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男人看的並不真切。
待終於從震驚中醒來,南清言雙手腰部用力想要坐起身來,只是,“嘶——”肌肉的痠痛還有難言之處的激痛讓男人重新倒入床中,並且持續不斷的叫囂著疼痛。
全身的狼藉讓男人想起昨晚的瘋狂,各種凌亂不堪的畫面在自己腦中閃現,他現在只覺得頭腦發脹,迷迷糊糊的盯著穹頂的小天使,竟再一次昏睡過去。
“……剛才清醒了大概十分鐘時間,又睡下了。”
“……”
“想要起來,但是又跌回去了。”
“……”
“是,我知道了,少爺。”
“……”
“好的,少爺。”管家模樣的老人恭敬的回答著電話另一端的人,而事實上這個頭髮已經花白但還是一絲不苟的梳理整齊,身上穿著剪裁貼身的黑色制服的老人,確實是這棟豪宅的管家。
即使只是透過電話交談,老管家還是一臉的恭敬之意,站立的身子背部微微彎下,姿勢比管家專業的教科書還要標準。收起電話的老管家站直了身體,繼續全神貫注的盯著監控室裡的那些顯示器,幾十個顯示器里居然有差不多三分之二的螢幕顯示的是一個地方,那是一個男人安睡的臉。
“————————我是無聊的分割線————————”
“醒了?”沈子楚沒有停下手中分割牛排的動作,只是在季煜宸收起電話後隨意的問了一句。
“嗯,不過又昏過去了。”季煜宸故意將管家口中的“睡”說成“昏”,不知道他出於什麼心理,只是在冥冥之中被他道出了真相。
聽了他的話,沈子楚終於肯從那塊澳洲九級和牛比斯特牛排的盤子中掙扎出來,嘴裡還在咀嚼著一塊牛肉,“他那個樣子怎麼搞的,不是前天才看到和一個漂亮女人坐車出去嗎,不會那個女的其實是個男人,把他給強了吧?”
“那倒未必,”李致霄優雅的用餐完畢,擦了擦嘴,又一臉鄙夷的看了眼兩腮塞滿牛肉,鼓得像只田鼠的沈子楚後說道,“看他那個樣子,倒像是合女…幹。”
“那倒也是。”沈子楚雖然有些不爽那個鄙夷的眼神,但是考慮到男人身上除了青青紫紫的吻痕還有那處只是輕微紅腫外,其他地方並沒有傷痕,覺得李致霄的說法完全有可能,或許連“合女…幹”的都算不上,完全的你情我願罷了。
雖然如此,可沈子楚還是心有不忿,故意將剩下的牛排全部塞到嘴裡,還吧唧吧唧的嚼得聲聲作響,最後更是豪氣的地用桌布抹了抹嘴,絲毫不介意周圍僕從那副生吞了蒼蠅的表情。
“我吃好了,嗝——”沈子楚將人整個蜷在了椅子裡,揉著肚子,甚至毫無形象的打了個飽嗝,又好像故意要噁心人一樣吧唧吧唧嘴回味一下飽嗝的味道,然後成功的看到李致霄一張俊臉變得漆黑,心情頓時愉悅了起來,“還是去看看吧。”
從華美的餐廳走到雍容的中庭,經過一處精美的小型噴泉,三人走上臺階又進入了奢華的長廊,沈子楚剛剛吃的太快,肚子有些漲,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胃,“我說宸,你至於把自己的家弄得和凡爾賽宮似的嗎?”
聽了這句話,走在最前面的季煜宸停了下來,襯著身後精美奢華的背景,本就俊美不凡的年輕人像極了某個歐洲國家的王子,他的笑容沁到了嘴角,好想已經知道了自己說完那句話後沈子楚會有的動作,“這本來就是比照著凡爾賽宮建的,我記得跟你說過幾百遍了,不過凡爾賽宮裡可是從來沒停過八萬塊錢的跑車。”說完,也不管愣著不動的沈子楚,季煜宸轉身去追已經走出老遠的李致霄。
“啊,季煜宸!!!”這句怒吼傳遍了這所宮殿似的豪宅的每一個角落,真正的餘音繞樑,三日不絕,“你給我站住,打死你這個不炫耀會死星人!”
李致霄在前面閒庭信步,瞥向那個活躍的影子眼裡含著抹不去的寵溺,後面兩個人打得是雞飛狗跳,當然雞飛狗跳是季煜宸形容沈子楚的,待三人穿過一個又一個長廊、中庭,登上一段有一段華美卻盤旋的讓人發憷的樓梯後,終於站在了南清言住的那間臥室門前。
“還是你進去看看吧。”沈子楚扒了扒自己已經亂成鳥窩的髮型,又抻了抻皺的和抹布有一拼的外套,然後很有自知之明地對著身旁那個和自己笑鬧了一路,但是看起來還是個優雅小王子的季煜宸說了那樣一番話。
季煜宸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反正人是他先看到的,又用他的車送到他的家,現在進去看看他也是理所當然的,讓管家備了些點心茶水,用托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