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些都不是他要的!他要的那個雖然白目的不得了,但該死的就是讓他心動不已。
王百強慢慢的體悟甚至認命,林西東確實不同於他以往的其他情人,他是特別、且唯一的。這個認知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一大把年紀了,在經歷了一次失敗的婚姻後,對感情著玩樣兒就有點不確定性,就像他曾經說的,男人這種生物,永遠不要期望他能擯棄掉下半身思考,那不現實。
更可況,是兩個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他的第一次婚姻失敗,就是因為沒控制住自己,肉‘體出軌上了別的女人的床。那時他也覺得可以做到只對一個人好的,但顯然他高估了自己。
王百強出離憤怒地盯著自己的下半身,想:這回你可得爭氣了,別隨便看到誰都翹!
最後,繼一個禮拜的花天酒地、一個禮拜的索然無味、幾天的大徹大悟,在心境跌宕起伏地坐了回過山車後,王百強總算在思念和禁慾的煎熬中等來了自己的英俊的小情人。
雖然知道林西東的飛機是深夜到達,但他還是起了個大早,將自己渾身上下收拾一通,連領帶都是精心熨燙過的整潔。
明明還有十幾個小時才能相見,卻這樣迫不及待,王百強從不知等待也是這樣讓人痛苦的事——當然,以前也沒人敢讓他等。
他正捉摸著怎麼讓青年一看見他就春‘心蕩漾、以身相許呢,手機就傳來一陣刺耳的蜂鳴。
王百強一看來電顯示,皺了皺眉,猶豫了片刻還是按了拒接。
沒一會兒手機鍥而不捨地再次響起,透著股執著勁,但王老總想都沒想又按了拒接。
就這樣來回多次,王百強甚是不耐煩,他都有些被氣笑了,這樣厚臉皮的他還是第一次遇上。
他再又一陣蜂鳴中出其不意地按了接通鍵,對方似乎也沒料到會被他理會,一下儘量是兩相無言。
王百強就晾著對方,即不開口也不結束通話,就這樣憋了幾分鐘,終於,對方還是先憋不住了。
“王……王總……”對面傳來聲像小貓似的叫喚:“是我,若蘭啊。”
王百強對著鏡子理了理衣服,漫不經心地“嗯”了聲。
對方有些惴惴:“我打擾到你了嗎?我只是……只是想打個電話給你。”
“怎麼了嗎?”王百強不鹹不淡地問著,不太關心又不十分冷漠,像是在逗貓。
“我想……我很想……見你。”閆若蘭似乎下了好大決心般,顫顫巍巍地總算把話說完了,“我有重要的事和你商量。”
王百強執起旁邊一杯放了有些時候的咖啡,輕輕抿了口,苦澀的液體瞬間在嘴裡蔓延:“什麼事不能在電話裡說嗎?”
“很重要,在電話裡說不清楚。”
“抱歉,我今天不方便。”走到洗碗槽前,眨眼的功夫,他手中那杯原料單價堪比黃金的咖啡就被毫不留情地倒進了下水道。
“你,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我真的和那個男的沒什麼,你為什麼不相信我?我是被陷害的!”
“我沒有怪你。”對方還來不及高興,他又潑下好大一桶冰水:“你以前就是我養的一隻小貓咪,乖巧又懂得討人歡心,我很喜歡,後來雖然抓了我一爪子和一條野狗出雙入對去了,但對於亂髮情的寵物,我能談得上什麼原諒不原諒的?我倆從來都沒上升到這個層面,懂嗎?”
正準備結束通話,那邊閆若蘭一急之下也顧不得裝柔弱博憐惜了,聲音立馬高了八度:“等等!掛了你會後悔的!”
王百強冷笑一聲:“你確定?”
“我……”隨著手機那頭急速的如鞭子一般抽出一句話,王百強從一開始的嗤之以鼻到突然整個定格,只用了短短不到三秒。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他的聲音有些澀然,表情也堪稱扭曲,彷彿對方說了多天馬行空不可思議的事。
對方如他所願又說了遍。
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很快王百強就平靜了下來,恢復以往的從容:“你在哪裡?我要見你。”
不是“我來見你”,而是“我要見你”。他說話的時候語氣平穩、波瀾不驚,似乎剛才的失態只是錯覺。
閆若蘭報了個地址,王百強掛了電話風一樣的就出門了,臉色陰晴不定。
“我懷孕了,是你的,已經4個月了。”
哈,他竟然要當爸爸了!
這樣想著,他把車飈得更快,儼然想要藉此發洩心中的鬱悴。
閆若蘭如電話中所說般在臨街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