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著她的是兩種選擇:第一,散盡自己的不義之財;或者,用這些不義之財保護自己,去英吉利海峽的那面,為自己建造一個永不完工的房子。那個陌生人隨後補充到,如果她選擇後者,他可以為她設計。
“謝謝,不過我更想選第一個。”美麗的龍德施泰德夫人輕聲道。
隨後她捐贈了蒂森公司的全部股份,超過九成的存款,一處位於魯爾區的露天煤礦,以及23套房產中的22處,只留下她現在居住的莊園,也是龍德施泰德的祖宅。
然後就開始收養一些因戰爭而失去親人的孤兒,直到我的出現——“好像是從銀行那裡貸了一筆鉅額款項還清了一樣,”從此,龍德施泰德夫人再也沒有做過惡夢,雖然已經惡夢纏繞了她30年。
可能由於這個原因,我在龍德施泰德莊園受到了超越其他任何孤兒的待遇,無論是在我之前還是之後被收養的,那簡直堪比莊園的小主人。
是的,後來龍德施泰德夫人真的將她的全部財產劃到自己名下,只因自己是她口中的那個“上帝的孩子”。那一年我12歲,還是一個對什麼都懵懵懂懂的年紀。
我只給自己留下學費,剩下的錢便交由莊園的管家施奈德先生,讓他繼續夫人生前的善舉,繼續為那些無家可歸的孩子提供成人甚至成才的機會。
我以為我會這麼平凡地度過餘生,求學、立業,然後找一個漂亮高挑的日耳曼姑娘成家生子,但上帝顯然覺得這樣太無聊。
離開龍德施泰德莊園的我並不富裕,甚至可以說是捉襟見肘。然而對於在校學生,學校又不允許他們打工的工作時間超過每星期六個小時,也就是說我每週的收入至多有十二磅——是一個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