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昱哭笑不得:“他是裁縫,服裝設計師,有X光。”他指了指眼睛。
“什麼裁縫!時裝!不是服裝!”鄭曄不滿的叫道。
“帥哥,兼職模特嗎?”鄭曄轉身繼續調戲夏景行。
“不用了,謝謝……”再轉下去夏景行都要暈了。
“哦,那拍寫真集麼,我給你介紹攝影師啊。”
“有完沒完了!”鄭昱忍無可忍把人拉開,瞪了鄭曄一眼。
夏景行只是一時沒適應鄭曄的自來熟。鄭昱平常是挺正經的型別,沒想到他弟弟根本像個大孩子,活潑開朗人來瘋。熟悉之後倒是好相處得很,夏景行連侃帶哄連吃帶拿的招待,把人照顧得服服帖帖高高興興的。
夏景行這才知道工作間書櫃裡那些女裝目錄是鄭曄寄來的,他在那個外國品牌一呆就是五年,從當初的學徒做到現在的獨立設計師,目錄裡做了標記的都是他參與過的作品。
夏景行對這個大孩子刮目相看。
更刮目相看的是他的一支筆。
畫筆。
鄭昱曾經提到過他精於工筆。那天晚上鄭曄無聊,窩在沙發裡隨手抓了支圓珠筆塗鴉,等夏景行發現,惟妙惟肖的素描已躍然紙上。
不服不行。
唯一不對的是——這胸肌腹肌是怎麼回事!
夏景行不是小氣或者害羞,大家都是男人沒什麼不能看的。問題是他從沒在鄭曄面前袒胸露乳過,讓他對著這麼一副頂著自己的臉的裸模素描用什麼表情?!
“啊?不對嗎?應該不會啊,脫了衣服應該就是這樣的啊,難道只有六塊?”
“喲,喲,嘶——力氣真大。”二話不說便要掀衣服的手被夏景行迅速按住,四兩撥千斤別到身後。
晚上躺在床上夏景行忐忑的問:“您弟弟不會恰好也是gay吧?”
“哈哈哈哈不是不是,”鄭昱摟著他笑:“其實設計師大多都是雙,藝術家嘛,在他們眼裡美不分性別男女都一樣。不過小曄大多數時候還是愛美女的,他帶回家的女朋友我都懶得數,好像還沒聽說過他帶男的回去。”
幸好中森花園只是個落腳點,鄭曄停留了一夜便和他的驢友們轉飛大理,夏景行算是大大鬆了口氣。
臨走前他說:“哥,要是哪天你帶景行哥回去記得提前告訴我,我去幫你和稀泥,受夾板氣。”
“什麼夾板氣!不懂別亂說!要是過去肯定跟你說,快走吧,照顧好自己。”
“哥拜拜,景行哥拜拜,哪天想兼職了記得找我啊!”
難怪鄭昱每次提起鄭曄都一副溺愛又無奈的樣子,夏景行可算明白了。
夏景行終於離職了。走的那天他看著自己這些年的恩師差點哭出來,沈老拍著他的肩膀道:“幹嘛幹嘛,知道的你是辭職,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麼了呢。”陳老小聲跟他說:“有空多回孃家看看噹噹出氣筒,得意門生嫁人了,你家老爺子正火大呢,這些天逮誰罵誰,我家的酒快都要見底了。”又說,“唉以後沒人給免費跑腿了我那案子還多呢……”那邊就傳出沈老的聲音:“你的人還少啦?別老使喚我的人!快走快走!以後不帶客戶回來別想著進門!”
到底……這幫老狐狸都在說什麼啊!
宋志臻送他到律所樓下的停車場,看著他上車,終於忍不住了:“夏老師我喜歡你,要不我們交往試試?”
終於還是來了。
夏景行祭出了一早準備好的說辭:“謝謝你,不過我們不合適。我不適合你,你也不適合我。好好工作,有不懂就多問問幾位老師,別怕。”
見宋志臻還站在車門邊,夏景行禮貌的等著。
“那,您,去年夏天,有天晚上您和沈老師喝到很晚,有個帥哥來接您。那個……能介紹我認識嗎?”
夏景行突然覺得面前的人陌生得好像他從未認識。這次他拒絕得很乾脆:“那個人,想都別想。”合上車門,揚長而去。
入職那天夏景行穿得很正式,西裝領帶手帕,文質彬彬又瀟灑凜然,鄭昱眉毛一抬吹了口哨:“蓋過主人的風頭可不行。”遂走近把他頭髮揉亂,看看還嫌不夠,又吻又咬把他嘴唇蹂躪得水潤紅腫,害得夏景行在車裡捧了罐冰飲料敷了一路。
他脖子上的項鍊已經被沒收了,當初鄭昱給他的時候就說好使用期限一個月,如今一個月已過,夏景行戴著跟鄭昱同款素戒走進正達貿易公司。
鄭昱領著他在公司裡走了一圈,逐一介紹每個部門,職能、負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