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誰學的這麼簡單粗暴的解決方法,沒喝醉發什麼酒瘋!”抓不住頭緒的刑天有些焦躁。
衛小二低頭不發一言。
刑天心軟了,拉過他的手,放到嘴邊吻了吻。
“疼不疼?”
衛小二突然仰起臉,眼淚還是“啪嗒啪嗒”掉下來。刑天連忙把車停在路邊。
“我也不想傷害別人,可我就是不樂意讓他說話。我不樂意別人用那種語氣說你的名字。我聽了難受。”他扭過頭,擋住自己的臉,卻不知道刑天在玻璃上把他的臉看的清楚。
狹小的空間裡厚重的沉默感擠壓著兩人的神經。
衛小二感到刑天環上自己的肩膀。
他說“我知道。”
衛小二胡亂的擦著臉。
你能知道多少呢?你看不到我的驚慌,我的手上沾了別人的血,憤怒的不像自己。我分不清楚這是投入,還是背叛。這種感覺讓我孤立無援。
然而我唯一確定的就是,你對我來說原來那麼珍貴。
“別哭了好嗎。”刑天吻著他的側臉。
衛小二想了很久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這樣的親吻有什麼見不得光的呢,不是偷來的也不是搶來的。就像晚霞映在窗玻璃上,帶著太陽的餘溫,帶著陽光一天的芬芳。就只是一個吻而已。
他回頭,刑天湊過來吻了他的嘴。
“你好好養傷,別的不用擔心。”席木雪撩起頭髮,齊耳短髮喪失了以前的垂墜感,她還沒有習慣。
病床上裹著紗布的人忙不迭的點頭,直愣愣的看著她。
“那我先走了。”她抬首嫣然一笑,看到對方臉上的紅暈。
原來男人也可以如此單純。
她推門出去,轉身看到倚牆而立的刑天。濃黑的頭髮遮不住他鋒利的目光,他就像在暗處伺機而動的獵豹,他冷漠又強烈的眼神告訴你,他已經預見到獵物的結局。
他明明未發一言,但她感到內心一陣慌亂。
原來站在你對面是這樣的感覺。席木雪無意識的攥緊了手裡的包。
“你怎麼會在這兒?”她笑著說。
“跟你一樣,”刑天說著手指掃過她的髮梢,“不過現在看來沒有必要了。”
“值得嗎?”他突然看向她的眼底。
席木雪愣住。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扭頭避開他的視線。
“收手吧,”他與她擦肩而過,“雖然我並不清楚你是為了什麼,但是要演壞人,別找錯了物件。”
他轉身回頭看了她最後一眼,“我們兩家,不是能反目的關係。你明白吧。”
席木雪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就像許多次那樣。她發現自己依然無能為力,哪怕是挽留一個背影。她順著牆蹲坐在地上,她捂住臉,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變得如此不堪。
“我恨你!”她泣不成聲。
這麼多年的默默守候擋不住他與他幾個月的相遇。
你的目光漸漸有了熱度,卻不是為了我。你從未在意過我的渴求,你不知道僅僅是出現在你身邊我就耗盡了所有的力氣。到頭來,我只不過是那枝被扔進垃圾桶的臘梅,自始至終都不合時宜。
我最美好的年華又葬送給了誰?
“吱呀”,身後的門開啟一個縫。
“你怎麼了,怎麼了,怎麼哭了………………”聽著對方語無倫次的聲音,席木雪又笑了,她在心裡作了一個決定。
成為謠言的標的物並不可怕,衛小二後來才知道,真正難熬的是成為籌碼,莫名其妙的捲入他人的錢權較量。
衛小二站在燈光下看著張貼的處分通知,就像上面寫的不是自己的名字。
他現在白天幾乎一整天都窩在畫室,不用手機也不上網。他剛借錢替人交了住院費,今天就看到了這張記大過處分。他的心情有一種奇妙的沉靜。
他看見桂樹肥厚的枝葉掩藏在花園深處,淡淡的香氣若隱若現。耳機裡的音樂踏著低緩的節奏前行,萌發的枝條纏繞上脖頸,迷幻的電音和著花香緩慢的晃動,就像海潮。
衛小二穿過花園,如同穿過一片芬芳的海。他坐在冰涼的石凳上看星星,周圍很安靜。
“你跟他什麼關係。”刑馳風背對著刑天看著窗外的夜色。
“沒什麼,就像你跟歐陽飛宇一樣。”刑天淡淡的說。
“放肆!”刑馳風猛然轉身,目露兇光。
他看著刑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