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1 / 4)

房間也沒有莊澤想象中的髒亂差,挺乾淨,看樣子古老闆的確費了不少心思。

而他的怪男友,正坐在小板凳上,拿著遙控器,很無趣般一直換著電影片道。像只無聊的大狗熊。

古老闆應當是估計著旁人在,下樓時那麼緊張,現在也沒上前去做某些親密動作。怪物掃了眼莊澤和阿海,像是有些煩躁的樣子,不過還是忍著沒發脾氣,只是把遙控器摔倒一旁,扭過腦袋不再看這邊。

“你男朋友生氣咯~”黑貓唯恐天下不亂,喜滋滋道,“他不喜歡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古老闆不理他,轉而問孫旺財:“你說有問題,怎麼了?”

孫旺財從一旁撥拉過來一塊類似於魚鱗的東西,說:“這個,有點奇怪……可能不是一開始就長在它身上的。”它不敢妄自猜測,只得儘量謹慎使用詞彙。

“是麼——可是,”古老闆遲疑道,“這個掉下來的時候,他很疼的。”

“會不會是魚鱗病——呃,肯定不是。”莊澤又突發奇想,隨即自我否定,魚鱗病哪能是這樣的,這壓根就是一人魚。

孫旺財不再吭聲,他沒有什麼通天法眼,弄不清楚這其中的細枝末節,只是覺得事情更加複雜莫測,如同這個怪物以及阿海身上那似有似無同樣的氣味。

這是莊澤第二次見到古老闆的怪物男友。上次在雨夜,只看了個大致的輪廓和模糊五官,這次就可以清清楚楚看的見細節。

比莊澤還要高上一個腦袋,最起碼也要一米九到兩米的個頭,比古老闆大個兩號不止,但也是正常人類的範圍。包括鱗片下的五官,也是人類男人的模樣——除去那些鱗片。

怪物沒穿著上衣,下身是條大號短褲,估摸著是古老闆硬給穿上的。那些鱗片並不像真正魚類鱗片那般溼潤服帖,而是乾燥毛糙的,有不少都微微翹了起來。

怪物身上有好幾處地方,都給包上了紗布。

“他身上的那東西,一直在脫落。”古老闆說,“我不敢請醫生過來,就自己給他上藥。那些鱗片都是長進肉裡的,一掉就是一手血。不過就現在來,沒有什麼併發症後遺症的。應該是沒什麼事吧。”

莊澤這會子想到了二喜家那個“狗艹的夏晉白”,既然曾經是醫生的話,或許可以找他來幫忙,莊澤本能認為這個人,不是什麼壞傢伙,不過前提,是得能找得到這個將死病患。

“它應該會說話吧?”莊澤小聲問。

“會的。理解表達能力和普通人沒兩樣,就是悶棍。餵你別瞥我——我說的都是實話好吧,”古老闆敏銳感受到了怪物的不滿目光,臭屁叫喧兩聲,見怪物的確沒什麼力氣過來,又接著對莊澤道,“這兩天血流的有點多,精神不太好,發不起來火。不然看見有陌生人來,保準得發神經——這就叫現世報,怎樣。”

莊澤難得有點同情那個怪物了。被人灌安眠藥不說,在病弱期還被慫噠噠的古老闆如此挑釁,真是夠憋屈。

黑貓看著這群愚蠢人類猜來猜去,又給自己找了個樂子,它問古老闆:“嗨嗨,你男朋友的那個什麼上,也長著魚鱗麼?”

正在討論正事的古老闆面色漲紅。

真是下流至極。

不過黑貓又開始自問自答:“應該沒有。要連那裡都長著,你不早就給弄死了。”黑貓溜了半圈,又重新回到阿海肩膀上,它擺弄著阿海略微長了些的劉海,像個碎碎唸的老媽子,“該去剪頭髮了,本來記性就不好,再不清爽乾淨一點,遲早得變成街頭的老傻子。”

“那等回去的話,讓莊澤幫我剪吧。”阿海一直跟在莊澤身後,亦步亦趨。他不怕那隻怪物,也未覺得熟悉。

莊澤應聲說好。

古老闆拿著那鱗片反覆觀摩時,手機又響了。他接了電話,應了幾聲,捂著話筒對莊澤說:“大師到門口了。”

莊澤對“大師”這一職業,有著很強的刻板印象。他覺得這些算命摸骨的,一定得有套道士服,金燦燦上面畫著太極陰陽圖,再帶著把大白鬍子,手裡拿著個馬尾巴甩棍,才能顯得道行高深。再不濟,也得是八七版燕赤霞那種遊俠。至於人民公園裡坐小馬紮,一看就是坑蒙拐騙的。

莊澤抱著“見仙人”的心情,和古老闆一同去門口接大師。小轎車上先下來倆瘦高的路人徒弟,跟倆弱雞門神似得,有板有眼,開車門,請師父下來。

然後莊澤就感覺到脖子上瘋狂的震動。

“喂喂,你憋著啊——別笑——”莊澤低聲說。

黑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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