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擔心的要死,恨不得三爺屋裡有點風吹草動他就衝進去搶人,哪有心情關心冷熱。
“到底要談多久啊?”夏夜擰著眉毛踱來踱去,像只焦躁的鐘擺。
“坐下等,別晃來晃去的。”容澤被他晃的直髮暈,也怕他凍壞了,於是自己坐在了院裡的石凳上,又將夏夜拉到腿上,用大衣和雙臂裹著他。
夏夜如坐針氈,心裡長草,擰著眉毛嘀咕:“龍一怎麼還沒到?他不是追著影出來的嗎?”
“也許是堵車了,我再給他打個電話。”容澤一手攬著他,一手從口袋裡摸出了手機,正要撥號之際,龍一領著吳心安嶽和七八個保鏢進了院子,一副來者不善的架勢。
夏夜氣咻咻的跳了起來,指著龍一的鼻子罵:“你丫眼瞎了還是腦殘了?天天守著他居然不知道他恢復記憶?”
“小夜!”容澤唯恐龍一被刺激的衝進去搶人,忙將火上澆油的夏夜拉了回來。
“影怕我們半路攔他,和我們碰面之前就給爸打了電話,他是鐵了心要和爸見面的,就算攔得住一時也攔不住一世,先靜觀其變吧,就算爸當真容不下他,也不可能當著我們的面動他。”容澤規勸龍一的同時給吳心使了個眼色,吳心會意,低聲請示龍一:“龍少,我帶他們去外面等吧?”
得知讓自己心焦的人全須全尾的待在屋子裡,龍一的頭腦明顯清明瞭,也意識到自己帶人來此的行為像個沒腦子的土匪頭子,於是點了點頭。
保鏢們安靜且迅速的退了出去,院子裡就剩下容澤夫夫和龍一三個人。
夏夜重新被容澤攬入懷裡取暖,可他一點都不想安分,這妖孽心狠嘴毒,惟恐龍一裝作不知道自己在秦陌心中還剩幾斤幾兩,專挑龍一的心窩子捅:“影早就恢復記憶了,也早就猜到軒耀被抓了,你知道他為什麼不求你幫忙嗎?因為他不相信你!他知道你討厭軒耀,也知道就算你有能力保住軒耀你也不會那麼做!容澤,你別掐我,我就是要讓他知道,影不信任他,也不需要他,他這顆自以為是的硃砂痣已經徹底淪為蚊子血了……”
容澤捨不得使勁掐夏夜,索性把他的腦袋捂進了懷裡,而後在夏夜不滿的嗚嗚聲中向龍一解釋:“別聽他胡說,影什麼都沒說。”
龍一不置可否的看著那間亮著燈的屋子,心裡遠沒有臉上那般淡然,他相信容澤說的是真話,可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影的隱瞞與逃離足矣說明夏夜的推測不無道理。
緘默無語的安靜了片刻,院外響起了輕碎的腳步聲,兩個高大的男人前後走進了院子,走在前面的是三爺的保鏢,稍稍落後一些的是軒耀。
三爺的保鏢與龍一他們簡短的打了個招呼,軒耀只是掃了幾人一眼,就徑直進了屋子。
夏夜抹了一把凍出來的清鼻涕,憤懣的窩在容澤懷裡嘀咕:“我也討厭他,如果不是看在他幫過影的份上,我早把他賣到牛【蟹】郎店去了。”
“你不是討厭他,而是嫉妒他搶走了影的注意力。”容澤摸出手帕,笑著給他擦鼻子,“這種行為叫吃醋,也充分的說明了,你有戀弟情節。”
夏夜微楞了下,若有所思的看向了龍一,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他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出了一直以來的疑惑:“龍一,你執意找影回來是因為喜歡他還是因為你是個骨灰級弟控啊?”
龍一充耳不聞,視而不見。
沒得到回覆的夏夜悻悻的窩回容澤懷裡,小聲嘀咕:“我看你自己都搞不清楚了。”
牽絆太深,糾纏太久,反而會模糊感情的屬性,也許龍一真的看不清了,也許他一直都沒看清過。
☆、只求安逸
軒耀進去十幾分鍾就出來了,出來時臉色不太好看,秦陌拜別了送兩人出來的馮中,隨後緊走幾步追上了軒耀,低聲說著是什麼,兩人站在臺階下,身上籠著一層薄薄的光暈,彷彿站在他們的世界裡,誰也闖不進去。
夏夜醋意大發,快步上前,一把將秦陌拽到了身旁,不悅的哼斥:“你當我們是死的?”
秦陌看了看容澤和龍一,被眼巴巴的瞧著讓他有些不自在,轉頭對上夏夜兇巴巴的視線,討好似的把腦袋靠在了夏夜的肩膀上:“等急了?”唇角噙笑,乖的讓人一點脾氣都沒有。
夏夜傲嬌的哼了一聲,掃過軒耀的視線卻冷的駭人,那透著警告還略帶了點威脅的目光顯然是在提醒軒耀,別搞不清自己的位置。
秦陌見狀,晃了晃夏夜的胳膊:“我有點餓,咱去宵夜吧?”
夏夜有很多事要問,去別的地方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