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白我一眼,正要說什麼。石亦衡攔著我:“你不行。”
然後轉頭對著展翼說:“你也是A型血嘛,你去給微微輸血。”展翼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程野就伸手攬住他的脖子:“為什麼皮瑞璽輸血不行,要讓展翼輸,不行,你心疼皮瑞璽,我還心疼展翼呢。”
護士看不過去了:“你們說完沒有,我很忙,跟你們說了,血庫有備用的。你們要耽誤我到什麼時候?”甩下一個白眼就走了。
我們又都重新坐回凳子上。我看著石亦衡,為什麼他說我的不行呢?我是O型。不是說是萬能血型嘛。真是……
然後就看到剛才的護士慌慌張張的跑進急診室,過了一會兒又跑出來,對著我們說:“你們誰輸血,血庫庫存不足了。”
我真想甩給她一個白眼了。但是還是站起來說:“輸我的吧,O型能用吧。”
“能。”護士忙點頭。
“不行。”石亦衡站起來,擋住我。
所有人都詫異地看著他,我走到他身邊小聲說:“你怎麼回事啊。我是輸血給微微唉,你女兒,有你這樣的嗎?輸點血又不會死。”
“你不行。”他突然很大聲的吼出來。我們全都傻了。
然後看著他拉著護士一邊走一邊說:“輸我的。”
“可是……”護士還要說什麼。石亦衡低頭對她耳語幾句,他們就一起走了。
我跟程野他們面面相覷,不知道石亦衡搞什麼。
“微微不會不是石亦衡的孩子吧。”程野喝了口水說。
“你亂說什麼呢。”展翼白他一眼。
我盯著手裡的飲料瓶。石亦衡不要我給微微輸血是因為血型不對嗎?可是護士明明說了,近親不能輸血,為什麼石亦衡還會給微微輸血呢。難道微微真的不是石亦衡的孩子,難道是他收養的?真的是這樣嗎?可是微微看著總是很像一個熟悉的人,不是石亦衡嗎?
下午的時候,微微被轉到普通病房。肩膀的傷口不大,只是失血過多導致昏迷。不是很嚴重。
石亦衡一直坐在床邊看著昏迷中的微微,眉頭緊蹙。我就算有再多的疑問也不好問出口。
程野和展翼回公司了。我去買了牛奶和晚飯,回到醫院。在走廊看到石亦衡叼著煙,閉著眼睛靠在牆上。
“這裡不讓抽菸吧。”我拿下那根菸。
“我沒抽,不是沒點燃嘛。”
“別擔心了。醫生也說了。醒過來就沒事了。來吃點東西吧。”
“剛剛醒過來了,現在又睡了。居然都沒有哭,還安慰我。一點都不像六歲的孩子。呵呵。”
“……”
“微微,從小就很懂事。在她很小的時候,我不知道該怎麼跟她相處,總是藉口工作忙不陪她。每次跟她在一起,她都很乖地一點都不犯事,總是唱歌給我聽。有一天,我在她書包裡發現一個小本子。上面全是寫給我的話,有很多字都是拼音。我看到後居然哭了,我發現我給她的愛太少了。所以這兩年,我都儘可能地多陪她。她也越來越愛笑。她真的是個很可愛的孩子。”
“是啊,微微是很可愛。你這麼羅嗦,還真像個爸爸的樣子。”
石亦衡轉頭看著我:“小璽,我……”
“別擔心了,來吃點東西。你也要照顧好自己,別讓微微擔心啊。”
石亦衡接過東西,對我笑了一下,開始吃。
微微出院之後,我也完全把戰場轉移回了C市。
在石亦衡與微微的堅持之下,父母的微笑預設之下,我又住進了久違的這所房子。
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一切,感嘆,命運真的是很奇妙的東西。誰會想到,我會重新回到這裡,跟石亦衡再在一起。
在拉薩拍的那套寫真,被石亦衡弄成大大小小的相框擺滿整個房間。我很汗!
石亦衡還厚顏無恥的說,這是我們愛的證明。從來不知道他是這麼愛現的人。不過還好這套房子訪客甚少,也就程野和展翼。
“皮瑞璽,去我們家的公司上班吧。你也算個人才,沒畢業證也能闖蕩成優秀的設計師。”程野靠在沙發上吃著水果。
“喂,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提沒有畢業證這件事。這是很光榮的事嗎?再說,你現在跟你們家公司還有裝飾城是怎麼一回事啊?”
“我們家公司交給我哥管了。我嘛,為了友情,就犧牲給石亦衡了。”
“滾。”石亦衡稍微看了他一眼,吐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