比,只有貓做伴的影顯得十分可憐,夜深人靜的孤單最折磨人,影不由有些怨恨容澤,如果不是他霸著夏夜(你確定不是夏夜霸著人家?!)他就不用這麼孤孤單單了。
輾轉反側許久,影越來越氣不順,正琢磨著要不要去隔壁敲門,叫倆人起床撒尿之際,床頭櫃上手機驀地響了,影沒看來電顯示便隨手接了起來。
“影。”低沉的男聲裡透著濃濃的慈愛,影立刻分辨出了聲音的主人是誰。
“爸爸。”影乖巧的喚道:“這麼晚還不睡?”
“年紀大了,覺少,陪爸聊聊天吧。”
影很少外宿,但夏三爺卻沒提及這事兒,父子倆閒話家常的聊了一會兒,夏三爺才將話題拉回正軌:“影,雖然你不是爸爸親生的,但是,爸爸對你的期望並不少於小夜,你還年輕,以後的路還長著呢,龍一之所以嚴苛的要求是為了你以走的順暢平穩,你得理解他的良苦用心,當然,爸爸知道你壓力大,偶爾鬧鬧脾氣什麼的不是錯,脾氣鬧完了就回家來吧,別讓爸爸一個人面對龍一那冰疙瘩。”
某不討喜的冰疙瘩手執著一粒白子,一副認真思慮的模樣,瞄都不瞄一邊與自己對弈一邊和稀泥的父親。
影是順毛驢吃軟不吃硬,如果是平時被
夏三爺這麼一勸慰,心裡那點怨氣基本上就消散了,可是,這次卻不同以往。
“爸,我沒有無理取鬧。”影嘟著嘴,一副怨念橫生的模樣:“龍一對我們嚴格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如果只因為這個,我最多捉弄捉弄他,不會真和他賭氣的。”
“那是因為什麼?”夏三爺只知道老大和老三鬧彆扭了,具體細節還真不清楚。
“他把軒耀給辭了,軒耀都跟了我三年了,忠心耿耿的程度不亞於吳心,辭退他總得有個原因吧?可龍一說,別說辭退一個軒耀,就算把我的貼身近侍都遣散了,我也無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