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地站在寂靜的夜色中好久,蕭雲卿才挪動有些僵掉的雙腿回到了車上,重新點燃了一根菸,眼神卻還是落在了鬱安之所在的房間,半眯的黑瞳裡是掩不住的勢在必得——不管如何,他不會放棄!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默默最近很忙,剛剛輕鬆那麼一米米結果親戚又造訪了,害的默默昨晚翻來覆去都沒睡著,好不容易眯了一會兒,天又亮了~~~
晚上終於強撐著精神碼了一章,大大們別嫌棄~~~
☆、3042 面對面
愣愣地站在寂靜的夜色中好久,蕭雲卿才挪動有些僵掉的雙腿回到了車上,重新點燃了一根菸,眼神卻還是落在了鬱安之所在的房間,半眯的黑瞳裡是掩不住的勢在必得——不管如何,他不會放棄!
鬱安之儘管剋制著,可放下杯子的手依舊有些止不住的顫抖,呆待著看著桌面,心中升起一些莫名的情緒,有些熟悉,熟悉到他有些懊惱。轉身頹然地倒向大床,腦子裡混混沌沌地被各種情緒充滿,他沒想到蕭雲卿這麼晚了蕭雲卿還能找來,可是他卻沒覺得有太多的驚訝,彷彿潛意識中認為他找來本就是理所應當的事。
心中不禁有些煩躁,暗罵自己沒出息,鬱安之長舒一口氣,轉過頭,側著身子靜靜地凝視著陷入熟睡的芋頭那天真無邪的小模樣,就算在睡夢中好似還記得爸爸的味道似的鬱安之一上床他就往他懷裡鑽。
鬱安之輕輕摸了摸芋頭的小臉兒,心中暗歎,五年的時間,一切都成了往事,不管他跟蕭雲卿再怎麼糾結,也已是不可能了。
第二天,吃過早飯,鬱安之帶著芋頭準備去鬱鶴為的墓地看看,司為知道後也說要去,於是兩大一小一行三人穿戴整齊出了門。
司機早就等在了門外,車子開除庭院的時候,鬱安之下意識地看了看四周,卻沒發現任何異常,心中的感覺有些莫名,待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卻不知道是該罵自己還是該苦笑。
芋頭穿著一身紅藍童裝,坐在自家爸爸跟舅舅中間好奇地探著身子往外看,長這麼大,他第一次回到自己的祖國,況且他又是個小孩兒,就算再沉穩,那些天性中的好奇卻是抹不掉的,看到不明白的東西就轉過頭問自家爸爸這是做什麼的那是什麼之類的,鬱安之有一句每一句的回答著,興致並不高昂。
司為明顯感覺到了鬱安之的心不在焉,只道是他剛回國時差還沒倒過來昨晚怕是沒休息好,於是拉著芋頭三兩句就把芋頭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自然的,芋頭髮問的物件也變成了他。
車內氣氛雖不甚和諧,倒也意外的融洽溫馨,誰都沒注意到,那輛跟在後面的黑色路虎。
車子一路開到東郊,到了人煙稀少的地方,車流自然也少了許多,蕭雲卿怕被發現,只敢遠遠地跟著,況且上了這條路,他也就知道鬱安之的目的地在哪了,所以他也不急。但當車子經過鬱安之曾經出事的那片池塘時,蕭雲卿心裡不禁一顫,握著方向盤的手捏的死緊。
鬱安之看著窗外的景色,心中不禁有些恍然,五年前,他就是在這裡經歷了意外,受了傷又行動不便的他絕望至極,若沒有司為施以援手,他怕是早就死了,可即便如此,他卻也還是失去了一個孩子,一個本該如同芋頭一般健健康康長大,快快樂樂生活的孩子。如果,他平安降生,長大,他會不會跟芋頭兄弟友愛,從此互相扶持,芋頭也就不會如此寂寞地長大了。
車上,芋頭敏感地感覺到爸爸的不開心,於是也不東看西看了,老老實實地坐在靠背上抿著小嘴兒有些擔憂地時不時看向鬱安之。
司為也感覺到了,自從車子開上這條路,離著目的地越近,鬱安之整個人也越發地憂鬱晦暗。當年,他是救助者,同時更是見證者,雖沒有從頭到尾直觀地感受事情的經過,可事後的調查資料卻是比鬱安之這個當局者知道的還要清楚明白許多。
縱然此刻金邊的眼鏡遮住了鬱安之眼中的神情,可司為覺得,那茶色眸子裡定然滿滿都是數不清的神傷。可他卻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默默地坐在一旁保持著沉默。
車速緩緩降了下來,鬱安之抬頭,遠遠的,能看到墓地的階梯,兩旁稀疏的幾棵松柏搖曳著,灰色石質的階梯實在是不甚起眼與大氣。
這是T市普通人家安葬死者的公墓,當初鬱安之並沒有認回鬱家,還不是鬱家小少爺,自然的以為自己跟父親一樣,只是這偌大T市裡的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市民,十幾歲的少年失去唯一的親人,還什麼都不懂,甚至鬱鶴為的後事也是在熱心人的幫助下完成的,自然的,鬱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