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眼的寵溺與縱容。
夏夜偎著半殘的容總,不置可否的“哼哼”了兩聲。
“去洗澡,早點睡。”容澤在他耳邊輕語。
“不想動彈,愣會兒再說。”夏夜靠著他歇了一會,摸了摸他手背上的白色膠條,抬眸道:“雖然沒傷著骨頭,可每個十天半月的好不利索,你這總也不休假的人一下子休這麼些日子,你家裡會不會生疑?”
容澤怕家裡擔心,早就給黃萬下了封口令,不過,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黃萬不說不代表萬事大吉。
“我給容鈺打過電話了,順利的話,老爺子應該在做出國旅行的準備工作。”
“鈺公子可真是個人物。”夏夜親了親容澤的嘴唇,以行動表揚有其父必有其子的其父。
兩人溫存了一會兒,夏夜就去洗漱了,帶著一身清爽的香氣爬上床之後,夏夜忽然想起了回家路上接的那通電話,於是和容澤說:“容兆給我打電話來著。”
“他每天都打,不過,我從來都不接。”
“所以,他讓我轉告你,裝死不好使,他胡漢三早晚會回來的,屆時將天下大亂,你則家無寧日。”
容澤若有所思的點頭:“可以想象。”
“別擔心,不就一隻大狼狗嗎,我就不信他能變成哥斯拉。”
“被馴化的叫狼狗,脫離了馴獸師的桎梏就成狼了,而且那小子真有變身哥斯拉的天賦。”
“完全看不出來。”
“青遙訓的好。”
“哦?”
“青遙是個很陰損的馴獸師,抽十鞭子給塊肉,不吃就餓著,吃了才發現,肉裡有刺,紮上就拔不下來,如果你求著他給拔刺,他就會開條件,不隨他的意,他就看著你疼……”
“打住!依容兆的反應來看,這種事肯定還會發生。”夏夜滿眼嚮往:“這麼有趣兒的事,親眼目睹才過癮,你說太清楚,看的時候就沒有驚喜感了。”
容澤啼笑皆非的去咬他的脖子:“你這妖孽半點同情心都沒有!”
夏夜怕動作太大,碰到容澤的傷口,不能反抗,只能被咬,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用牙齒表現親暱和喜愛的這個毛病傳給容澤了,他以為自己咬功不錯,可容澤更甚,牙往哪裡落,哪裡就是一朵色澤豔麗的小紅花,親暱又曖昧。
夏夜見他久久不撒口,以為他想做,便偏過頭去尋覓男人的嘴唇,起初是輕輕的廝磨,然後由淺至深,最後纏綿到一起,糾纏對方唇舌,並不激烈的吻卻出奇的讓人心悸。
可男人很規矩,結束了這個讓人沉醉的吻之後貼在他耳邊說:“早點睡吧,你累了。”
那一刻,夏夜有點悸動,還有點捨不得,多體貼的玩伴啊,如果放棄了,他還再找一個這麼好的嗎?
房間內的燈熄了,兩人如同交頸的天鵝一般互相依偎著,黑暗可以掩藏很多東西,比如,容澤若有所悟的神情,比如,夏夜的糾結與掙扎。
再等等吧,我不會讓你做伯仁的。
夏夜在如此的思緒中睡去,許是和老怪吃飯時神經繃的太緊,許是今天真的累了,破曉之前夏夜被噩夢驚醒,夢中盡是廖凡鍾愛的顏色,濃稠的色彩卻充斥著死亡的味道,斑斑點點,觸目驚心。
床墊因夏夜忽然坐起的動作浮動了一下,睡夢中的男人若有所查,睜開惺忪的睡眼後愣了那麼幾秒鐘才徹底甦醒:“做噩夢了?”
“沒有。”夏夜應了一聲,脫力似的滑回了被子裡,側身摟著他的腰咕噥:“我討厭紅色。”
男人什麼都沒說,只是輕拍著他的後背,如同安撫受了驚的小寶寶似的安撫他。
“澤,我明天回家。”
“嗯?”
“我爸回來了,我外宿這麼多天,他肯定不高興,我得回去做幾天乖孩子,安撫安撫他。”
“那就回去吧。”
“你會想我嗎?”
容澤失笑:“嗯。”
“會乖乖養傷嗎?”
“嗯。”
“會揹著我偷腥嗎?”
“嗯…嗯?小兔崽子,又給我挖坑!”
“會不會嗎?”
“不會,好了,乖乖睡覺吧。”
“嗯……繼續拍,不要停。”
“……”他算把這小崽子給慣出來了!
夜還很長,這一方天地靜謐暖人,另一座都市卻是霓虹閃耀,燈火璀璨,白天裡大門緊閉的娛樂會所此時就像甦醒的脫衣舞娘一般,豔麗、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