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容澤一瞪眼:“信不信我抽你?”
“開玩笑的。”小妖眉眼含笑,誠懇的說:“澤,你真好。”
小妖陰壞陰壞的,這點毋庸置疑,但他也很容易融入或者說介入別人的生活,不是表面上那種介入,而是情感上的介入,當然,這並不是指愛情,容澤覺的他這輩子也不可能對只妖孽動感情,所謂的感情介入指的是,只要小妖想,他就可以和任何人自來熟,從陌生到談笑風生,幾乎無需過度。
小妖鬧他,整他,他會恨的牙根癢癢,恨不得把小妖生吞活剝了,可那不是討厭,那種心情就像成年人面對調皮搗蛋的小孩,一旦孩子安靜下來,用那種期許的眼神看著你,和你討要什麼,你就無法拒絕,更別提厭惡了。
“澤,我不鬧你了,你收留我一晚吧,明天就要開始禁足了,一個月呢。”
容澤沒言語,卻把車開回了自己家,而非夏家。
“澤,我餓了,幫弄點吃的好嗎?”
容澤沒說話,進廚房,端出唐雨墨為他準備的夜宵加熱。
小妖伸出了被狐狸咬傷的爪子:“澤,我想洗澡,這個弄溼沒關係吧?”
容澤不搭腔,轉身找來保鮮膜把傷口仔細的包了起來。
安份的小妖很安靜,洗好澡,親親容澤的臉頰,就自己睡下了。
天未亮,容澤被雨滴敲打玻璃的聲音吵醒了,開啟臺燈,見窗外風雨交加,想起了客房的窗戶沒關,披著了件睡袍出去了。
床上的小妖睡的很香,往常那麼鬧騰的一個人,睡姿竟和孩子似的,雙手交疊,墊在臉頰下面,嫣紅的小嘴微微嘟起。
容澤掩緊窗戶,俯身關臺燈時冷不防被抱住了,之前睡的香香甜甜的小妖八爪魚似的摟著他,眼底竟無一絲惺忪:“抓到了。”
容澤被他孩子氣的神情惹笑了:“你什麼時候醒的?”
“你開門的時候。”
“你還挺警醒。”
“受訓的成果。”
容澤不解:“幹嘛接受這種訓練?”
“你上來,我說給你聽。”
容澤不動。
小妖抬起一隻手:“我保證不鬧你。”
容澤笑了,遲疑了下,和衣躺在了小妖身旁。
☆、家長與孩子
小妖穿的是容澤的睡衣睡褲,又寬又大,好像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看起來很可愛。
容澤將他環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放搭在腰上,對待孩子似的擰了擰他的鼻尖:“現在可以說了嗎?”
小妖在他懷裡蹭了蹭,調整了個舒服的睡姿,自言自語似的咕噥:“東虹是我外公建立的,外公去世後,把東虹留給了我媽,可我媽福薄,早早的就走了,我爸理所應當的接下了東虹,他一個外姓人卻成了掌權的,不知多少人記恨眼紅,尤其是我那兩個舅舅,面上和和氣氣的,其實都是笑面虎,他們動不了我爸,就打我和影的主意,為了保護我們,保鏢是不能少的,除此之外,我們還得有自保的能力,睡覺不能睡太死是最基本的,就算在自家也一樣。”
容澤第一次將黑道少主和身旁貪玩的青年聯絡起來,帶隨從是為了保命,學功夫是為了自保,連睡覺都得保持警惕,想來也挺不易的。
容澤摸摸小妖的頭髮,問:“你不是獨生子嗎?”
“是啊。”
“那影是你什麼人?”
小妖倦怠的闔上了眸子,含糊的嘟噥:“影就是影啊。”
初夏的夜並不熱,但關著窗子有些悶,容澤將空調調到二十六度,便想離開。
才一起身,小妖就睜開了眼睛:“別走好嗎?身邊有人睡的踏實。”
容澤遲疑了下,將他圈進懷裡,好笑的想:我還真像個奶爸。
夏家大宅,放著兩張雙人床的大臥室,影靠坐在朝東的床上,膝上攤著一本名為血腥序幕的小說,一邊翻著書一邊自言自語的嘀咕:“Cecil這個混蛋,有了新歡就不管我了。”
“咔嚓”一聲門鎖輕響,影倏地坐直了身子,從枕頭下摸出把黑色匕首,心說:龍一不會趁夏夜不在,搞特訓吧?
龍一推門而入,好笑的睨著他:“一夜沒睡?”
“一個人睡不踏實,睡了又醒了。”影隨手一擲,匕首“當”的一聲,插在了龍一身後的門板上。
“那就起來吧,跟我去晨練。”
影脖子一梗,眉毛倒豎:“你太沒人性了吧?我一夜沒睡好,還不放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