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的陽臺已經被吳悠改造成了一個小小的菜園子。將近十平米的陽臺上種了葡萄和絲瓜,還架了兩排菜架子,用大號的pvc管子挖出開口灌滿土撒上菜種,如今上面鬱鬱蔥蔥的長滿了小白菜生菜小蔥油菜,現吃現種,幾乎可以自給自足了。
右邊壘了兩個平方的池子,裡面填滿了土,粗壯的葡萄藤爬滿了架子,已經蜿蜒到了隔壁的陽臺上了。絲瓜藤依附在葡萄架上,垂下來好幾根長長的絲瓜,十多串誘人的葡萄紫瑩瑩的,隨便摘下一顆擦一擦放進嘴裡,酸甜可口。
吳悠已經收了不少葡萄釀了葡萄酒放在樓下的儲物間了,上次他老孃過來說好喝,帶走了一大罐子。他數了數現在又能摘下來的葡萄,估計還能再釀兩罐。
隔壁那間屋子一直空著沒有人住,當初他後知後覺發現葡萄藤爬到隔壁陽臺的時候,就去找過人,可惜敲了半天門也沒有人出來,也寫過幾張小紙條貼在隔壁防盜門的門把上,如今那紙條已經發黃變脆了,仍舊沒有人看過。
吳悠嘆了口氣,自家葡萄和絲瓜爬過去估計結了不少果實,又沒有人搭理,恐怕都爛在了陽臺上。倒不是覺得可惜,只是覺得會給人增加不少麻煩,十分鬧心。
不過就在他休息的第二天,隔壁的門居然開啟了。
“快起來喵!”三花妞子竄上了吳悠的床:“隔壁來人了喵,你不是說要去看喵,喵喵!!”
吳悠頂著倆黑眼圈,茫然的鑽出被窩,瞬間清醒了:“隔,隔壁來,來人了?呀,早,早知道,我,我,我就換,換……”
“換一張新紙條喵!!”妞子機智的補充完畢:“現在也來得及喵!”
他快速的把自己打理乾淨開了門往隔壁探頭探腦。
“先生,你有事嗎?”這棟樓的戶型是一梯四戶,但是頂樓因為是複式,就變成了一梯雙戶。電梯門一開啟,走出來好幾個壯漢,打頭的那個一眼就看見對著自己老闆房間做賊一樣張望的傢伙了。
“不,不不,我,我,我……”吳悠開始著急,他胡亂比劃著:“就,就是,那個,那個……”
這群人好討厭啊,怎麼都長得這麼高!給人壓力好大好嗎?一點兒都不隨和可親。嗚嗚,如果鄰居是這樣的那該多心酸啊。
領頭的男人直接從兜裡掏出紙筆遞給吳悠:“先生,請。”
吳小悠看著面前的紙筆,心裡默默流淚。難道他結巴這件事已經眾所周知了嗎?看,連新鄰居都知道隨身帶紙筆……
可惜他這次猜錯了,因為這幾個人的大老闆前兩天在送某隻兔子回家的時候發現兔子的對門就是自己一直閒置的那套房,房門上還貼了張紙條,紙條上的字跡因為時間長了略有模糊,不過還是可以看明白。
葡萄藤?絲瓜?唔,沒看出來這隻兔子還是個喜歡園藝的傢伙呢。
某腹黑大老闆回到公司就當機立斷,決定搬出主宅,去和他那個新下屬,逗比兮兮的小兔子做鄰居。
日子變得貌似有些好玩了呢,東方麟捏著那張紙條,摸著下巴嘿嘿嘿笑了起來。
因為吳悠進了總裁辦之後一身血的出來就再也沒出現過,導致超市員工開始人心惶惶。有些人覺得這是個往上爬的好機會,有些人則開始盤算著跳槽辭職。
王楠楠給吳悠發了好幾條資訊,得到的回覆都很模糊,什麼我很好不用擔心,什麼謝謝你的好意我暫時還不打算去新地方等等。
他攥著手機,腦海中浮想聯翩。一年前吳悠是他的師傅,如今是他的搭檔,但是一年的時間讓他也提升成了組長,自己的組長還是組長的位置一直沒動。他當初只是因為有些叛逆不想在家族企業裡工作,覺得受限制太多。一個二代在家族企業哪怕是從基層做起,別人也只是看到你的身份而不是你的能力。如果去了別的地方就不會這樣了,大家誰都不認識誰,想要往上爬全憑個人,對於各方面經驗的提升也會有很大的幫助。
尤其是在這一年內,他對自己的師傅產生了異樣的情愫。那個小個子胖乎乎笑起來溫溫柔柔的男人,雖然說話結結巴巴,但是在這一年裡對他的幫助卻是極大的,基本上傾囊相授,絕不私留,甚至就連他能當上組長這件事都是因為吳悠的推薦。可是這樣一個老好人卻在進了總裁辦公室之後沒多久就一身血的被120帶走,甚至連一句抱怨都不敢說。可憐的吳悠孤身一人在這個城市,父母離異,母親靠著賣菜維持生活,多麼的艱苦。他如果再不伸手去保護這個人,那也就太不像話了!
如果吳悠知道他的搭檔把他腦補成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