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想哭。他深吸一口氣,發現鬱新德渾身都是血味,他抓著戀人摸索著問,“哪裡受傷了!”
鬱新德攬住四宮狠親一口:“幾個礙事的傢伙罷了。你先躲開,這傢伙交給我。”
四宮點頭,他躲到一邊,緊張看鬱新德與空手道的對決。
鬱新德是軍隊的路子,身沉腳重,力道大是大,但虧在遲緩。好在他這些年並未過分依賴現代武器,他一直堅持拳法,即便現在不用槍,也能和空手道大師過上幾招。
歌代鶴招式又快又準,即便右手受傷,還是威力不減。鬱新德的手槍在一開始就被歌代鶴踢飛,兩人你來我往幾下之後,歌代鶴突然發力,一個手刀側擊打中鬱新德的太陽穴,震得鬱新德一個後退,還未等鬱新德反應過來,歌代鶴再次出手,他直拳與衝頂膝交替連番攻擊,打的鬱新德頭暈眼花不斷躲閃,待到把鬱新德逼到牆壁前,他一個飛腿又一次踢中鬱新德的腦袋,鬱新德在四宮的驚呼聲中,哐噹一聲倒在了地上!
“小魚子!!!”四宮大喊,他下意識去找手槍,卻被三人中的最後一人按住了手。
這人是個年輕人,他輕輕搖頭,微微笑道:“一尅那一呦。”
四宮看著他的笑臉,突然覺得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他垂頭看去,發現自己的手依舊被這人握在手中,卻已經呈扭曲狀態。
他的右手碎了。
鬱新德從地上爬起,他一拳打向歌代鶴的門面,驚恐大喊:“四宮先生!!”還未待他跑來,歌代鶴又一掌劈了過來,鬱新德無暇分心,再次和歌代鶴糾纏在一起。
而那邊的星野慄木,也快到頭了。他的身上都捱了刀,已經是鮮血淋淋,卻還是硬撐著和鹽田對打。
四宮廢了一個手,還剩一直手,他想用這隻好手去抓槍,卻還是被那個傢伙按住。
“西樓尼亞桑。”年輕人說。
四宮:……
四宮忍著劇痛,咬牙道:“滾你媽的。”
“四、宮—”年輕人一字一頓道,像是有些新奇一般,念著四宮的名字。
“你、你他媽…放開我…”四宮扭動身子想爬,只是這傢伙力氣實在是大,被他抓住了根本連動彈都不行。
四宮的掙扎太激烈,年輕人有些不開心,他的雙手再次使勁,就聽咯嘣一聲,四宮一聲悶吭,直接被憋出淚來。
四宮的鎖骨被按裂,他忍著非人的疼痛,卻不敢叫出來。他一叫出來,小魚子會分心。
“四、宮。”年輕人又叫。
“去、去你媽的…”四宮趴在地上因疼痛不住抽搐,他想弄死這個王八蛋,只想弄死這個王八蛋。
年輕人似是沒聽懂四宮的辱罵,他被面前的打鬥吸引,不再撩撥四宮,只是依舊將四宮死死按著。
四宮知道這麼一個寓言故事。
獵狗和兔子。
獵狗不必拼命追趕,因為這於它而言只是一場每日必經的訓練或遊戲。可對兔子而言,每天它都要拼盡全力的奔跑,因為這於它而言是生死搏鬥。
四宮他們是兔子,這場戰鬥決定著他們的生死。鹽田他們是獵狗,這於他們而言只是一個任務。
這是工作與活命的區別。
可是這個名為“獵狗與兔子”的故事,刻意忽略了一些關鍵。
兔子跑不過獵狗。不論兔子再怎麼奔跑再怎麼堅強,還是會被獵狗抓到。
四宮他們同樣無法與面前這樣強大的對手抗衡。
渾身是血的星野慄木再次揮刀,兩刀相抵時,他的手再使不上力氣,他的刀被打飛,落到了遠處的地面。
星野慄木看著面前逐漸逼近的老者,突然笑道:“繫有達森塞。”
他的嘴角溢位血,卻是一副全然依賴的表情,他用日語說:“好久不見,您還是如過去般厲害,是我窮盡一生都無法達到的高度。”
和比自己年少幾十歲的年輕人廝殺過後的老人絲毫沒有半點損傷,他的衣服上甚至都沒有濺一點點血,他手中握著刀,居高臨下看著星野慄木,同樣用日語回道:“你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學生,卻將自己的一生浪費在這一項血腥殘暴的事業中。這些年來你的劍術已經退回到最開始時那般,可惜至極。”
星野慄木低聲笑:“我還記得是怎樣和您相識的。那時在福利院,您偏偏選中了我。幸有老師您的照顧,我才成為一名軍人,才有了之後的事業。…您是我的啟蒙導師,傳授我學識與劍術,是我一生都會感激的人。”
“事業?