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科以前去我們那兒做過好幾期宣傳警犬的節目,小K早就跟他混熟了,”徐隊替他回答。
小K一刻不停地徐隊腳下打轉,秦嶸見了問:“小K今天好像很興奮的樣子。”
“前段時間任務不多,可把它憋壞了。它就這樣,一天不工作渾身難受。”
“是哦,”秦嶸眼角帶笑用餘光瞄著凌錚,“我也深有感觸。”
凌錚恨得牙根癢癢,剛一脫離徐隊長的聽力範圍就質問他,“說狗呢你看我幾個意思?”
“不知道是誰放著好端端的長假不休,一天到晚纏著我要來看現場,”秦嶸全然不把他的指責放在眼裡,“一天不工作渾身難受,我有冤枉你嗎?”
“我那是查案,是為民除害,”凌錚反駁,“總比某些只會拍警犬宣傳片的傢伙好。”
“怎麼,我摸狗頭你嫉妒了嗎?”秦嶸順手在他頭頂摸了一把。
“靠,別摸!”
“手感不錯,”秦嶸變本加厲地摸了摸。
“我咬你了哦!”
二人一直走出了幾百米,“你確定這麼遠了還會有發現?”秦嶸問。
“這一路的樹枝都有折斷的痕跡,不過怪異的是折斷的角度不一樣,我懷疑是兩個人從這裡跑過去後,又有一個人從原路折返了,”凌錚低頭沿路搜尋著,突然眼睛被晃了一下。
“那是什麼?”他指著不遠處。
秦嶸被他擋住了,沒有看到反光,“什麼?”
凌錚跑上前幾步,蹲下身仔細檢視,隨即臉色一變,從口袋裡掏出一條手帕,隔著手帕小心翼翼地捏住地上的東西把它提了起來。
秦嶸這下看清楚了,那是一把沾了泥土和血跡的匕首。
“不錯啊,”陳處負手站在一旁,看法證人員針對凌錚的新發現取證,“你小子還算有點用。”
凌錚見有戲,壯著膽子問:“那我可以復職了嗎?”
“這事兒秦嶸說得算,”陳處堅決不妥協。
凌錚剛剛發現兇器的雀躍心情又被這一句話打回到谷底,他悶悶不樂,連其後趕到的徐隊長誇獎他都沒聽到。
“凌隊果然名不虛傳,尋找證物的速度連專業培訓過的警犬都望塵莫及。”
“不要小瞧我們凌隊,他對犯罪的嗅覺可是超靈敏的,”秦嶸說完,還親切地摸了摸他的頭。
凌錚被他摸了一路,早就懶得管了,他在這黯然神傷呢,那廂小劉見了,大以為奇。
“凌隊,陳處就是那麼一說,早晚會給你復職的,別難過了。”
說完,他也模仿秦嶸的樣子,把手伸過去打算一摸自家隊長的頭。
還沒碰到髮梢,凌錚發現了他的小動作,臉一拉,一把將他的爪子拍開,“摸什麼摸!”
作者有話要說:
☆、十二雙皮鞋
“驗屍報告這裡怎麼少一張?”凌錚盤膝坐在地上,身邊雜亂無章地撒了一地的檔案。
秦嶸踏過為數不多的下腳點,在一堆報告中準確地找出對方需要的那一張,默不作聲地遞了過去。
凌錚頭也沒抬地接過來,他左右手拿著不同的報告,嘴裡還叼著一杆筆。
“唔,如果這裡是這樣的話……”他嘴裡含糊著一串誰也聽不懂的話,不久後從地上跳了起來,大步走到牆邊,拔出油性筆往牆上掛著的地圖上畫起了直線。
地圖上粘滿了各種便籤,死者的照片,還有凌錚靈光一現時做的各種筆記。
“大頭釘,”大概是覺得牆面還不夠亂,他又打算往上加東西了。
“嗷!”凌錚吃痛地縮回了手,低頭一看,掌心多了一個被針扎過的痕跡,雖然沒有見血,但也留下個小坑。
“你做什麼?”他不滿地回過頭。
“我把局裡的檔案私自影印給你已經是違反紀律,你報答我的方式就是把我家變成了警局?”
凌錚訕訕地揉著手心,“我有什麼辦法,局裡不讓我去,這些死人的照片帶到家裡會嚇到小箏的。”
“我真應該聽陳處的,放你去檔案室整理陳年舊檔。”
“喂,”凌錚不好意思地叫他,“你把這些資料複製出來,要是被陳處發現了怎麼辦?”
秦嶸挑眉,“怎麼,你良心發現了,關心起我來了?”
“我……要是你也被停職了,我找誰拿資料去,”凌錚嘴硬著不肯承認。
“你要是覺得對不起我,就補償一下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