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愉,你來了,李牧呢?他來看我了嗎?我錯了,我知道錯了,讓我見見孩子,原諒我吧。”
眼淚、鼻涕和口水流的到處都是,張欣桐再也不是往日那個高貴漂亮的婦人,如今像條瘋狗一般求得別人的原諒。
張恆軍驚訝的張著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陳景愉則轉過身向來時的電梯走去,張恆軍看著病房裡的張欣桐也轉過了身,與趕往病房的醫生和護士擦身而過,一路上張恆軍和陳景愉都沒有說話,坐在咖啡廳裡看著外面的人群,張恆軍對張欣桐怎麼會變成這樣完全不敢興趣,不管是誰變成什麼樣他都不在乎,只是不知道之後要怎麼辦,遇到了陳景愉相信很愉會見到李牧,如今他也沒有可怕的了,可是他並沒有能夠平靜的面對李牧的能力。
“我來這個城市純粹是來看看這個女人的,真沒想到昨天打算回去的時候看到了你,一開始以為眼花了,畢竟你有些變化。”張恆軍瞅著陳景愉,難得他正經起來。
“說不上來,就感覺變了,感覺你像變了個人。”張恆軍喝了口咖啡,表示不想接陳景愉的話。
“切,難得見個面,不想我跟我聊聊?”見張恆軍依舊沒有回話,陳景愉尷尬地喝了口咖啡。
“陳哥。”陳景愉有些驚訝地看著張恆軍,“我想李牧不會知道我在這個城市的,是吧。”
“三年前一切都結束後,我問過他,要不要找你,李牧的意思是,他不強求,如果你真的想見他的話,會回去找他。”
“那就麻煩陳哥當作沒見到我了,謝謝了。”張恆軍立起身拜託的點了下頭,便離開了咖啡廳,事情到底變成什麼樣子已經不重要,即使李牧身邊沒有了那個女人,張恆軍也再沒有勇氣去面對他。
☆、後來
三個月過去了,張恆軍依舊留在那個城市,沒有人來店裡搗亂,沒有人前來威脅,也沒有李牧等人出現,張恆軍才終於相信陳景愉與自己確實是偶遇了,這樣也好,張恆軍可以安定下來生活了。
電話響起,張恆軍也沒有異常的感覺,接起電話聽到陳景愉的聲音張恆軍有些反感,之後是沒有見到李牧,可是不知道陳景愉從何處要來了自己的電話號碼,幾乎是兩天一個電話,都是說些有的沒的廢話,如果不接就會一直響著。
“喂—”不耐煩的接起電話,張恆軍已經做好了聽廢話的準備,他實在不想因為這個傢伙一直撥打自己的電話而使自己的電話處於佔線狀態,無法接其他顧客的電話。
“張恆軍,李牧受傷了,現在情況非常危險,你要不要來見他一面?”
張恆軍的心砰砰直跳,後面的話他沒有再繼續聽,掛掉手機,立刻離開店裡,開著車駛向機場。這樣的心情以前也有過,當初李牧和松山第一次火拼後聽說李牧受了重傷,就和當初的心情一樣,不知道是怎麼搭上了飛機,不記得何時問陳景愉是哪家醫院,不記得怎麼跑到病房前的,只是一開門看到李牧一臉驚訝的樣子,再看看旁邊一臉壞笑的陳景愉,張恆軍感覺自己就像個笨蛋。
“既然都見面了,就好好談談,到時候別忘了請我喝喜酒哈。”丟下這句話,陳景愉跟風吹似的跑掉了。病房裡只剩下呆呆站著的張恆軍和吃驚傻坐在床上的李牧。
“你……”李牧看了看自己打著石膏的腿,“你來了。”
“嗯,你的腿?”張恆軍自嘲自己的愚蠢。
“跟兒子玩的時候不小心從樓梯摔了下來。”李牧滿不在乎還有些許自豪的指了指腿。
張恆軍皺了下眉毛,這人怎麼還沒長大,“我先走了!”語畢,張恆軍轉過身要開啟病房的門,確驚奇的發現門被從外面反鎖上。有些氣憤的回過頭看著悠閒吹著口哨的李牧。
“既然你來了,不想問我一些事情?”李牧故做無辜的看著張恆軍。
“有什麼好問的?你的事與我無關,難道你還想把我關起來拿我母親來威脅我?”
“過來!”李牧變臉的功夫張恆軍早領教過,聽著語氣也知道他生氣了。張恆軍站在原地不動,死死地盯著李牧。
“其實我一開始就知道,陷害我的人,和松山暗裡勾結的人不是你。”李牧有些無力的說道,語氣也變得無奈,溫柔。
“一切都是張欣桐在後面搗鬼,我一開始就知道的。”李牧抬起頭看向張恆軍,“松山要的是你,她則是要我離開你。”
“可笑,我不過是個玩具,值得他們這麼認真?”張恆軍自嘲著,笑著看向李牧,“我媽已經死了,不管你和松山的戰爭誰贏誰輸,都與我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